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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金劍如靈舞翩然。陰風徐來,吹皺一池如鏡秋水,直透進江舞風一身廣袖白衣吹得人沁涼透心。狄仁傑抬眼望那風來處,只見漆黑夜幕之中有一條黑影如輕蝶一般自水榭屋頂而下,在池塘中殘荷之上輕如點水蜻蜓一般踏風而起,長劍寒光在他臉上一旋而過,待定睛看去劍已在他手中。此人仗劍踏波而來,輕輕落在李元芳身前數十步之處。
李元芳吃那一驚,面前這男子身型輕巧約摸二十五六年紀,生得眉清目秀十分俊俏,一雙秀目略含陰柔之相,耳邊兩縷鬢髮輕輕垂下,其餘散披在後,一身銀灰青衣,手中一把金劍,李元芳尋思著若是在街市上遇見他,篤定看作翩翩美少年而絕非江湖中人。這男子見了李元芳嘴角一斜,似是禮數一笑更似猙獰之相,輕亮了亮手中寶劍。李元芳毫不示弱伸手將手中鏈子刀刀尖對準了這男子鼻尖。
琴音疊起,如排山倒海層巒迭起。那男子似是聽了何人命令一般揮劍而起,朝著李元芳一劍刺來。李元芳手起刀光去,按理應是以刺劍式相回,奈何鏈子刀不比那劍身長,只得以刀鋒劈擋了他這一劍,反手扳動刀身機鈕借長鏈輕柔之機。鏈子刀刀身應勢朝那男子攻去,只聽得琴聲之中傳來一聲響亮驚弦,刀身被那男子一劍頂開直奔那池邊兩盆雪蓮臺而去。李元芳就勢收刀,只見那兩盆雪蓮臺立時破敗,片片白*瓣三三兩兩碎落在地上。
李元芳並非愛花之人而況心繫狄仁傑安危,自是不會對這雪蓮臺心生憐惜。白*瓣落地,琴聲突起鶴唳,這琴聲之中似有一雙秋波媚眼,見不得李元芳辣手摧花。那男子也像聽出琴聲之中怒意,眼中略略思忖,揮劍朝李元芳猛攻過去,硬是逼著李元芳棄攻為守。這男子趁勢一劍攻向狄仁傑,李元芳立時橫起刀身擋下了劍尖這奪命一招。這男子隨即收招反身離去,李元芳回眼望向江舞風似有事相托,江舞風默然點了點頭,李元芳這才大步踏風追去。
琴音綿長未絕,勝似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狄仁傑眼見地上白菊片片,猛然驚覺那琴聲之中暗藏玄機,遂道:“不好!元芳快回!”
“狄大人!”江舞風見狄仁傑如此驚呼,不禁出口問道,“何事慌張?”
“江姑娘,速往琴聲來處!若本閣所猜不錯,那撫琴之人便是主謀!”
江舞風聽他這一言,不禁記起當日西郊斷崖之仇,若狄仁傑所猜不錯那撫琴之人必定是鐵盔人無疑。江舞風遂將手中長笛交付於狄春,徑自拾了地上一把長劍快步循聲而去。昨日是非,今日了斷。
金菊鋪地,燦如黃金,卻偏偏少了那文人墨客狂歌痛飲相伴倒顯得有些單調。青衣男子仗劍立於這萬*海叢中如立金毯,嘴角仍是有一抹邪笑。李元芳追擊而來輕身自天而降,雙腳未及落地,先揮了鏈子刀朝那男子飛刀劈去,那男子輕身一閃躲過一刀。一片金毯卻硬生生被劃開一道裂縫,底下花盆應聲碎裂。李元芳順勢旋起鏈子刀在身周划起,這遍地*怎經得起這刀鋒冰冷,只見李元芳身周方圓數十步之內*皆被鏈子刀劃過凋零,飛起片片金黃,如炫天焰火如金雪落地。
殺氣如風,吹的李元芳身周這片片金雪四散開去。那男子愕然相望,手中金劍在李元芳這般殺氣之中黯然失色。李元芳輕輕再以刀尖對了這男子眉心,這男子自是感覺到此時李元芳與剛才全然不同。
“想不到你堂堂的大將軍竟有如此大的殺氣!”
“講,是何人讓你刺殺大人,又是何人出手殺瞭如燕?”李元芳怒目相視,冷冷喝道。
“我若不講呢?”這男子輕輕揮了揮手中金劍,這金劍竟也毫不遜色。
“那你休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未落,李元芳揮刀而上,這男子亮劍而起。刀光劍影之間,只聽得錚錚有聲作響,全無沙場作戰時喊殺聲震天,正是高手過招只以刀劍相語。這男子招式輕靈,足下輕功不弱,李元芳偏就大巧若拙,以大開大合之勢相迎,時而寬闊如百川入海,時而狹小如高山險隘。這男子也算得人物,在李元芳手下過盡千招仍不見敗勢,心中自有些許寬鬆,全沒了剛才被李元芳身上殺氣所驚之色。
琴聲斷續,似是琴心意亂。這男子不禁微蹙雙眉,琴聲之中分明不見剛才那般肅殺之勢,當有撤離之音。這男子只得拉個敗勢轉還而回,欲要借輕功殺李元芳一個措手不及,不防李元芳見他騰身而起,隨即出刀借鏈子刀長鏈迴旋之勢,套在那男子左腿之上,李元芳再運力一拉那男子自然順勢落地。待這男子回頭欲起身回擊之際,李元芳手中鏈子刀刀鋒已在頸側。
“你輸了!”李元芳低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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