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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拈了粒珍珠在指間對著月光細看,兩粒完全一樣大,竟有拇指蓋那麼大小,越看越喜歡,虧得他平時生意那麼忙還能有這心思,“我看鑲在釵頭上就好,兩支釵子一樣的款式,也不用複雜了,打個梅花底座,絞幾根金絲把它纏緊了就成了。”
赫子佩聽了也喜歡,“我也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就喜歡你這樣素素靜靜的,這釵子素雅些也正好與你相配。”
千喜臉上微燙,打了他一下,“你就會耍嘴皮子,心裡還不知怎麼想呢。”
赫子佩正了正臉色,“我說的可句句是肺腑之言,要不我發誓。”說著就要舉手。
千喜忙攔著,“無原無故的發什麼誓。”
赫子佩這才笑著放下手,“我啥也不怕,就怕你不信我。這以後不管遇上什麼難事,你一定要信我,行嗎?”
“只要你不騙我,我自然信你的。”千喜見他雖然笑意怡然,但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再看他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赫子佩往後看了看,爹孃的房裡熄了燈的,將她的手拉過來握住,“我是不會騙你的。”
千喜反手握著他的手,“我信。”
赫子佩心裡被塞得滿滿的,只要她信任他,他就什麼也不會怕,“我本來想把耳環手鐲的一併備了,娘非要說這些東西要他們親自備。我想著這也是爹孃對你的心意,也就沒硬扳,由著娘去籌備了。”
“嗯,鐲子娘一年前就備下了,唯恐銷不出去,如果你說不要的話,還不急煞了她。”千喜想著娘為她買的那對玉鐲就頭痛,玉到是上好的,不過那色澤怎麼看怎麼象她奶奶那輩人戴的。
當著孃的面還不能說不喜歡,如果說出來,不傷了她的心才怪,反正成親那天手攏在袖子裡也看不見,等進了房,取了就是,等娘發現了,就說那鐲子太粗,描圖磕磕碰碰的怕撞裂了,娘也就不會多心了。
陸氏揭著窗簾露出一條線縫,看著院子裡並排坐著的兩個人影,心裡甜得象喝了蜜水。
陸掌櫃已上了床,瞅了夫人一眼,“人家小兩口說話,你瞅啥呢。”
陸氏放下窗簾,坐到他身邊,這嘴怎麼也合不上,“我們千喜就要成親了,高興是高興,可心裡又捨不得。”
陸掌櫃拍拍夫人的手,“我們家千喜又不是嫁出去,成了親也是在家裡的,跟現在又沒什麼不一樣。再說了,他們一成親,子佩也安安心心的在咱家了,我們這一家子也算是團緊了,不怕分開了。過些日子再給根兒說個媳婦,也就完美了。”
陸氏想著也覺得挺美的,長長吁了口氣,“是啊,想想過去,吃不飽穿不暖的,又只有一個千喜,家裡免不得冷清,自從子佩來了,變成今天這光景,可真不容易。如果千喜和子佩一天不成親,我這心裡就擱不下一天,現在終於好了,我啥也不想了,光等那天了。”
又揭了簾子往外瞅了瞅,看著子佩那欣長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喜歡,“不是你慣著千喜,這親事還能拖到現在?”
“怎麼又是我慣的?”陸掌櫃皺了皺眉,反正千喜不好的全是跟他來的,好的全是夫人的功勞。
“難道不是嗎?”陸氏橫了他一眼,“說來也奇怪,這千喜怎麼一聲不響的就想明白了呢?”
陸掌櫃有了一些倦意,翻了個身,“只怕是千喜也明白這鎮子留不住子赫,想在他飛走前將他栓住了吧。”
“你說啥?”陸氏放下簾子,推著丈夫,“你說子佩要走?”
“子佩那一身的能耐,加上這頭腦,離開這小地方是早晚的事兒。”陸掌櫃雖然做事文腐,但看人卻是極準的。
陸氏一陣心慌,“你這是聽他說的?”
“哪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子佩的為人,不是準了的事兒,不會說出來。”陸掌櫃打了個哈欠,“夜了,睡吧。”
陸氏瞭解丈夫,不是嘴裡沒譜的人,說出來的話,必定是有根有據的,心頓時亂了,哪裡睡得著,又推丈夫,“如果真象你說的,我們千喜咋辦啊?”
“你操這心做啥?子佩不是沒良心的人,不管以後怎麼飛,都不會虧了我們千喜。”陸掌櫃翻過身,按夫人睡下,“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子佩到我們家這麼些年了,你還信不過他的為人嗎?”
“不是信不過,你想啊,這地方小,倒沒啥,到了外面,可是花花世界,子佩一表人才的,人又出息,不知多少女人想著呢。我們千喜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容得下?不用等子佩跟她怎麼的,她就能拿了紙去逼子佩寫休書。”陸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