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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卡舞曲》。但他更偏愛肖
邦的華爾茲和波羅乃茲舞曲。莫扎特的作品是他最喜歡的,在懷特夫人的指 導下,他終於學會了莫扎特的《第 9 奏鳴曲》。
他全心全意地彈奏嚴肅音樂,一有機會就去聽音樂會。當時有許多音樂 會大師都曾赴堪薩斯城演奏。範尼?布盧姆菲爾德?蔡斯勒演奏過兩次,第
一次在萊西姆,第二次在佩珀音樂廳,哈里每次都在場。他聽她演奏斯卡拉 蒂的《田園曲》和《隨想曲》及貝多芬的《奏鳴曲,作品 111 號》,關於第
二個曲目,《堪薩斯城日報》的一個評論家稱其為是她“演奏的最深刻的曲 目”。當時是 1898 年,哈里 14 歲,正在雜貨店裡打工。後來他還聽過約瑟
夫?萊維納的演奏,認為他是“天下最棒的”。1900 年,趁帕岱菜夫斯基到 堪薩斯城演出之際,懷特夫人安排哈里在後臺與那位“了不得的”人物見了
一面,大師私下向哈里示範了演奏他的《G 大調小步舞曲》的技巧。
哈里心中憧憬著做音樂家的抱負,腦子裡裝滿了莎士比亞和高尚的羅馬 人,他還在一座十分注重外表的城鎮受到譏諷,而且那裡的每個孩子都逃脫
不掉數不清的阿姨、叔叔、老師、店老闆和鄰居們的品頭論足,因而作為他 那樣的兒童,心裡應該鬱積著一股反叛的情緒。他要麼應像生長在內布拉斯
加紅雲地區的威拉?卡瑟那樣渴望逃走;要麼就該像在明尼蘇達的紹克桑特 度過童年的辛克萊?劉易斯似的,希冀對小城鎮狹隘封閉的觀念給予回擊。
然而無論是從他的言論或文字記載中,還是他的家人和朋友的詳盡回憶中, 我們都無法尋找出哈里?杜魯門在青少年時期對其所處的環境曾流露出絲毫
的憤怒、失意或受到傷害的痕跡。很顯然,他熱愛獨立城,熱愛密蘇里,也 熱愛那裡的人們。他為自己是哈里?杜魯門而感到高興。
他變高變瘦了,大約達到了 5 英尺 7 英寸。他雖然希望再長高點兒,但 已經超出了一般個頭,且比他父親高出了幾英寸。他衣冠楚楚,性情開朗,
依舊和幾乎所有的人都處得很融洽。大家都認識他,也喜歡他,這與他總夾 著一卷樂譜和他那副眼鏡不無關係。他沒有仇人,也無怨言,沒做過什麼錯
事和令他感到羞恥的舉動。最重要的是,他父親總給予他鼓勵,儘管他們表 面上志趣不盡相同。哈里“不錯”,約翰?杜魯門說。維維安回憶說:“父
親明白哈里有能力,他喜歡哈里從不浪費時光的做法??”
維維安則與他女性化的名字相反,是個身體強健虎頭虎腦的孩子,他酷 愛運動,對書本和學鋼琴不感興趣。他很小的時候就熟諳買賣牲畜的門道,
於是約翰?杜魯門在他 12 歲時就給了他一本支票簿,讓他當上了自己的“合 夥人”。哈里也曾試過做買賣,但終覺沒此方面的頭腦,正如他後來向貝西?華
菜士解釋的那樣:“我要是花 30 美元買頭牛,再以 50 美元的價格倒給另一 個人,心裡總覺得搶了人家 20 塊錢。”
哈里和他父親的共同興趣是熱衷於社交和政治。哈里童年時代最美好的 記憶就是每年 8 月在隆傑克舉行的隆重的民主黨野餐會。當天早上約翰?杜
魯門早早把家人叫醒,在兩個男孩的協助下把兩匹最壯的騾子套上大車,車 上裝著炸雞、糕點和烙餅。一切準備就緒後,全家便登上了 5 英里路的旅程。
中午時分,幾千人聚集在隆傑克,在草地上鋪上桌布,上面擺滿食品,穿梭 往來地打招呼。約兩點來鍾演講就開始了。哈里特別喜歡一個叫克里斯普上
校的候選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競選國會議員,卻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的 名聲來自於他一年一度的野餐會上的演說,題目永遠是內戰期間的隆傑克戰
役。一次一個參加過那次戰役的老兵對他所講的史實提出質疑,克里斯普回 答說:“該死的目擊者,他總是破壞一個動聽的故事。”另一個演講者是來
自裡薩米特的眾議員威廉?S?考赫德,他講的一則故事令哈里津津樂道,終 其一生都在重複它。眾議員在談到一項他不贊成的懸而未決的關稅法案中的
若干條文時,說他想起了一位走訪紐約的農民。這個農民頭一遭走進一家豪 華酒店的餐廳,侍者先給他上了一盤芹菜,他吃光了,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