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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料怕潮,她卻忘了雪紗綢雖然相對我們的面料來說,不那麼怕受潮,但終是沒見過水的紗料,見水厲害了,還得縮,而且這一縮還不是一點點,她那套衣裳,所有邊邊角角都鑲著雪紗綢,做拖布還嫌它不夠吸水。”
婉娘‘噗’的一聲笑,“我倒想看看,那拖布長成個什麼樣子。”
千喜也忍不住笑,“怕是見不了了。”
轉前一個來月過去了。
這期間,吳彩蘭怕千喜有所警覺,吩咐手下所有人不來招惹千喜。對外傳的是,她因為那官司的事,處處避嫌,所以深入簡出。以此來減弱千喜的警惕,省得她捕風捉影去差人去宮裡探出點什麼。雖然她有費大人這張牌,但夜長夢多,還是小心為好。
只要忍過這陣子,等到最後關頭,千喜定會死得挺挺的,那時才是她笑的時候。
每三四天,她會與費大人見一面,問問情況,每次得到的情況都是一樣。
起先費大人在宮裡住著,她也放心,結果那人沒住上幾天,便住不下去了,天天泡在花樓裡。
她怕那邊宮女偷懶,而費大人怕得罪她,沒澆水也說澆了。遍使著銀子收買了個臨著繡坊掃地的一個小太監。
本來是想買個繡坊裡的人,但錦秀和桂枝在繡坊已有十幾年,下面哪兒沒她們的心腹眼線,她想買都無從下手,分不清誰是她們的人,萬一買錯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只得棄近就遠,買了這個隔壁場子當差的,使錢臨時買來的人,終不大信得過,怕他嘴碎,連那水該往哪兒澆都不敢告訴好,只是要他每天去繡坊門外望一望,有沒有給費大人的房子澆水。
小太監不知道給費大人澆水是什麼目的,每天掃院子的時候,撥拉撥拉的混到繡坊院子外,搬塊石頭踮著腳,從圍牆上往裡張上兩眼,每天偷偷地把訊息往外傳。
一連數天都是如此,吳彩蘭安下了心。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才放了晴。
千喜打發了素心給田夫人和她家老夫人做的幾套衣裳送去田府,有些犯困,見左右沒事,便縮到‘繡色坊’裡間小睡了會兒,正睡著,突然腹部一抽痛,給痛醒了。
翻身坐起,撫著肚子,正想叫婉娘,又不痛了,靜丄坐著感受了一陣,也沒什麼反應,也就沒怎麼在意,只道是睡覺時一不小心擰著了。
醒了也就睡不著了,索性起了身,站到門吸了口雨後的空氣,清鮮得周身舒暢。
伸長手臂伸了個懶腰,伸長的手臂還沒縮回來,腹部又是痛了起來,‘哎呀’一聲,捂了肚子不敢動,向裡喚道:“婉娘,快來。”
婉娘聽她聲音有異,丟了稜子奔到門口,扶了她,“千喜,怎麼了?”
千喜蒼白著臉,“我肚子痛。”
千喜愣了愣,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時,年齡還小,沒關心過生孩子的事,但看過電視裡演的,生之前會陣痛。到了這兒,母親又不在身邊,婉娘又是沒生過孩子的,所以對這方便的事所知不多,被她這麼一提,發現還真像這麼回事。
偏偏赫子佩還沒回來,有些著急,“那該怎麼。”
順道將城裡很是出名的一個穩婆拽上了馬車。
第176章 意外驚喜
穩婆聽說在這路上就要生了,也嚇了一跳,匆匆鑽進馬車,放了車簾,摸了摸千喜的肚子,又拋了她的裙子,鬆了口氣,“還早呢,趕著回去準備,來得急。”
千喜其實肚子雖痛,但不是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是嚇得,越怕,越覺得痛,聽她這麼一說,心就寬了,催著婉娘,“叫車伕快些。”
婉娘握了她的手,揭了車簾望了望,“馬都快被打得飛起來。”
千喜又覺得馬跑得太快,如果遇上突然跑出來的小孩子,難收住腳,難保不踩了人家,又拉婉娘,“還是慢些好,別撞了人。”
婉娘見她都這樣了,還瞎操這些心,有些好笑,怕她著急,便又撩了車簾吩咐車伕慢些。
千喜閒著沒事,又開始罵赫子佩,說是要趕在她生之前回來,到這時候還不見個鬼影子。
罵地兩罵,又有些委屈,鼻子一酸就想落淚,礙著有外人在,強忍著不作表示,婉娘只道她是痛得難受,不時的低聲安慰。
到了門口,千喜被婉娘和穩婆扶著下了車,見門口還停了輛車,也正在下人,立在車下俯視著的竟然是赫子佩,車簾一掀,出來的竟是陸氏。
千喜捂了著嘴,哽咽了一下,竟然說不出話來,剛才忍著的淚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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