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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嘖嘖’兩聲,見吳採蘭一張臉黑得嚇人,更笑道:“不過費大人的故事講完,吳小姐也脫不了關係,你那賜婚怕是要打水泡了。”
千喜聽了他這一席話,對他又加了幾分好感,尋思著以後多弄幾匹好料子謝他。
赫子佩含笑聽著,雖然明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氣吳採蘭,但心裡就是舒暢,見吳採蘭向他求助望來,只當著看不見,面朝了千喜,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幾絲秀髮。
吳採蘭更炸了肺,哪聽得下張易之的冷嘲熱諷,強壓了脾氣,“張大人管到人家家事裡了,管得也太寬了。”
張易之輕輕一笑,將扇子開啟,搖了兩搖,“張某可不敢管吳家的事,不過見赫兄弟夫妻郎情妾意,羨慕得緊,發了幾句感慨之言。”
他服侍武則天,暗地裡也有與一些女子一夜之歡,但都是沾了就散,不敢長時間堆一塊,怕生出了情,被武則天知道了,就是殺身之禍,但對男女之情不是不向往。
對赫子佩和千喜的事也常有耳聞,這時親眼所見,確實羨慕,少不得想成全他們。
吳採蘭冷哼了一聲,“如果張大人沒別的事,民女告辭了。”
赫子佩伸手將她攔了攔,“張大人要聽故事,免不得要幾個人作陪,吳小姐怎麼能走。”
吳採蘭臉黑下去一層又一層,“你何必苦苦相逼?”
赫子佩冷笑了笑,“打住,我早跟你說過,別碰我妻子,否則我定百倍奉還,咱的賬慢慢算。”
吳採蘭深吸了口氣,咬牙瞪向千喜,千喜將臉一撇,“你用不著看我,我後悔讓他把你背下山,如果能倒回去,我鐵定讓你病死在山上,也不會去碰你一根手指。更別說還一勺藥,一勺藥的餵你。”
吳採蘭認定那日是赫子佩救她,至於千喜和陸氏照顧她的事,她尋思著回來送上些銀兩去謝她們便是,但一回京見了赫子佩,便將那事忘了。
第192章 狗咬狗
吳採蘭被千喜當著眾人的面揭了短,恨得牙癢,又要自持身份不能與她這麼樣的民婦爭吵,只能板了臉冷哼了一聲,將臉別過一邊。
姓費的一邊看著,更認為吳採蘭是自身難保,所以想將他撇開。
張易之和吳採蘭不合,他是知道的,這時哪能不死死將張易之拽著,嚷道:“張大人,小人冤枉,您可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啊。”
吳採蘭氣的發顫,暗罵,這個不識的事務的東西,恨(原文‘怪’)不得在牆角揉一把稻草將她的嘴堵上,礙著張易之在,只能杵著不出聲。
張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轉頭對姓費的道:“費大人這話就不對了,這案的事,歸著刑部管著,我怎麼給你做得了主。”
姓費的失望的退開一步,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他沒想法,沒事來這做什麼,又忙上前一步,“張大人,皇上英明,您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關係又廣,只要張大人肯插手為小人做主
,鐵定能成的。”
說完見張易之不表態,又對著赫子佩叫道:“薛公子,這個吳採蘭,想陷害尊夫人,命我每日在尊夫人放置舞服的屋子外淋水,讓衣裳受潮,到時間取出來不但落選,還要落下個糊弄皇
上的罪名,再讓我向上參上一本,藉機治了尊夫人的罪,輕也得關上好些年,重了。。。。。。”重了當然也就是掉腦袋,不過這話也就不用說了,大家都明白。
赫子佩和千喜從澆水那事就想到了她使的這一招,單親耳(原文‘親耳朵’)聽到,仍止不住的氣憤,千喜還算沒多少表示,赫子佩一張臉就黑了下去。
吳採蘭聽到這,看看赫子佩,再沉不住氣,喝道:“住口,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家祖墳在我家地裡。這些年來,我們吳家對你不薄,可是你貪心不足,對我們吳家隔三岔四(不是‘隔三差五’麼?)的提出要求。我們吳家又不能昧著良心事事順著你,你便存下怨恨,想尋機會陷害吳家。這次舞服的事,便是你將我的舞服弄得發黴,以此來打擊我們吳家,好在公主是明事理的人(原文‘事’),看穿你的陰謀,將你拿下。你不知悔改,還繼續造謠陷我於水深火熱中,你當真是狼心狗肺。”
赫子佩和千喜對看了眼,狗咬狗的戲上演了,他們也是收到風張易之隨著吳菜蘭進了大牢,才尾隨著也來了大牢。
來的目的自然是當個見證,一來可以助張易之再加把柴,將火燒得旺些,二來也做個見證,萬一吳菜蘭使得重金買通張易之,也買不了他們,到時堂上自然少不了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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