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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抖了抖,又接著道:“我乘他們多喝了幾杯,逃了出來,躲在山上幾天沒敢下山……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陸氏聽得滿面怒容,“這幫匪子,眼裡還有王法嗎?”
吳採蘭垂著眼臉,半晌沒有說括,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
陸氏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過了的事,別再想了,在我們這兒好好養著,等身體養好了,我們要人送你,不管是去你親戒家,還走回京城都成。”
吳採蘭又忙著一疊聲的道謝。
千喜在一邊聽著,微蹙著眉,這附近的匪子都歸著周長貴的那個兄弟辛雨澤管著,這個吳採蘭所說的匪子會不會是他?
每次赫子佩提起他這個新結拜的兄弟,一口一個好。
赫子佩在做生意上,雖然心狠手辣,但在看人上,卻是極誰,他口口聲聲叫好的人,當真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如果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兄弟,這死了人的事,難道會全然不知情?
總覺得這事有些怪,怎麼怎麼怪法,又說不上來,但這匪子的事總是不好說,上次他們從馬家村回來,不也遇上了爛渣壞水,又或者當
真是赫子佩對辛雨澤瞭解不夠,只是被他表面的義氣用事蒙了眼。
端了粥碗.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快涼了,吃了吧。”
吳採蘭吃了湯藥,又歇了這一會兒功夫,恢復了些力氣,不肯再要千喜喂,自己接過粥碗,又道了謝,慢慢將那碗粥吃了。
千喜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盤,見她臉色較前並明顯好了不少,額頭上滲著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也沒先前燙手,“曾大夫的藥果然管用.這才一劑下去,就發汗了,燒也看著在退了。”
陸氏也覺得吳採蘭的手不如先前燙,“那就乘著這出汗,用被子捂一捂.睡上一覺.明平沒準就能退燒了。”說著抽了她背後靠枕,扶她躺下.為她挾好被角,端了銅盆。
千喜端了托盤,和陸氏一前一後出了廂房,掩上房門。
陸氏潑了水,一隻拎著,一手去接千喜手中的托盤,“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再過兩天就大喜的日子,得養足了精神。”
“我洗了碗就去睡。”千喜不昔放手。
陸氏把銅盆遞給她,“還是我去,拜堂看著簡單,一天下來,能累得脫一層皮,乘著這兩天好好歇歇,沒事別再到處亂跑。”
千喜微微一笑,放了手,順手接過陸氏手中的銅盆,放了回去,重新拿了自己用的洗漱盆子,看了看子佩的房間,巳熄了燈,也就去井邊打水洗過臉,回房睡下。
第076章 成親
清晨,陸家大門緊閉,紅緞飄舞,一片喜慶,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震天的鞭炮聲綿綿不斷,孩童更是瘋了一樣到處亂竄。
陸家新院大門開著,赫子佩一身大紅喜服,大紅髮帶,人越發顯得面如冠玉,俊逸非凡,他沒有家人,結拜兄弟周成貴和辛雨澤帶著兄弟們穿著整齊前來湊興,自然成了他男方家人,那些匪人,更換了長袍,倒個個褪了匪氣,這一眼看過去,又有誰認得是山裡強人?
周辛二人兄弟眾多,再加上赫子佩作坊中兄弟,這男方竟浩浩蕩蕩的湊了五六百號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院子。
擁著赫子佩上了馬,駕著花車,出了院子,往二十來步就是陸家大門。他們並不直接到陸家大門口,而是走了反方向在鎮中吹吹打打轉了一圈,凡是能做到的排場,樣樣齊全。
赫子佩平時不愛張揚,但這場婚禮,卻絲毫不肯馬虎,一來是因為陸氏就得千喜一個女兒,他不願陸氏夫婦心裡存下一點遺憾;二來實在想給千喜一個完整的婚禮,讓她一輩子都記得,她嫁了他這麼個男人。
到了陸家大門前,赫子佩下了馬,站在門口看了看四周起鬨的人群,臉上也有些發燙,深吸了口氣,心臟撲撲亂跳。
就在這門檻上與陸家結下了不解之緣,這幾年來,進出這門的次數,數不勝數,這時卻覺得這門與往日不同了。
天天看到千喜,本以為成親也就是個過場禮俗,不想到了這時候,竟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站在那兒,將垂在兩側的手握緊,又放開,放開又再握緊。最後經不得四周喧譁取笑,才揚聲叫門。
叫得了兩聲,大門仍是緊閉,只是聽見裡面鬧哄哄的嘻笑聲。
千喜也是一身大紅喜服,長裙拽地,腰間絞著大紅錦繩,輕煙挽袖,大紅蓋頭半掩著臉,手裡捏著繡著紅花的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