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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德薛禪家的姻事,這幾年音信不通,現在彼此長大,應該畢姻。你可去找尋德薛禪親家,和他商議,擇吉成禮,也可了結一樁大事。”帖木真奉了母命,便要去找尋德薛禪,別勒古臺起身說道:“哥哥一人前去,路上恐怕遇見仇家,我願相伴同行,以便沿途照應。”
訶額侖喜道:“有你同去,我便放心了。”帖木真遂同了別勒古臺,各人騎了一匹馬,帶了行糧,沿著克嚕漣河前去尋找。
一路之上,山水清幽,樹木暢茂,內景甚佳。兩人心中有事,也無暇去遊覽觀玩。走了數日,到得德薛禪家裡。德薛禪迎著了女婿,十分欣喜,道:“我聽說你父死後,泰赤烏人與你為仇,我心中不勝憂急。仰賴上蒼默佑,沒有什麼禍患,今日得以相聚,真是大幸了。”一面說著,一面又和別勒古臺敘了寒溫,吩咐設筵款待,席間又細細地盤問和泰赤烏人結仇的始末,帖木真將歷受艱苦的情形,一一告知。德薛禪嗟嘆了一會道:“從來說的,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弟兄從此脫去否運,同心戮力,共創事業,將來的後福,正未可量呢?帖木真乘勢把奉母命前來找尋,欲要成婚的意思宛轉說明。德薛禪道:”男大須婚,女大須嫁,乃是常理。你今日到來,便是好日子,儘可成婚,何必再選什麼吉期,耽延時間呢?“當下便喚自己的妻子出來相見,帖木真兄弟連忙出席行禮。德薛禪的妻子名壇搠,受過了禮,攜著帖木真的手說道:”好幾年不見,已經長成得很是英發了。“又指著別勒古臺問是何人。帖木真說是異母兄弟。壇搠連連稱讚道:”也是個少年英雄,正可做你的幫手哩。“兩人拱手稱謝。席散之後,當夜就料理帖木真成親之事。孛兒帖打扮一新,盈盈登堂與帖木真交拜成親。
又向德薛禪夫婦行過了禮,送入後帳。帖木真細看孛兒帖時,圓姿替月,潤臉羞花,很有一種堂皇富麗的氣象。孛兒帖看帖木真時,見他燕頷虎額,身材雄壯,英挺異常。兩人心中很是滿意,遂即解頻寬衣,擁入幃中,互相繾綣,不必細表。
過了三朝,帖木真原恐母親在家盼望,便與德薛禪商議,意欲攜婦回去。德薛禪道:“你思親欲歸,我也不便強留,況我女既為你婦,也應歸去謁見姑嫜。我於明天親自送你們去就是了。”帖木真道:“一路之上,有別勒古臺陪伴同行,並不寂寞,不敢勞動你老人家。”壇搠道:“不是這樣說,我夫妻只有這個女兒,如今要遠別了,怎麼不要送她一程?就是我也預備送女前去,趁便和親家母相見,以後可以時常往來,探望我女。”帖木真見二老決意要去,不便阻擋,只得唯唯應命。
到了次日,備了車馬,一齊動身。到了克嚕漣河,距離帖木真家不遠,德薛禪便折行而回。壇搠直送女兒到家,與訶額侖相見,自有一番周旋,且命女兒行謁姑禮。訶額侖見孛兒帖戴了高帽,穿著紅衣,亭亭玉立,楚楚風神,心內甚為歡喜。那孛兒帖遵照著蒙古俗禮,手中拿了羊尾油,對著灶叩過三個頭,便將油入灶燃著,名為祭灶,祭灶已畢,然後拜見姑嫜,行一跪一叩禮,待訶額侖受了半禮,方與合撤兒等平禮相見,各送一衣為贄。另有一件黑貂鼠襖,獻於訶額侖。行禮以後,訶額侖設筵款待壇搠和新婦。熱鬧了幾日,壇搠方才告辭回去。
那帖木真內有孛兒帖佐理,外有別勒古臺、合撤兒同心輔助,家業蒸蒸日上,從桑古兒河起,直到克嚕漣河,都結了營帳,歸他統轄。帖木真想起自己要擴基業,必須聯絡各處部落,互通聲氣,彼此扶助,方不致孤立無援。便去與訶額侖商議道:“當初克烈部為鄰部所侵,我父曾幫助他恢復舊土。克烈部的部長汪罕,與我父亦最為契合。我目下想去聯合他作為外援,只是沒有什麼珍貴之物,作為進見之禮。”訶額侖道:“你現在基本未固,聯絡外援,乃是最要緊的事情。若要進見之禮,孛兒帖初來的時候,獻給我一件黑貂鼠襖兒,乃是很貴重的物品,我又不捨得穿,擺在那裡,白糟塌了,你可拿去獻於汪罕,作為進見之禮罷。”帖木真便依了訶額侖的話,拿了黑貂鼠襖,攜著別勒古臺,同去謁見汪罕,獻上黑貂襖道:“伯父與我父親交誼深厚,不啻異姓兄弟。我見了伯父,就如自己的伯叔一般。沒有什麼東西可孝敬,只有這件黑貂鼠襖兒,乃是我新娶的妻子,見翁姑的贄儀,特地轉送與伯父,以作紀念。”汪罕大喜,收了襖兒,詢問他兄弟的近狀。帖木真將情形述了一遍。
汪罕道:“你父死後,我常記念著你弟兄們。現在你已經散了的百姓,我當替你收攏來。已經離去的人心,我當替你挽回來。
你可去告訴你母親,不用擔著憂慮,我總竭力幫扶你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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