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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狼並不認識趙春玲和四阿公,他只是遠遠地就聽著趙春玲嚷嚷起來罵得非常難聽的。急急忙忙趕回來,又看到這婦人一副兇狠的樣子在拍家門,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
這會兒蘭花兒將門開了一道縫,從門縫那跑了出來,淚汪汪地躲到他身後捉住他衣角,臧狼便連眼睛都瞪圓了,手忙腳亂地將手上的野果放下,一邊護著蘭花兒,一邊回頭問:
“這些人欺負你麼?”
“放屁!”趙春玲一直被關在門外邊,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看到蘭花兒出來,又聽臧狼這樣講,忍不住就跳了起來,“哪裡是欺負她。這小蹄子,給臉不要臉的。說是要請她回本家去住著,居然不知好歹地將長輩關在外邊!”。
九十八看門犬【三更】
臧狼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側頭小聲地問蘭花兒:
“小娘子?”
蘭花兒躲在他後邊,雙手捉著他的衣襬,一臉害怕的樣子,搖頭講,“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要搶我走呢。”。
趙春玲和四阿公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臧狼眼睛瞪得比他們更大。
“誰敢搶我家小娘子!”
旁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伸手就操起了屋門旁邊放著的一根扁擔。那扁擔是之前他自己親自削的,說是以後用來挑水,可以一次挑多些。不過是因為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蘭花兒一直不許他用,就放在了門角的地方。
他這會兒將扁擔一手拿過來,握刀劍一樣握在手裡,緊緊盯著趙春玲和四阿公,一副隨時要將人打出院子去的樣子。
蘭花兒站在後邊,看不到臧狼的表情,可她想了想,總覺得臧狼這樣大塊兒的傢伙,臉上又帶著道猙獰的傷疤,平常都能把村裡頭的娃子給嚇哭了。要真兇巴巴的瞪人,還不能把人給嚇尿了麼。
她便在後邊輕輕拉著臧狼的衣角,小聲講:
“阿狼阿狼,不要搭理他們了。我、我害怕。我們進屋去吧。”
一點兒沒有勸的意思。
趙春玲和四阿公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睛裡邊看出了害怕的意思來。可趙春玲卻又覺得有點兒不甘心。她之前帶著阿虎和阿寶過來,原是想著多打幾日秋風,將肉都給吃個夠,然後再家去的。
結果當初只住了一個晚上,雞也只吃了一隻,就被半山上邊的人給趕下來了。她一路回去的時候,常常想著之前在山上的事情。忍不住覺得有些不忿。
於是回去的時候才和本家那邊商量了,大大地誇了一通蘭花兒家裡邊的狀況,又說那貴人是瞧上了蘭花兒的樣子,很有那個意思。雖然現在趙家只置備了一畝山地旱田,可往後說不好能拿到好多禮金的。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絕不能就放過了。
家裡邊的人好商量了一通,想著往後可能到手的聘禮,這才終於決心派人到坳子村裡邊,想要將蘭花兒強接回去。
實際上,在他們的想法裡邊。當初是他們拋棄的趙家長生,這趙家的娃子身上便一直揹著個不好的名頭來。蘭花兒要是想堂堂正正地嫁出去,這次就該感恩戴德地跟他們回家才是。
趙春玲和四阿公都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蘭花兒多多地伺候他們,然後才勉強將蘭花兒帶回家去。
他們可從來沒有想過到了坳子村以後,居然會是這樣一番光景。蘭花兒不但一點不知感恩,居然還夥同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想要將他們打出門去。
不過這畢竟不是在山上。
趙春玲雖然看著臧狼很是害怕。卻仍想著在自家門前的,蘭花兒總不能真就將她這姑母打出門去。蘭花兒可以不認四阿公,可她這姑母是必須得認的。她便壯著膽子,開口講:
“你、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我哪裡能算是外人。你問問趙蘭花,我是她正經的姑母,我身後跟著的是她趙蘭花的四阿公。這次是她阿翁可憐她一個人在外邊不容易。要接她回去,以後也好從趙家堂堂正正嫁出去。她不懂事,你也跟著她胡鬧?”
臧狼雖然是個侍從。可一直是跟在楚江開身邊的,自然也很懂一些禮節。聽趙春玲這樣一講,他也跟著猶豫了起來,又側頭看了看蘭花兒,有些不知所措地問:
“小娘子。這、這是你姑母?”
蘭花兒倒是很想咬咬牙說不認得,可終歸是村長都看過的。她這會兒說不認得,簡直是要打了村長的臉,說不得趙春玲之後是要鬧到村長面前去的。
她便咬了咬下唇,講:
“村長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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