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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他們說什麼,蘭花兒也並不打算太在意。
就是在說她趙蘭花的不好,難道她就該對趙春玲道歉。她是絕對不要的。
臧狼一說完這話,楊郎中就扭頭去看趙春玲。
趙春玲沒想到臧狼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了,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又喊了起來:
“這小……她……她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她還讓那個關什麼的用水潑我!我要不是看著她一個孤女在外頭,我哪裡會這樣大老遠地跑來這麼個村子裡邊看她。她是怎麼對我的。我是長輩,難道還不能教訓教訓她?她就是欠教訓了,才這樣不知好賴的!”
趙春玲好像看著還想說難聽話的。只是一抬頭就對上了臧狼兇狠的眼神,頓時就不敢再罵出來了。可要讓她承認是自己不對,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心裡邊。可一直覺得是蘭花兒冒犯了她,還想要從趙家這挖點兒好處的。要是不挖點什麼走,她這傷豈不是白受了。
趙春玲一開口,楊郎中就跟著皺起了眉頭。他是個讀書人,喜歡的自然是婉約的女子。趙春玲這樣的撒潑,在農戶家裡邊看著,可能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可換到了楊郎中面前,卻足夠叫他厭惡的了。
而且楊郎中又是在村裡邊看著蘭花兒長大的,聽到趙春玲這樣講。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被別家冤枉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特別是蘭花兒在他面前乖巧得很,連臧狼都不多一句話的。楊郎中不問,那兩個人就好像只想將事情掩蓋過去。也不搶著說趙春玲的壞。
楊郎中是有些太過熟悉蘭花兒了,知道她一直是個溫順的。關雎氣質高雅,打從住進坳子村以後就沒有惹過事,還跟著蘭花兒給村裡邊的人都打了招呼,楊郎中便完全沒有想過說她們心裡邊也會有些小心思的。因此就覺得趙春玲說話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休要在這裡攪拌不清的。關娘子是個賢淑的,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我看是你無理取鬧才是。”
趙春玲呆了呆,估計是沒想到楊郎中會這樣直接地將她的話頂回去,臉上不由得也不好看了起來。她是怕臧狼,卻不表示她會在楊郎中這樣一個文弱中年書生面前軟下來。她“喲”了一聲,臉色馬上就是一變:
“怎麼著。我身上這傷還是我自己摔的麼。你說那個關什麼的不是那樣的人,我身上的溼難道是自己摔河裡邊去了?不是我胡講,我的衣服還晾在趙家旁邊那呢。”
楊郎中頓時有些語塞。
蘭花兒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聲音也低低的,講:
“哪裡是雎雎的錯。雎雎是心好,不小心罷了。姑母要使我出氣,我也不敢說什麼。我是小輩,也就是受點兒委屈罷了。可我這臉上。既然這樣了,我也攔不住阿狼覺著心疼我。他是我養在家裡邊的。自然見不得我受委屈。難道他心疼我,我還要罵他麼,沒有這樣的道理。他要是不心疼,我才該將他打出家門去。”
蘭花兒一點不想給趙春玲道歉,也不想說趙春玲是對的,自然更不會說關雎和臧狼錯。將所有錯處推倒趙春玲身上,她可是一點兒心理障礙都沒有的。
趙春玲一聽就惱火了起來。可她想著要將蘭花兒罵一頓,又怕旁邊臧狼再發作,只能語氣非常不好地講:
“你這麼說,反而是我錯了?我一個長輩,還不能教訓你個小丫頭?”
“姑母要教訓,自然是可以的。我不是任著姑母教訓麼。可阿狼又不是我家的狗,我還能攔著他麼——唉,就是我家養的狗,他要衝著欺負我的人發火,我也是該摸摸他腦袋誇獎他的呀。”
趙春玲被氣得眼睛都鼓出來了。不過她實在是怕了臧狼,當時又有關雎和方甯嬡這樣的外人在場,她就是想要顛倒黑白,也是不敢的。只能悶著聲音不講話。
反倒是臧狼聽了蘭花兒的話,覺得自己被小娘子誇了,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露了個傻笑。
蘭花兒不得不偷偷地用手肘捅了捅他,讓他趕緊的嚴肅點兒。
“我也不跟你爭誰對誰錯的。我傷也傷著了,你得給我補償了。你看我這,被傷得這樣厲害,眼瞧著是好久不能下床的。你看著吧,等我住得傷好了再回去啊。還有,你要不想本家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沒大沒小傷害長輩的,就得給我好好賠禮。”
趙春玲估計是看著這事再糾纏誰對誰錯也沒有用了,直接就跳過了這個討論對錯的階段,開始索取起賠償來了。
蘭花兒在心裡邊吐槽了一句“誰要給你好處誰要養著你過夜啊,還覺得自己事情不夠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