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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雲劍豪所言深信不疑。狄仁傑踱步開去,走到桌邊輕輕坐下來道:“他怎麼講?”
“他說幕後主謀可能是江舞風!因為他在與水魄聯絡之時,在水魄所坐的帳幔後見到過江舞風的身影,而且昨夜失火之前,卑職確是為了營救雲劍豪與江舞風交過手!看江舞風的樣子,對雲劍豪是非殺不可!”李元芳大略總結幾句道。
“江舞風?”狄仁傑心中不由得疑霧又多了一重,不見廬山,倒似霧裡看花一般,“怎麼會是她?她要殺雲劍豪?”
“不錯!雲劍豪懷疑是江舞風放出卑職就是方彬彥的假訊息,又煽動水魄稱大人有奪賢之意,引來水魄要殺大人!那日,江舞風就是到喜宴上看戲的。誰知拜堂之時,如燕起身快了一步,正替大人擋了那破喉一針,無端端送了性命。後來她又找雲劍豪要他供稱水魄才是主謀,雲劍豪聽出其中有隱情,不願出賣水魄,江舞風便要殺他。正巧卑職跟蹤易潔如趕到,擋了江舞風致命一擊。後來,卑職與她大戰之後,正要去找雲劍豪,在安喜大街遇見了張環李朗正與一名紅袍人交手。說也奇怪,那紅袍人不知會什麼法術,一雙手擦著哪兒,那兒就著火,手中一根九節鞭像條火蛇一樣逮哪兒燒哪兒。也是卑職考慮不周,才弄得大火沖天!”
狄仁傑從李元芳口述中得知大概,卻又眉間緊鎖起來,輕捋長鬚分析道:“那也不對,江舞風與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而且素昧平生,她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情來殺我?而且,家僕曾言如燕過世那天晚上,江舞風曾身受重傷冒雨趕來送藥,又是為什麼?再說那日在冷秋別院,她明明就有很多機會可以動手,尤其是你去追雲劍豪之時,狄春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殺我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那是她鬼迷心竅了!”李元芳提起狄如燕過世之事,心中還有怒氣,再想起昨夜江舞風的話,不僅脫口而出。狄仁傑被他這句話提了點,再抬眼去看李元芳,只見他雙目遊離閃爍,怒意之中還帶些無稽,自是猜到了七八分,不禁笑道:
“呵呵呵,自古美人愛英雄,就算她武功再高也終究是個人嘛!”狄仁傑看李元芳瞥過眼的樣子,自覺好笑,又言歸正傳道,“就算這些說得通,那她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什麼要大費周章選擇這種方式?又為什麼要……”靈光一閃,狄仁傑猛然想到一件事。他快步自畫桌上取了紙筆,從速寫下了幾個名字。
李元芳在旁看著他揮毫如飛,紙上留下“水魄”“木魂”“金靈”字樣,不禁臉上神色複雜望了狄仁傑一眼。狄仁傑哪裡有時間去注意,徑直又自硯中蘸滿了墨汁在三個名字下對應寫上了另三個名字“江舞風”“方彬彥”“雲劍豪”。李元芳見這六個名字不由得心中一驚,道:
“大人的意思是……”
“你好好看看這些名字!今早我自易潔如那裡問得了一些線索,據易潔如所講,雲劍豪以往的名字叫雲金靈,是由於某些原因改作‘劍豪’!”狄仁傑頓了頓,終還是不忍說破雲劍豪之事,淺淺一句帶過,“而方彬彥在過去有木魂之稱。你再看他們的名字,劍乃金鑄,彬中帶木,金靈與木魂乃有所據。那麼,水魄,恐怕是聚水為江之意,江舞風!”
“大人懷疑江舞風是水魄?”李元芳直言心中所想。
“呵呵,當然,這只是猜測,若我所猜不錯他們應當還有兩人。五行之術,金木水火土,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兩人是誰?”狄仁傑推測全如談笑風生一般。
“江舞風是水魄?”李元芳喃喃自語道,“難怪雲劍豪會在水魄所坐之處見到她的身影!那麼,一切就有根據,是她在喜宴當場出手殺人,錯殺如燕之後又冒雨送來解藥就解釋得通!”李元芳言畢,眼前一亮如茅塞頓開,轉身又朝狄仁傑振奮道:“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將她捉回來,給大人處置!”話音未落,李元芳抽身而走箭步如飛出了房門,往外奔去。
“哎,元芳!元芳!”狄仁傑心中尚有疑竇未解,正要叫住他卻眨眼不見了他身影,只叫苦這李元芳一聽見主謀兇手便報仇心切。狄仁傑並不去追他腳步,想來將江舞風捉來或也是一條線索,兩下對質,必見分曉。念及此,狄仁傑也便不去阻攔李元芳,由得他去。
日落西山,餘霞漸暗。暮色如潑墨一般鋪天蓋地畫來,掩去西城牆上最後一抹光亮將整個神都擁如懷中。縱橫各街都漸漸寧靜,只有御道上還有行人往來。街邊拐角處設了一個畫攤,那攤主乃是一名白衣書生,頭戴幞頭一身粗布白衣,正低頭作畫。筆下細心畫了一副《猛虎嘯鶴》,畫中下山猛虎正朝一隻展翅白鶴咆哮,筆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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