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話了,誰又能不給面子。明面上也不見誰再議論。
可蘭花兒總覺得,自己每天到外頭去打水的時候,兩邊投過來的眼光都跟以前不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只是自己敏感,因為被側目過就覺得大家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她。
後來發展到有些村裡邊的半大娃子,結伴兒到她門前來看她。
這可絕對不是她的錯覺了。
那些娃子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上門來騷擾她,卻一直在她門前轉來轉去的。
她家可是住在村尾。她穿越過來兩個多月了,從來不曾看到門前這麼熱鬧。說都是過來玩的,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就是來瞧熱鬧看稀奇的了。
對於自己變成了個猴兒的事,蘭花兒也只能暗自無奈。
那些人一直在她門前轉悠,又用各種奇怪的眼光在她身後追著她的身影跑,讓她甚至都不太敢去後山了。
誰知道這些人發現她掙了錢以後,會不會上門搶劫啊。
她家裡邊現在可連個能打架的都沒有。
因為她每日都在家裡邊待著,連帶狗蛋都被她放了出去玩。
橫豎那些半大小子不都是在她家附近轉悠麼,正好,狗蛋要玩也不需要跑很遠,就在家門口能看到的地方,她也放心。
等狗蛋出去玩了,她這才有機會將家裡邊為數不多的衣服全都拿了出來,攤到炕上。
又將自己腳上穿著的、已經破了個大洞的布鞋給摘了下來。
之前在貨郎那裡買了針線碎布,她便將能補的東西都給補了一遍。
她的針線做得並不十分好。
畢竟是現代人,以前並不怎麼需要縫補。幸虧還被以前的老媽逼著學過,說會針線會做飯的女孩子總是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現在勉強也夠用了。至少不會刺到手,補上的也足夠結實。
這樣一補就又過去了幾天。
縫補倒是不難的,難的是她現在必須得想著法子節省布料和針線。每次都左右量好久,感覺真的合適了才敢下刀和針,自然慢了——剪子她捨不得買,打算等以後再讓改花在鎮上看看,估計會便宜一些。
不是急用的東西,她都捨不得買。
蘭花兒足足有一個星期,除了打水,就是足不出戶的,連隔壁家的林大娘都不怎麼見到她。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村裡邊的人閒得無聊了扯這些有的沒的,她自己乾脆安靜點兒,也不出現,又有村長說嘴,沒多久大家就會忘了她,忘了這個事兒。反倒是你在外邊鬧死鬧活的,反而讓人家有了新的談資。
至於林大娘,她也是不敢見的。她還摸不準林大娘的態度呢。而且,她現在再跟那一家子走在一塊,自然會讓人更加註意。
乾脆就不出門了。
果然,在林大娘罵聲停下來以後,門口那些圍著的娃子們漸漸也都散了。
等蘭花兒將家裡頭能縫補的東西都補了一遍以後,連狗蛋都已經縮回到了家裡邊。
說是:
“他們去……別處玩。”
蘭花兒總是不自覺地就將狗蛋跟她上輩子照顧過的那些同年級的小侄子小侄女兒類比起來,於是就不許他跑得太野,也不能跑得太遠。
因此狗蛋也就乖乖的,只在家門口附近一塊兒玩。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保護過度了。
村裡邊哪個孩子不是在外邊見天的撒歡兒跑,她這樣拘著狗蛋,也不是個事兒。
但她就安慰自己。
狗蛋跟那些孩子不一樣。狗蛋現在連飯都吃不飽呢,身體跟腦子自然也就弱些,跟其他那些孩子都不一樣。自然不能跑得太遠。
等蘭花兒再次到山上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好訊息——山上的雪已經開始化凍了。
當然這個訊息對她來講可能算不上什麼太好的訊息,因為雪一化凍,山上就變得溼淋淋的,她能夠捉到松鼠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雖然她都編了柳籮準備試著逮野雞,但看來這個事情得拖到春天以後。
村裡邊所有人都在討論,說今年的春天來得略早一些。如果趕緊一點,說不定能在秋收之後再播上一茬菜,或者是別的作物。
太耗肥的自然是不敢種的,但多種一點兒豬草也都是好的。
蘭花兒手上仍是隻有萊菔和菘菜的種子。她不著急用錢去買菜種。
家裡邊沒有地,她買得再多種子,那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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