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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之沒得到好,心裡對吳家更加記恨,但也只得暫時作罷,暗裡卻沒少給朝中一些大臣吹風說起這事。
也沒半天時間,這事就傳了個沸沸騰騰。
便有人連名趕著向武則天上奏,要求嚴懲吳家,整頓京中商業風氣。
武則天本以為這事涉及到太平公主,想大事化小,但對大臣們上奏又不能不理不問,招了太平問起吳家的事。
太平公主也聽說這事,正一個頭三個大,暗裡把吳採蘭沒少罵,如今吳採蘭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燙手的山芋,哪肯為了她與眾臣對抗,就算皇上壓下了這事,那些大臣難免對她生出間隙,對她參政一事,非常不利,便一口咬定此事與她無關,她並不知情。
如此一來武則天也就樂得順了眾大臣之意,叫張易之把這事辦了,當即立了文書,將吳採蘭的叔叔吳大人,外調到偏遠地方任職,說白了就是被貶去了鳥不生蛋的地方,三幾年是別想回來了。只等張易之把這事查明,便公佈。
再說吳採蘭收到牢裡放出來的風聲,氣黑了臉,呸罵了聲,“不識臉皮的狗東西。”換過衣裳,帶了那日前去牢中傳話的親信,急趕去了大牢,把了些銀子給牢頭,立到姓費的面前責問他為何出爾反爾陷害她。
她不知張易之有心利用這機會扳吳家一把,早給牢頭打過招呼,只要她進大牢,便立馬給他報信。
也當得她不走運,牢頭沒走多遠,便見張易之的轎子路過,忙上前攔了。
張易之見是他,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便招了他到轎邊,聽他回了話,打發他先回去守著。而他自已隨後擺了方向也朝著大牢來了。
姓費的見了吳採蘭,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貨過河拆橋,殺人滅口,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吳採蘭聽人家傳話,已經氣得黑臉,這時當面聽著,一張臉更是氣得五顏六色,又不敢大聲喝罵,壓著脾氣,低喝,“你胡說什麼?我不是叫人給你傳了話,叫你安心在這兒暫時呆上幾天,等這事平了,便弄你出去,雖然官職受損,但過上半年一載的,再使些銀子也就回來了。”
姓費的哪裡肯信,呸了她一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貨,傳得狗屁話,你不過是把我穩著,外面卻打點著要將我收拾了,我如不是看穿了你這黑腸,死了還在幫你說好說。我早該知道象你這樣的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卻還瞎了眼的幫你。我呸,我死也得拉上你。”
吳採蘭被他左一個賤貨,右一個賤貨的罵的一張臉黑得能捏出煤渣來,恨不得甩他幾巴掌,但這人現在是鐵了心要沒皮沒臉的拉她下水,這時與他鬧開了,百害無一利。
只得耐著性子,轉頭問親信,“你給他傳的什麼話?”
那天傳的話,親信是一個字沒改,這時說出來,也不心慌,照著那日所傳說了一遍。
吳採蘭聽了,沒有不對啊,不知這姓費的抽的什麼瘋,耐著性子道:“這話不是說得明明白白嗎?你這麼鬧得魚死網破,有啥好處?我敗了,你也別想再出得去。”
“我呸。”姓費的朝她吐了口口水,話當然是這話,可神情可不是這神情,她這時來尋他,不過是想堵他的嘴,能承認她的動機?“假腥腥的編了這謊來哄我,最毒婦人心,卻沒見過你這麼毒的,我家不過是有個祖墳在你家地裡,便拿捏著要我為你做盡缺德事。以前做那些壞事也就不說了,這次你想搶人家相公,便想著方子要置人家於死地………心比蛇蠍,活該赫子佩不要你。”
吳採蘭氣得渾身發顫,她當真是瞎了眼,使了這麼一個掃帚星,終於忍無可忍,喝道:“住口!”
“你敢做,不敢讓我說?我C丄AO你祖宗,老子死了,也要你吳家墊背……”他越罵越沒了譜,將吳採蘭以前叫他做的壞事也一件一件口沒遮攔的罵了出來。
吳採蘭瞪著他,眼裡噴著火,美眸一窄,當真起了滅了他的心,但此時如果不將他壓下,定生是非,大聲喝道:“我叫你住口。”
話落,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他說,這麼精彩故事,怎麼能不聽?”
吳採蘭臉色大變,轉過身,見穿著一身白色不知什麼質地的絲袍的張易之笑嘻嘻的拍著手進來。
腳底頓時升起一股寒意,臉色由黑轉白,向張易之福了福,“張大人。”
張易之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吳小姐當真是性情中人,這時候還來探望他這個帶罪之人,不怕沾上些關係麼?”
張易之這話說得極是挑撥,吳採蘭臉色微變,又不敢駁,強笑著道:“民女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