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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他去開封留守宗澤處做一參軍。心想,這馬植雖然聰明絕頂,用兵戰略皆是將才,卻不懂政治,空有一腔熱血。
李綱別了馬植,離了開封去應天府見高宗,言興兵收復中原之事,且不細表。單說馬植留在開封,宗澤手上為一參軍。七月,金太宗見張邦昌已被殺,又失了偽楚所轄中原之地,便要興兵南下,一時間兵事驟起。宗澤見了馬植,便說道:馬將軍留在開封這四戰之地,真忠毅之人。現如今這官軍中的將軍個個去討西南官缺,哪怕是個候補,也不來這戰區的實缺。
馬植把張邦昌被殺一事說明,更說自己厭倦了官場傾扎,這亡國之際,空在朝堂上你爭我伐,有何意義?馬植說道:屬下甚是懷疑李綱為人,外忠內損,屬下不敢與之為伍。只不知將軍為何也隨了姓名合本參那張邦昌?
宗澤笑道:若非李綱,馬將軍早死了兩年了。
馬植不知何意,表情木然。
宗澤說道:兩年前欽宗名差人去河北拿你,李綱派人支應了刑部,說你早已經被他打發去了彬州,而他又託心腹在彬州設計,找了個死囚,才頂了你死罪。
馬植這才恍然大悟,宗澤又說道:將軍可知道,若是放了這張邦昌,金人會如何?
馬植何等聰明人物,經宗澤提醒,便說道:若放了他,河北各地賊兵、偽軍爭相為傀儡,左右逢源,不懼後果。況且朝廷中主和之人佔了上風,河北之地便不是我大宋的了。
宗澤大喜,向帳外一揮,早有位青年將軍等在外面,見他揮手,便大步進帳。宗澤命他二人坐下,說道:這乃是我門下的悍將,岳飛,字鵬舉,上月只帶了五百騎便破了山東偽將曹成數千兵馬,現在老夫帳下任偏將。這位是參軍馬擴。
岳飛大笑道:哪來的參軍馬擴?這河南官軍幾十位參軍在下也認得,義軍內的朝廷參軍在下也知十之###。這位將軍既然是李丞相心腹,十有###,便是宣和年間的謀臣馬植。
馬植大驚,自己隱性埋名兩年多,自離了趙邦傑處,就一直用著馬擴的名字,這岳飛真是天人,竟能猜出自己便是馬植。馬植見岳飛也不是一般在陣前衝殺的猛將,便問道:在下誤國之人,不足道也。將軍今年未及兒立之年,英勇神武,才是真英雄。
岳飛笑道:將軍何必過謙,您本是一腔熱血,奈何世道不濟,士兵眾而不精,這河北江山半壁,生靈塗炭,若說是徽宗、欽宗父子惹來的邊禍,做臣子的真是大逆不道。只可惜實話說在腹中,不便言傳。
馬植問道:且不論其他,眼下金主又要興兵,將軍可有良策?
岳飛道:如今汴梁乃是空城,四圍雖盡起義兵,可不是官軍轄下,又不領朝廷糧餉。所以若不聚攏,散之則成賊。若這四處的義兵聚集汴梁,然後一舉北伐,則中原可定,恢復疆土。若是棄了北伐大業,妄談議和,則百萬義兵朝廷拿什麼供養?若散之為賊,襄樊、淮泗皆有兵亂之危。
馬植見岳飛見識長遠,韜略過人,便更加喜愛。
宗澤苦笑道:只是皇上早有詔書,教我等留守汴梁,不可過黃河一步。看來是要議和,替那張邦昌做兒皇帝了。
岳飛大怒道:坐得這半壁江山的兒皇帝,眼見自己父兄在敵國受辱,皇上雖這麼沒有韜略,我等做臣子的卻不能白吃朝廷俸祿。若北伐成功,縱使犯了個違命之罪,倒也認了。
這時,城外又有義兵稱是牛皋將軍帶數百兵馬來投,宗澤示意岳飛先行退下,接收牛皋部眾,改編入官軍戰列。待岳飛走後,宗澤說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九,再難行這殺敵立功、衝鋒陷陣的事,馬將軍見這小將軍,可有接替老夫的本事?
馬植問道:老將軍哪裡尋得的將才?
宗澤笑道:前年他本在官軍張俊處充校尉之職,卻向皇上言萬言書,進言進兵山東之計。被貶開除,又參加義兵,被老夫收編。
馬植說道:此人文武雙全,胸中有韜略,乃是大宋萬里長城!只是此人過正過剛,這朝廷中的決策,往往出乎意料。在下在靖康年間早嚐到這計出不用,受人詬病的苦衷。若他能再收住心性,委屈了自己,多聽話些,少說些逆耳忠言,倒是能得善終。若他還是如此,儘管天下人都知他精忠報國,奈何這國家不需要這精忠之人,只需要那聽話之人。大宋自開國以來,武將就如夜壺,用你便愛卿長,愛卿短,若不用你,你還使那倔驢脾氣,亡無日矣!
宗澤見馬植早已經心灰意冷,便也不再多言。卻說這日之後,馬植被宗澤派過黃河,去聯絡早在河北起兵的趙邦傑。宗澤、岳飛等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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