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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妖媚態,頓時動了憐惜之心,便將她一把拉在懷中,舉著手替她揩拭粉頰上的眼淚。又俯下頭頸,親她的桃腮。李小娥雖說已有三十多歲,那股**之性,究竟不免衝動。只因自己年長色衰,難以動人,若去迎合世祖,恐遭屏斥,致貽笑柄,所以忍耐著寂寞,讓那些年輕的嬪御去爭嬌鬥媚,本是一種沒法的事情。現在被真金太子摟在懷中溫存體貼,不覺心跳個不住,臉上一陣一陣的紅暈起來,又帶著幾點眼淚,好似著雨的桃花,鮮妍異常。太子初時去摟抱她,見她並不峻拒,已知她可以情動,現在又見她倚在懷內,軟棉棉的四肢無力,好似骨酥筋銷一般,那滿臉的春色,令人望而魂銷,不禁心中大動起來,便緊緊地將李小娥抱住。小娥已知太子之意,低低地說道:“賤妾蒙殿下深情垂愛,何敢峻拒,雖是敗柳殘花,羞恥亦須顧惜。此處縱使十分隱僻,無人前來窺破秘密,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非但有瀆三光,且於殿下的身份有關。
如果真個垂青,好在醉香樓離此不遠,敢請殿下屈駕,至樓中小坐一會。“太子聽了,連連點頭,遂攜了李小娥的手,慢慢地到了醉香樓中,也有兩個年小的宮娥前來接著,見是太子,一齊屈膝行禮。太子吩咐起去,同了小娥,徑入臥室。兩人唧唧噥噥地談了半日,方見小娥雲鬢蓬鬆,羅襟半掩地走出來,命兩個小宮娥用金盆盛了水,親自捧候了進去,侍候太子,淨臉洗手過了,自己方才重整雲鬢,再理髮髻,收拾得粉光膩滑,陪伴太子。說也奇怪,這真金太子素來是出名的道學先生,雖不能說是柳下惠的坐懷不亂,平日對於女色,絕不垂意,便是世祖也稱讚他老成可靠。不知如何,遇見了李小娥這樣一個年長色衰的女子,他竟至百般迷戀,十分愛惜。在醉香樓中和小娥寸步不離的,一住半月,連世祖那裡都不去請安。
世祖正在得了一個高麗的絕色美女,在那裡尋歡作樂,弄得昏頭顛倒,太子已有半月之久不來朝見,他也記不起來。所以真金太子更加放心大膽地在醉香樓與李小娥朝夕盤桓。但是世祖所得的美女,既說是高麗來的,那高麗的美女,怎樣會到中國來呢?原來高麗自降服蒙古之後,按期入貢,甚是恭順。
現在又遣使臣進獻一個美女,名喚翔雪,另有一輛車兒,名叫自由車,賚來貢獻。到了燕京,大臣們因世祖在上都避暑,便差人引那使臣,賚了所獻的美女和車兒,一同來到上都,朝見過世祖,將國王的表章陳上。世祖見是進獻美女和自由車的,料想美女必定生得嬌豔動人,那輛車兒也總是奇異之物,不然,高麗國王決不致使人逾越重洋,遠遠地前來進獻。遂命使臣,將貢物獻上,待朕過目。未知那美人和車兒究竟如何模樣,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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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討曰本兩遭敗衄 徵佔城再撓師徒
話說世祖召上高麗所獻的美人,果然生得秋水為神,冰玉為骨,面貌豔冶,容光煥發。世祖心中甚喜,命內侍帶往後宮。
又瞧那自由車時,金根銀輗,高有六尺,四面俱以鮫綃為幙,頂上鑲著一顆大珠,從裡望外,看得十分清澈;由外望內,卻一些也瞧不見什麼。無論什麼車兒,都是兩輪,或是四輪,唯有這自由車,乃是三輪,前一後二,裝設得精美異常。世祖向使臣問道:“這個車兒有何妙處?為何取名自由?”使臣奏道:“此車乃下國巧匠所造,可以來往自如。這將機關一開,不用人力推拉,自為行動,轉彎抹角,皆有機捩,任憑數尺高的階砌,只須將前面的一輪向上一提,自能上去。車頂上那顆大珠名為明月珠,到了黑暗的地方,或是夜間,自能發出光明,不用燈燭,如同白晝。還有一樁奇處,這車看時裡外通明,實則內中可以望見外面,外面不能望見內裡,所以坐車的,可以在內御女。因有幾樁特異之處,故名為自由車。”世祖聽了使臣之言,不勝欣喜,遂命使臣退居館驛。
迴歸宮中,當夜召幸高麗所進美女,詢其名字,知喚翔雪。
這翔雪不僅生得美麗,而且工於媚術,床第之間格外得趣,世祖愈加寵愛。因她肌膚細膩光滑,其白如雪,遂號她為雪妃。
世祖見雪妃的肌膚又白又嫩,伸出手來,真和羊脂玉一般,便撫摸著問道:“你的面板,為何如此嬌嫩?”雪妃道:“臣妾自幼以玉為食,所以肌膚細膩異常。”世祖不通道:“那玉乃是石質,如何可以為食?”雪妃笑道:“高麗所產的玉,與做珍玩的不同,其色有黃有白,大小厚薄亦復不一,以黃色者為上品。這類的玉盡都產生於河中,有那貧寒之人,專在河內掏玉,賣給人家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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