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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長鬆了口氣,拍著胸口,嗔怪了他一眼,“被你嚇死了。”
赫子佩也脫了鞋子,整齊的擺放在岸邊,淌過河在她身邊坐下,“你在這兒呢,讓我好找。”
千喜拈去他髮梢上粘著的一小片葦葉,“你染完了布不去歇息,找我做什麼?”
赫子佩看著她泡在水中的小腳和露在褲管外的半截小腿肌膚賽雪,瑩白如玉,臉上一燙,忙微別開了些,不敢多看,“剛才小李來尋我回了話。”
千喜在今天聽了他說的那樁生意後,有種強烈的預感,他很快會出跳出這個鎮子,她不知道他一旦離開,自己是否就會錯過他。
雖然她想有自己的事業,但她明白秀色坊的事拖上幾天,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感情上的事,錯過了就錯過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顧不上成親後是否會懷上孩子的事,要爹孃去看日子。
成了親,以後就算他想離開,想高飛,都會念著一個家。如果沒有這個家,可能飛了就飛了,如斷了線的風箏,再也回不會回來了。
這時聽他提起小李,暫時埋在心裡的想頭很快的又滋長起來,但這樣的話題,對他們而言還是有些難為情,“他……他怎麼說的?”
赫子佩把她的手握住,“他辦法到是說了幾個,不過我看只有一個可取。”
“都有些什麼辦法?”千喜覺得耳朵子有些發燙,他們雖然早就訂過親,但他對自己一直守禮,也就是最近才總是拉拉她的手,突然聊起這種房裡的話題,難免有些不自在。
“那些對你身體不好法子,不說也罷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赫子佩轉頭看了看身邊人,忙又再別開,乾咳了一聲,“只要……不在裡面……”下面的話他已不便再說透了,不安的又看了看千喜,如果她不能明白,也只有到時間自己掌控了。
千喜的臉瞬間象是被煮熟的大蝦,他這麼一點,赫然明瞭,這種事在二十一世紀時不是沒聽說過,只是沒經歷過,也就沒能想起。
憋紅了一張臉,不敢接他的話。
赫子佩等了一會兒,沒見她說什麼,向她挨近些,試著將手環過她的肩,輕攬住她,“千喜,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會對你好的。”
“以後我老了,醜了,你不嫌?”
“等你老了,我也老了,這老眼瞪老眼的,還能誰嫌誰?”
“不會納妾?”千喜將頭靠上他寬闊的肩膀,笑出了聲,斜眼看他。
“不納。”赫子佩也揚眉笑了,就她那點小心眼,閉上眼睛也能猜到。
“也不許在外面找女人。”千喜慎重宣告,雖然在這年代生活了也有些年份,那些大戶家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不過她可接受不了三妻四妾的日子。
“不找,就你一個。”赫子佩嘴角的笑意更濃,將她攬得緊些,聞著她剛洗淨的髮香。
“在家裡,永遠都聽我的?”千喜崩著的臉,柔和下來,抬腳踢起了一柱水花。
“只要你說的對,都聽。”赫子佩半眯著眼,琢磨著明兒便應該開始酬辦婚事的東西了,也不必等著日子出來了,再手忙腳亂的去亂尋一氣。爹孃就千喜這麼一個女兒,就算平時再怎麼節約,這事上不能馬虎,一定要風風光光的。
“那不行。”千喜將他推開了些。
赫子佩微微一怔,“又怎麼不行了?”
“萬一我說的是對的,你硬是賴皮說不對,那咋辦?”千喜一本正經,這可是關係到以後二人間的生殺大權問題,不能含糊。
赫子濃眉揚了起來,“我是那樣的人嗎?”
“現在不是,不包以後就不是啊,還是早些說定的好。”千喜滿臉的認真,大有你不同意,我就悔婚的味道。
赫子佩搖頭輕笑,她永遠這麼霸道,“大事還得聽我的,小事對錯全依你,行了吧?”
千喜想了想,他這話說的太過不靠譜,“什麼是大事,什麼是小事?到時你想賴賬的時候,一個大事,就算在你賬上了,到時我找誰哭去?”
赫子佩看著她那認真樣,覺得有趣,轉過身面對她,“這麼說吧,生意上的事,還得多聽我的,家裡的事,全聽你的,行嗎?”
千喜點了點頭,“成,就這麼定了。”談起生意,幾個她只怕也頂不過一個他,多聽聽他的,到是不會錯,至於他找小老婆,納妾什麼的就全歸在家裡事裡的,這些全由她說了算,這也就行了,“明兒,我們就立個字據。”
“啥,立字據?”赫子佩抽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