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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緊拽著我的裙襬,哀求中帶著絲絲絕望,“姑姑,您在幫我這一回吧!”
我自躬身扶起芷蘭,這一刻她雙眸殷紅好似在哭下去,落下的便不一定是這清澈的眼淚,而是血淚了。
我自不忍心如此,也更能想到日後自己的無奈,和絕望,向胤祥道,“若是今天我們得到的是一個趨炎附勢的涼薄之人,豈不是要心寒?”,“芷蘭是個滿心盡負的人,若是我們還是有**,就成全她吧!”
胤祥聞聲自向我看來,放佛這些日子我一直再為我身邊這個可憐的女人求胤祥妥協,胤祥雙眸中的無奈倒映在我眼中,刺的我雙眼生疼。
就在這一瞬,只聽見胤祥道,“只待這一晚,明天一早立刻送回富察府去”
李安聽見這話,面色也鬆了口氣,忙道,“嗻”
胤祥的大步離去,讓我目光久久不能從他的身影中抽離回來,風姿卓越,無人能及,詩詞翰墨,工敏清新。
兩年後,這一切也將會像今夜一樣,隨風而逝!
六月十二日
弘墩即將大殮,也是富察芷蘭和胤祥約定要離府的日子,臨行前也恰巧是為弘墩封棺的時間。
那一刻芷蘭嬌小蒼白的臉頰一瞬間因為痛心和悲望緊蹙成一團,她的齒間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直至鮮血溢位也不見鬆口。
封棺完畢,富察芷蘭也到了和胤祥約定離府的時間,我一直以為芷蘭會心有不甘在向我們求情,卻不想她道,“額娘,不管我和弘墩有沒有行過結婚大禮,在我心裡早就將他視作我的丈夫,他也將我視為自己的妻子”,“此生無緣不知額娘可還認我做您的兒媳?”
兆佳王妃緊握著富察芷蘭的雙手,心疼道,“我兒無福與你共修百年之好,我替他受你這份情誼,只是人死不能復生,好孩子,日後嫁娶全憑你自己的心意。”,“我愛新覺羅家絕無異議!”
芷蘭聞聲,搖頭道,“不,在芷蘭心裡自皇上指婚那日起,便無二心,芷蘭曾在弘墩面前承若,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此生我再不可能另嫁他人了。”
話至此處芷蘭又道,“額娘,你最心善一定要答應我,日後不管我如何終老一定要將我和弘墩葬在一處”,“以了卻我倆這份夫妻情緣!”
兆佳王妃許是不知道芷蘭會有這樣的要求,一個“我?”字在口中悶了半天也不見如何再說出口。
半響,芷蘭雙眸緊緊望著金棺處,那呆滯的神情好似被人勾去了魂魄,“額娘,我去了”
聞聲兆佳王妃還未反應過來,只見芷蘭一個飛步衝出人群,向金棺跑去,這架勢是要撞棺,見狀我大呼,“快攔住她。”
一旁的王忠聞聲,兩個跨步攔在金棺前,救了芷蘭一條命。
兆佳王妃反應過來時,芷蘭已經落入王忠手臂中,只見芷蘭哭喊悲涼道,“放開我,讓我隨他一起去”,“放開我。”
兆佳王妃見狀,自上前將芷蘭湧入懷中,流淚成河道,“孩子,你這是何苦呢?”
芷蘭落入王妃懷中,在那歇斯底里的哭喊中,彷彿釋放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一聲聲“額娘”,不知喊碎了多少人的心。
一旁聞訊趕來的胤祥一臉疼惜的從人群中向地上那一對婆媳望去,那一眼悲望到底是怨怪上天?還是怨怪自己?
最終拗不過富察芷蘭的胤祥答應芷蘭,允許芷蘭去送葬,但是也只能跟著送葬隊伍的最後方而已。
這是一個最最折中的法子,也是最最能讓胤祥妥協的法子,芷蘭沒有理由在多為自己爭取什麼。
六月十二日,弘墩大殮,胤禛一早下旨弘墩葬禮規格按照多羅貝勒最高禮儀,可是聖旨雖說是讓弘墩葬禮均已多羅貝勒等級安葬,實際待遇卻等同皇子,只說這金棺便不是尋常人可以殮用。
為此胤祥曾經跪求過胤禛收回成命均是無用。
金棺外髹朱漆,施繪雲莽龍圖,棺內用妝龍緞、閃緞面料被褥,又用織金梵文字陀羅尼經被為其超度亡靈。
發引出殯所用帷帳,紙幡等綢緞,顏色等同皇子身份相符,抬棺槓夫例用八十人因胤祥跪求所以辭去四十人,便只剩下抬棺槓夫餘下的四十人。
只見這四十人,均穿綠緞繡獅團花衣,頭戴紅翎帽,在怡親王府的太監總管一聲“起棺”時,哀慟聲震天而來。
我自立在怡親王府門外,看的真切這一行送殯的隊伍,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捶胸頓足,有人羞澀扭捏,雪白的孝服和哀慟聲就這樣浩浩蕩蕩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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