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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口來。
她根本不理會趙春玲講的話,扭頭看了看楊郎中,問:
“先生,我姑母她傷得厲害麼?”
楊郎中猶豫了一下,就講:
“她是女子,我不便檢視傷處。不過……我看她脈象平穩,又中期十足的,看著一點兒不像是受了重傷的。她還是自己走過來的,估摸著現在完全可以下地了吧。”
蘭花兒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笑意給壓了下去。不愧她喊了這樣久的“先生”,關鍵時候這先生果然還是想著她的呀。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點兒笑眯眯的樣子來:
“那是咧。我家阿狼是很有分寸的。”
趙春玲顫著手指指著楊郎中,“你、你”地喊了幾聲。
楊郎中卻不看她的臉色,反而是冷冷淡淡地說:
“裝病裝傷的見多了,還有主動吃藥的。這藥不是飯,吃多了沒有好處。嗯,就是飯吃多了也沒有好處的。你既然沒事,那就趕緊領了娃子家去吧,別再鬧得村前村後亂糟糟的。”
要不是現在環境不合適,蘭花兒都想在旁邊拍拍手叫好了。
估計這村裡邊也就只有楊郎中敢這樣直接給趙春玲打臉的吧。他是先生,是郎中,他說沒有病的人還賴在床上,這不是沒事找事兒麼。要麼趙春玲就只能指著楊郎中的鼻子罵“庸醫”。不過瞧她這麼精神奕奕的樣子,就算她真這樣說了,也不過是得罪了村裡邊一大批人罷了。
楊郎中一直在坳子村當了好多年的郎中,人緣真不是一般的好,村裡邊可沒人敢得罪楊郎中。誰也指不定哪天就生病了呀。
蘭花兒也並不賴診金,從身上數出銅錢來直接交到楊郎中手上,還道歉:
“是我家裡的事兒,累先生忙乎。下次我讓阿狼專門到山上去,獵了野味,做好了給先生送過來。”
楊郎中笑眯眯地接了診金,又點頭應了野味的事兒,才將他們給送了出門。
趙春玲沒法子,楊郎中都趕人了,她也不能再待下去。只能從炕上爬起來,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跟在後邊,還一味發出些“哎呦哎呦”的聲音來。
門外邊的人都還沒有散,都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圍在旁邊。
蘭花兒回頭看了一眼趙春玲那個樣子,就揚聲講:
“姑母你這是怎麼了,先生已經講了你沒事兒了呀。你想讓阿狼揹你麼,那顆不成,阿狼還在心疼我呢,我怕他再做什麼,那就不好了。我、我也不敢扶你的。你之前就將我的手掐出一邊青……力氣這樣大……我害怕……”
她才剛講完,馬上聽到旁邊圍著的那群人裡邊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有人小聲地講:
“啊喲,這真是會裝得很咧。上次上門的時候拎了一堆的東西走,以為村裡邊的人都沒長眼麼。才過了多久,這人就又來了。來就來了唄,還欺負小娃子。不但掐手臂,還扇巴掌,這要是換我家裡邊,哪裡是潑水踹一腳的事兒。還想要賠禮呢?”
旁邊馬上又有另外一個婦人接了過去:
“人家這不就是來打秋風來的嘛。你瞧瞧,本來也沒借口的,現在這藉口不就是現成了的?傷了嘛,走不了嘛。那巴掌是故意扇了的吧。哪個男人瞧著不火氣?趙小娘子也是個可憐的,這麼小一丁點兒,要是還沒個心疼她的人,不是要被打死了。”
一百一十八回家【二更】
蘭花兒的意思是,她承認人是臧狼打的,卻不承認臧狼有做錯什麼。
本來就沒做錯麼,臧狼又不是隨便出手的,只不過是教訓一下。說不通的,就只好動拳頭而已。她算是學明白了,要真給趙春玲個臺階下,這人馬上就能又喘起來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再要給趙春玲什麼臺階的。
趙春玲心裡邊就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磨磨蹭蹭地跟著蘭花兒出門去。
屋子外邊的人都用一種看大戲的眼神看著趙春玲,讓她覺得格外的惱火。她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受了欺辱的,怎麼到頭來那些人反倒都站在了趙蘭花那邊。她想了好久,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處。
那麼一定是趙蘭花這個小丫頭的錯。
還有這坳子村裡邊的人,不分好賴,她一直瞧不上坳子村,覺得是個邊遠又閉塞的小村子。她可從來沒有想過,她自己住的村子也不過是隻離鎮上近了一些。只是覺著能容下柳燕燕住下的村子哪裡會是個好的。
以前她和阿弟趙長生的關係處得還不錯。只是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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