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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胡大夫就要行禮,卻被向樽日製止。
“免禮,直接診脈,快!”向來沉穩的低沉嗓音裡有著不容忽視的著急,聽得胡大夫也不敢有任何躊躇,立刻向前診脈。
手才觸到白雲的腕間,胡大夫立刻愀然變色,一直靜候在一旁的向樽日見狀,不禁擔心地開口:“如何?”
“亂,全都亂了……”
“什麼意思?”
“侯爺是否還記得我說過這位公子體內有毒?”手裡依舊診著脈,胡大夫的眼睛卻觀察著白雲的臉色。
“我記得。”
觀察一會兒,胡大夫才抬頭回答:“公子是毒發了。”
“怎麼會?他會武功,理應可用內功自行——”
“這次不行,因為除了梵天紅,白公子的體內……其實還有另一種毒哪!當初……是我誤診了!”胡大夫一臉羞愧。
“怎麼可能?那是哪一種毒?”向樽日大駭。
“不曉得,沒見過,請……請侯爺恕罪!”
“沒見過……那能救嗎?”向樽日抱著微渺的希望顫聲問。
“小的無能,請侯爺饒恕。”胡大夫低頭告饒。
“怎麼會……”向樽日幾乎是青白著臉坐回到白雲的身邊,黑眸裡溢著不自覺的心疼看著緊閉雙眼的白雲。
即使床下生了爐火,身上蓋了兩條厚被,可還是不見蒼白的容顏恢復血色。緩緩伸出手撫上雪色的臉頰,指心依然是一片驚人的冰冷。
到底是什麼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從來不說?
故意遣散所有的奴僕不讓人發現自己毒發,又是為了什麼?
要不是自己突然感應到白雲在呼喚他,他是不是就任由自己昏倒在寒冷的亭閣裡?
沉痛的閉上眼,這幾日的苦惱都不見了,現在心裡發漲的都是疼惜輿心痛,這從來未有的情緒全是因為身旁不再微笑的容顏。
“侯爺……”沉默許久的胡大夫訥訥地開了口,“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向樽日沒說話,只是輕輕頷首來做表示。
“這位公子體內的毒似乎……”語氣遲疑了一會兒,又偷偷抬眸瞧了眼向樽日,胡大夫才又說道:“公子體內的毒似乎跟侯爺體內的毒有些類似。”
“什麼?!”若說白雲體內有兩種毒是個令人吃驚的訊息,那現在胡大夫說的話便是一記轟天雷,轟得向樽日臉色大變。
“很像,真的很像哪,脈象雖然亂七八糟,但隱約感覺得到那暗暗浮動的毒,雖然是相反的陰寒,但那脈象……應該沒有錯。”
“怎麼會……怎麼會?”黑眸緊緊地鎮住白雲,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
如果胡大夫說的是真的,那逼人發狂的痛苦白雲也暗自嘗過了?他這樣子有多久了?答案他不敢想,只是顫抖地不斷撫著雪白的臉頰。
“到底……你到底是誰?怎麼會……”
“大哥!”房內突然奔進兩抹人影,兩人表情皆是擔心。
“大哥,聽說白雲——”向蕖月首先開口,然而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景象便說明一切。“天哪!白雲怎麼了?臉色怎麼會這麼……”根本說不出口,因為白雲的臉色幾乎是死人才會有的慘白。
一旁的向槐天也看到了,心中一陣驚駭。看了眼一旁垂首的胡大夫,向槐天知道診脈已有了結果。
“大哥,白雲怎麼了?”雖然不曉得答案,但看向來不太彰顯情緒的大哥表情凝重,向槐天也曉得情況很糟糕。
沉默了一會兒,向樽日才掀起嘴唇,“毒發。”
“毒?不是說可以自行運氣……”向槐天有了向樽日先前的疑問。
“不行,這種毒不行。”愈發確定胡大夫的話,因為就連他也無法抵抗那種毒哪!雖然不會死,卻是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這種毒?梵天紅嗎?”向槐天迷糊了。
搖搖頭,向樽日示意一旁的胡大夫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一遍,包括他那驚人的發現。
當胡大夫把所有的事敘述過後,壇樓整整有一刻鐘是陷入靜默的。
“大哥……”打破沉默的是向蕖月。“胡大夫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他無法下斷語,但他卻清楚胡大夫是宮廷內百年難得一見的御醫,他的診斷從沒出過錯。
“他……到底是誰?”姑且無論是真是假,身上有能讓胡大夫束手無策的毒,白雲的身分問題已像迷霧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向槐天這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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