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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了呢。
她輕輕咬了咬舌尖,小聲講:
“這是趙家,這裡家朱叫趙改花。不論是哪個來了,都不能從這拿東西走。”
趙春玲頓時大怒。不等四阿公開口,就已經在旁邊嗤笑了一聲,講:
“你這騷蹄子,早知道你沒懷著好心思。一點兒不知道孝敬長輩的。哈,趙家宗族長輩回來收回趙家子孫流落在外邊的房產地產的,你居然還敢攔?”
蘭花兒抬頭看了看天色,便淡淡地笑了出來,慢悠悠地講:
“說是趙家的長輩,可從來不曾露過面的,哪裡知道是真是假呢。家長從來沒有提起過咧。就是親戚,也免不得有些這樣那樣的原因的,就再不來往了。現在這樣突然出來要將東西都收回去,怎麼就能叫人相信了呢?”
臧狼是個很守時的,每日又趕著回來幫她幹活兒,不會太晚了家來。
現在看著天色,差不多也該是臧狼家來的時候了。
蘭花兒和改花商量過,覺得沒必要對這兩個人客氣,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樣遷就著講話。
趙春玲和四阿公都是一怒。
那四阿公還算是沉得住氣的,趙春玲都已經直接伸出手去,抬手就要往蘭花兒臉上扇。
蘭花兒哪裡能讓她得手。她早就知道趙春玲是個欺軟怕硬又脾氣暴躁的,早就提防著這人說不過了就要動手。一彎腰,就躲過了趙春玲的巴掌,縮到了木門後邊,縮著腦袋喊:
“哪裡有你這樣不講理的。我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長輩。你到村裡邊去喊喊問問,哪個認識你這樣的姑母。就是認識你,四阿公又是哪個。咱再去村長那問問麼?要是哪兒來了個人都朝我這伸手要地契,我哪裡來能吃飯呀,光是賠地出去,都要賠好多咧。”
蘭花兒聲音不大,卻脆生生的,一點兒不膽怯。雖然是躲在木門後邊,也傳出去好遠,氣得趙春玲恨不得將她拖出來就揍打一頓。
可蘭花兒在屋子裡邊死死地抵住了門,還用一個木栓子將門給堵住了,她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將門給推開。只能氣憤地踢了一腳門,以示憤怒。
蘭花兒躲在屋子裡邊,看外頭一時進不來,不由得有些樂了,就裝出副害怕的樣子來,朝著外邊喊:
“姑母姑母,你、你不要帶人上門來打我呀。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要將我捉去賣了麼。我家裡邊只有自己一個,都不大敢出門的。你這樣兇,又帶了生人過來,張口就罵我,我可不敢開門的。要麼、要麼你去叫村長過來……我們好好講話呀……我……我真不敢給你開門咧……”
趙春玲在外邊恨得咬牙切齒的。
四阿公咳嗽了一聲,突然開口,道:
“小娃子不要胡鬧。什麼生人生人的。我是你四阿公,你阿公見了我,也要喊一聲阿兄的,怎麼算是外人。你趕緊的將門開了,把地契交給我,收拾收拾,你阿翁要見你。他憐惜你一個女娃子自個在村裡邊過日子,想著是不容易的。又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怎麼好不從長輩家裡邊抬出去。都是為了你好,可不要瞎胡鬧。”
蘭花兒對這邊親戚之間的稱呼最為頭疼。她一點兒分不清什麼四阿公啊阿翁啊的到底是個什麼親戚。反正不管是什麼親戚,四阿公話裡邊的意思她倒是聽明白了。
那些人是想將她給搶回去。
雖然她自己不太明白,可到底從大家的態度裡邊看出來了些,是覺得她被什麼大戶人家看上了的。她現在還沒有下定,可要真被大戶人家看上,就是隻當個小妾,那聘禮都不是尋常人家可以想象的。
蘭花兒便在門後邊彎了彎嘴角。
這是想要謀了家產,再將人女兒嫁出去的麼。
她如果真要嫁什麼門第森嚴的大戶人家,倒的確是該考慮著要從長輩家抬出去才是。可她現在又不指望這個。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嫁個農夫,實在不行,自己過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何必圖著這麼一些。
趙春玲還在門外邊罵她不懂事,她乾脆都不搭理了,去看了一回藏地契和臧狼身契的地方,覺得是個穩妥的,不會被人隨便翻出來,便甩了甩頭髮,到後邊去燒起火來。一邊還想著臧狼今日家來怎地這樣慢。
等蘭花兒燒起一鍋熱水來的時候,她便聽到外邊傳來臧狼的聲音,喊她,“趙小娘子”。
蘭花兒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臉,將臉上的笑意揉去了,換了副難過而驚惶的表情,吧嗒吧嗒跑過去開門。
開門一瞧,臧狼和趙春玲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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