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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斯。一般情況下他則乘火車去。
“這兒簡直是個鬼地方,”1916 年年初他在從康默斯發出的一封信中寫 道,“只要一下雨,水就有 6 英寸深,所有的東西都被淹沒。可不下雨的天
氣到處又都是塵土,其厚度不亞於雨水。”他想家、孤獨,但期待著儘快在 投機中“發一筆”。他發誓總有一大他也能擁有一部“利劍”牌轎車。
在他失敗之前他對貝絲說:“如果我不試一次一夜成個暴發戶,這輩子 我也不會真正感到愉快。”
哈里為這筆生意投入了幾幹美元,他與另外兩個共濟會兄弟合夥,一個 叫湯姆斯?休斯,是格蘭德維厄的一個農民;另一個是堪薩斯城的推銷員,
叫傑裡?卡伯特森,兩人關於鋅礦的知識和哈里比是半斤八兩。他們自封為 T—H—C 礦產公司,在康默斯買下了一座叫尤里卡的鋅礦。前屆礦主在地面
上撇下了許多廢礦石,他們 3 人希冀用這些礦石補償他們創辦公司的費用。 創業伊始問題便接踵而至。他們僱的工頭後來被發現是個騙子;一個競爭對
手切斷了加工礦石所需的水源;裝置亦出了故障。同時哈里還得一週兩次地 穿梭於鋅礦和格蘭德維厄之間,力圖兼顧兩頭的工作。
傑裡?卡伯特森對鋅礦的日常業務不感興趣,湯姆?休斯則在聽說他在 格蘭德維厄的穀倉遭雷擊被燒成灰燼後,把工作交給了哈里一走了之。哈里
一忽兒躊躇滿志,一忽兒消沉悒鬱,情緒搖擺不定。他後來在得志的時候曾 說,那是一次昂貴的大手大腳的教育。出於無奈,哈里兼機械師、工頭、夜
間值班員於一身,還是個處理各種瑣事的“勤雜官”。他從未像那段時期那 樣玩命和操心。然而他拒絕認輸。“我不可能永遠走背字。”他不無淒涼地
在信中對貝絲說。家裡的事他讓瑪麗?簡負責,但幫工們不願聽命於一個女 人的支使。當兩名幫工辭去後,哈里不得不乘上下班列車往家趕。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付諸東流。1916 年 5 月 19 日,在格蘭德維厄度 過了難熬的一天後,哈里感到格外顧影自憐,於是提筆給貝絲寫了一封她過
去從未見過的信。他開始認為她身上有遺傳的失敗習性:
鋅礦生意落空了,我徹底賠了本。若不是哈里森伯父病了,我星期二晚上本應 再往那兒跑一趟的。我想我不會從此次挫敗中很快復原的。我的牲畜沒有賠進去,
那是因為我得把它們還給我媽媽。看來我要淪落為那些不會籤支票的人的行列了。 賺錢實在艱難,但又不得不為之。我們杜家人沒一個有掙錢的本事,我也不例外。
我將盡力使農莊維持原狀,所以只得留下來。我的資金全折騰光了??也許你 把我一腳蹬掉,找一個理智和能力都比我這個易受命運擺佈的人強的人會更好些。
但在他睡了一場好久沒有睡過的好覺後,他又信心十足地對貝絲說,他 還像從前似的懷抱希望。他還能“繼續做生意,因為哈里?社魯門還有潛力”。
在貝爾頓銀行做事的弗蘭克?市萊爾告訴哈里,與卡伯特森合作實在是失策, 爾後便貸給他一筆款,為哈里解了燃眉之急。哈里問貝絲是否願意成為他們
的同夥,一起經營鋅礦。
哈里在 7 月從康默斯發出的一封信中寫道:“此地在樹蔭下也永遠是華 氏 110 度。蚊子也特活躍,每天晚上飛個不停。白天還到處是蒼蠅。”當年
夏天正是凡爾登和索姆戰役的時候。
“衷心地祝我贏吧,”哈里對貝絲說,“不斷地祝我走運,因為鋅礦生 意就是我的一切。”他 8 月又對貝絲說。
他想買一枚訂婚戒指,但又覺得必須擱一擱,因為用借的錢買戒指不吉 利。他的運氣、他倆的運氣以及命運的意志在他心中佔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
他談到打算在康默斯設立個福特汽車公司代理商,認為那肯定是一條致富之 路。
1916 年 9 月鋅礦關閉。11 月時,哈里在堪薩斯城的一間辦公室裡做起了 買賣石油租約的生意。儘管弗蘭克?布萊爾警告過他不要與傑裡?卡伯特森
合作,而且他自己在康默斯也肯定對傑裡有所瞭解,這次他還是與他聯起了 手。不過此次他就像約翰?杜獸門那樣,想抓住主要時機。這樁新生意的第
3 個合夥人大衛?摩根後來說,吸引哈里的實際是生意中的賭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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