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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真忙叩頭稱謝。在汪罕處盤桓數日,臨行時,汪罕也送他弟兄贐儀。迴轉家中,將汪罕款待的情形,並允許幫忙的話,告知訶額侖。
大家正在歡喜,忽有一個女僕現出慌張之色,走來報告道:“不好了,不知哪裡來的許多人馬,一直殺來。那呼喊的聲音震動天地,離此已經不遠,快快躲避。”帖木真聞報道:“這又是泰赤烏人前來尋仇了,我們一時大意,沒有防備,不能抵禦,只得暫時躲避,免遭兇鋒。”忙命兄弟奉了訶額侖,乘馬速行。又叫妻子孛兒帖與報信的僕婦同坐一車,齊向不兒罕山上去躲避。剛才出得帳來,敵人已蜂擁而至。帖木真心內甚是慌張,忙與別勒古臺、合撤兒,保護了母妹,奔上山去。那孛兒帖的車兒行動略慢,已經離得遠了。便被敵人趕上,高聲喝問道:“帖木真現在哪裡?”女僕戰戰兢兢地答道:“帖木真從後面逃走,我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的。”這隊敵人便向前面去了。這個女僕,名喚豁阿臣,她要緊趕路,嫌這駕車的牛兒走得太慢,接連打了幾鞭,牛發起性來,往來奔竄,把車軸又奔折了。豁阿臣沒有法兒,要想扶了孛兒帖下車,步行上山。
忽地又來了一隊敵人,把別勒古臺的生母也擄了來,綁著馱在馬上。見了牛車,便喝問車中載著何人。豁阿臣抖著說道:“就只我一人,車中滿載著羊毛。”那為首的便喝令搜查,將車門揭開一看,見裡面坐著個年輕少婦,不禁笑著說道:“好個柔軟的羊毛。”那為首的趨上一看,說道:“這必是帖木真的妻子,今天前來,雖不能得他全家,擄了他妻子去,也報得他父親劫奪訶額侖的仇恨了。”說著,便命將孛兒帖拖下車來,連豁阿臣一同馱在馬上,呼嘯一聲,又趕上前蒐羅了一番,見帖木真逃匿得無影無蹤,便喧嚷著道:“奪我訶額侖的怨恨,至今未忘,只恨帖木真那廝逃去了,無從拿獲。現在擄了他的妻子,也算報了一半仇恨了。”一面喊著,一面下山而去。那帖木真聽了這喊聲,更加不敢出外。藏在叢林裡面,歇了一宿。
次日,打發別勒古臺下山探聽。回說敵人已去,帖木真還不敢外出,直在山中躲了三天,探得敵人已是去遠,方才與訶額侖等騎馬下山。到了山下,槌胸頓足哭著向不兒罕山說道:“我全賴山靈呵護,沒被敵人搜獲,以後當時常祭祀,以報大德。
就是我的子孫,也應永遠奉祀,不可忘記。“一面祝禱,一面跪將下去,拜了九次,又奠了馬乳,方才率眾回去。
原來這次的變故,並非泰赤烏人,乃是蔑裡吉部前來報仇的。因為帖木真的母親訶額侖,本是蔑裡吉人客赤烈都的妻子。
也速該在斡難河畔射獵,見她生得美貌,便硬行奪來為妻。客赤烈都逃得性命,回到部中,打聽得訶客侖已嫁與也速該,他念念不忘此仇。只因他在蔑裡吉部中沒有實權,所以忍耐住了。
現在,蔑裡吉部換了新部長,客赤烈都頗得部長的信任,方才糾眾前來報仇,劫了孛兒帖去。帖木真回到家內不見了妻子,如鳥失侶,如獸離群,心內不勝悽惶,立誓要把孛兒帖尋找回來。但是自己的力量不足,恐怕敵不過蔑裡吉人。思來想去,別無他法,只有往克烈部去,懇求汪罕幫助。
主意即定,到了次日,帶著合撤兒、別勒古臺,兼程趕至克烈部,入見汪罕,哭拜於地,汪罕忙問他何事如此悲傷。帖木真把蔑裡吉前來侵擾,擄去妻子的話,說了一遍,又叩頭求汪罕幫助。汪罕道:“你前次送我黑貂鼠襖時,我曾允許幫助你,現在既有此事,我誓必助你滅了蔑裡吉部,奪還你的妻子。
你可奉了我命,去通知札木合,他在喀爾喀河上流,結帳居住,傳我的話,叫他起二萬人馬,做你的左臂。那札木合,本來與你是同族,又有我的命令前去,決不致於推辭的。我這裡也起二萬人馬,做你的右臂,左右夾攻,又有你居中策應,不愁蔑裡吉人不滅,你的妻子不還。“帖木真叩謝而出,向合撤兒說道:”札木合是我們的尊長,幼時曾與我在一處作伴,且和汪罕是鄰好,此去求他救援,必定肯來幫忙的。“合撤兒道:”既是如此,我願意前去一行。“說畢,飛身上馬,竟奔喀爾喀河去了。帖木真又對別勒古臺道:”我這番興師動眾,不把蔑裡吉部掃蕩淨盡,決不甘休!博爾術為人忠誠可靠,武藝超群,乃是一員大將,你可去邀他前來,做我的幫手。“別勒古臺應聲而去。
帖木真獨自回家,部署一切。不上兩日,別勒古臺已同了博爾術趕將回來。帖木真很是歡喜。恰巧合撤兒亦從喀爾喀河到來,帖木真忙問札木合那裡事情如何。合撤兒道:“札木合已允起兵兩萬,約汪罕和我兄弟們在不兒罕山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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