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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平日裡也已經習慣了蘭花兒的模樣,可每當被蘭花兒這麼橫著眼睛微微一瞪,他都會忍不住待著咽一咽口水。
總覺得……總覺得他家的小娘子……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特別是這會兒忙著將晾乾的糯米搬到蒸籠裡邊去,臉上熱出點兒紅紅的血色來,墊著腳往蒸籠裡頭倒米的,真是格外的嬌媚動人——當然,臧狼雖然會字,卻從來不懂得用這樣精緻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家小娘子的外貌的。
不知怎地他就又想起在本家的時候,蘭花兒拖著他到後院去,塞給他吃的,然後給他倒水喝。那時候蘭花兒的手扯著他的衣袖。那手小小的,細細的,白白的。看著有些弱小,像他在後山上邊獵到的那些小兔子一樣,有著可愛的爪子。他一直忘不掉那時候小娘子的手。
他只是覺得小娘子好看,很好看。
想著小娘子也是要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咧,他又突然覺得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雖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不高興個什麼。
蘭花兒自己忙前忙後的,臧狼在一邊看著就想上去幫忙。可因為蘭花兒一路在趕他,他就只能呆呆地在旁邊站著。蘭花兒看他那樣,就跟根柱子似的立在旁邊,就講:
“去去去,你跟個拴馬樁子似的立在那裡做什麼呀。看你這麼一大塊兒的立著我就覺得難受得慌。你要是沒事兒,就到外邊去將地給翻一遍的。要是想在這邊看著我蒸酒的,就去端個板凳兒,坐到旁邊去。礙事得很咧。”
蘭花兒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罵臧狼的時候話已經越來越軟的了,聲音裡邊還帶著嬌嗔的意思。她自己雖然還沒有把臧狼當成是物件的意思,可在她心裡邊,阿狼一直是個好男人的,勤勞能幹活,性子也憨厚老實的。
她曾經答應過楚江開要像對待自己阿哥阿弟那樣對待臧狼的,因此在臧狼到了趙家以後,她都是盡心盡力地要給臧狼做好吃的、要給臧狼弄穿的、要給臧狼補身子……這整個生活裡邊,除了她自己和她阿哥阿弟的,就真的是隻剩下臧狼一個人了。
不過現在她的心思倒不在臧狼身上。
將糯米都放入蒸籠以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講酒麴和一點兒清水給倒進糯米里邊,和開了,然後放到灶頭上邊去蒸。
以前蘭花兒看家裡邊蒸米酒的時候,那個器材有個小小的漏嘴在邊上。
她就也讓臧狼照葫蘆畫瓢地給做了一個。還手舞足蹈地說了好久,最後不得不在沙地上給畫了個圖,臧狼才明白了過來。
蒸酒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看著蒸籠裡邊的蒸汽順著蒸籠側邊開的罐子一點點滴到旁邊準備好的桶裡邊,燒了老半天,桶裡邊也才積了薄薄的一小層,但已經是滿屋子的酒香飄出來了。
灶頭下邊的火不能停,所以就是再無聊,燒火的人都不能離開太久。
蘭花兒燒了一會兒,等桶裡邊終於存到一點酒的時候,就去洗了個碗,把桶裡邊的酒倒給臧狼:
“阿狼阿狼,這是頭曲裡邊的頭曲,最是滋補好喝的,你趕緊喝下去唄。待會我要是無聊了,就換你來燒柴火了,你嚐嚐味兒怎麼樣。”
一百三十七醉酒【一更】
臧狼把碗接了過去,小心地聞了聞,然後才慢慢地倒到嘴裡邊去。
蘭花兒在旁邊看著都好要忍不住想吐槽他:
“這玩意兒也沒有毒呢,用得著你這樣的小心翼翼麼。就是讓你嚐個味兒罷了。”
臧狼將那一碗酒都給喝完了,又非常沒有出息地舔了舔碗邊,然後才將那個碗給放下來了。蘭花兒看他的意思,還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很丟臉地將整個碗端起來全部添一遍。
有他這反應,蘭花兒就笑眯眯地,都不用去問他那碗酒到底好不好喝了。
要是不好喝,臧狼也不會做出這種舔碗的舉動來。
蘭花兒倒是很熟悉這人的習性的,平日裡就是吃個飯喝個粥的,他都會把碗裡的東西吃得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
不過要是那頓的味道不十分好,他只會把碗裡的給吃乾淨了,倒不會做出舔碗這樣的行為來。可要是他覺著好吃的,就會忍不住舔一舔碗。也不舔很多,一副努力剋制的樣子。每當這時候,蘭花兒就覺得那真的就跟個狗崽子一樣的。
臧狼喝完了那點米酒,也不將碗還給回去,自己拎著那個碗在旁邊眼巴巴地瞧著蘭花兒繼續蒸酒的,就跟等著要繼續喝酒似的。
這個蒸酒的過程其實十分的無聊,而且必須不停地燒火,又熱又悶的。
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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