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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到了實在需要的時候再買。何況萊菔種三個月,菘菜再種三個月——到時候她可以自己留種,再種一茬菘菜,就差不多了。
雪化了以後,村裡邊自然就沒有人再有那個閒工夫再討論蘭花兒的事情。
這會兒所有人都開始播種以前的準備。
得先將地裡頭的土都翻一遍,將土裡頭的蟲子都翻出來凍死了,也將固在一塊兒的土塊打碎了,才好下種。
種子下地以前最好再挑一挑,泡一泡。
村裡邊的人現在談論的都是些這樣的話題。
蘭花兒倒成了最輕鬆的。
她家裡邊沒有田地,只要每天抽個閒功夫跟狗蛋兩個人將院子前那一小片地方的土翻一翻,也就完了。
剩下的時間,她都抓緊機會往後山跑。
二十二春【推薦票一百加更】
儘管之前已經有了些預感,但等真正上手的時候,蘭花兒才發現化凍對她而言還真不是一件好事。
山上溼漉漉的不講,因為溫度回暖,樹洞裡邊的松鼠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醒過來了。
自從化凍以後,蘭花兒就再也沒有逮住過鬆鼠。
偶爾有松鼠飛快地從她面前跑過去,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一絲辦法。
做陷阱?
雖然山上的雪開始化了,可壓在雪水下邊的土還是凍得硬邦邦的,根本不是她這樣的小丫頭能夠挖得動的。
而且松鼠身子輕,她覺得實在很難做出一個能讓松鼠摔進去的陷阱。
等再暖和些,她想,倒是可以嘗試著用陷阱逮兔子。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還是她做的柳籮派上了用場。
餓了一個冬天的野雞好像特別的蠢笨,被她一把糙米就騙了過去。也不是複雜的法子,就是以前她看過的,小孩子捕麻雀那樣。
一個籮子,拿根棍子支起一邊,裡頭撒些碎米。
再用一根繩子綁在棍子上邊,人就拉著繩子遠遠地躲開。
等有鳥進去吃米的時候,猛地一扯繩子,將棍子抽開,鳥就被套在籮裡邊了。
上輩子的時候她只看過一些男孩子玩這個,自己並沒有親自試過。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她拉繩子的時機不大對,還嚇跑了三隻野雞。
後來她沉住氣,終於逮到了兩隻。
要不是趴在後山剛消融的雪水裡頭實在凍得人骨頭縫都痛,她一定會再堅持在後山蹲守一陣。現在可是不敢了。
楊郎中說她身子裡邊還帶著病根,那絕不是單嚇唬她的話。
她就儘量注意一些。
餓了一冬以後,那雞已經不如她期待的肥美,可已經足夠她欣喜若狂。
一隻燉了萊菔,剩下的一隻將雞油都割下來以後,就又做成了燻雞。
之前蘭花兒做菜一直用的是松子油——其實就是在做菜以前,將剝好的松子扔進鍋裡頭去壓碎了炒一炒。現在總算有了正宗的動物油。
蘭花兒便盤算著什麼時候能做些豐盛而好吃的菜。她在現代的時候雖然不是什麼大廚,但做飯菜還是儘量往精美和美味上靠。現在好歹是能吃飽了,自然也就開始想些別的。
不過這家裡實在是太窮。
得了些錢,她也不敢隨便亂用。到頭來家裡邊的調料就只有一小塊鹽巴。
她便安慰自己:等以後家裡頭情況好了,她一定要多多地嘗好菜。以後吃菜都買兩份,吃一份,施捨出去一份!
村裡邊這樣忙亂,好像是真已經忘記了蘭花兒的那檔事。
但她自己還是能感覺出來,林大娘一家都有些兒疏遠她了。這事雖說怨不得她,到底是跟她在一塊才有關係的。
她也不是不知道,好多人在背後都講她是個剋星,粘上就沒好事兒。
可也沒聽說講改花跟狗蛋的呀。
難道就因為她是閨女麼?
嘴長在別人臉上,她也不能做什麼。
甚至她都不太敢到柳大娘家裡邊去問菜種什麼時候播的事。偶爾挑水路過了別人家的地裡邊,才匆匆瞥一眼。
她又哪裡願意多惹麻煩。
無形地就吃了個啞巴虧,還不能辯白。一辯白,大家都要講,瞧這急得,可不就是真事了麼。
倒是阿茹來找了她一回,仍是拍著小胸脯,開口就講:
“阿絮回到鎮上去了。現在要有人找你麻煩的,你儘管來找我,我幫你說回去。”
蘭花兒心裡邊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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