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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隆隆地駛過得克薩斯州的途中,杜魯門似乎每一小時都增添了力 量,每一站都使自己更加投入到競選運動中去。他正在為自己的政治生命而
戰,並且在這方面過得非常愉快。
薩姆?雷伯恩說:“在一長隊人的後面他顯得很自在,因為他是這些人 中的一員。他和他們一起微笑而不是譏笑他們,他和他們一起大笑而不是嘲 笑他們。”
由於老南部的其他州因其民權立場而起來造反,杜魯門不得不抓住得克 薩斯州和它的 23 張選舉人票不放。然而,種族偏見此時正盛行於得克薩斯—
—實行種族隔離、人頭稅、毫無掩飾的種族仇恨。到了得克薩斯,他就首次 進入了南方反叛者的領地,這就是為什麼人們擔心他會受到“冷淡”待遇的
原因。甚至有謠傳說南方反叛者威脅他的生命,聲稱:“他們要槍殺杜魯門 這個狗孃養的糟兒子和他的民權。”這是第一次一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發現
必須向得克薩斯州獻殷勤,杜魯門指望與雷伯恩和迦納這類長期的有勢力的 民主黨人的友誼,他決心使這場一個非得克薩斯人在那兒進行的最艱苦的競
選運動取得成功。
這次訪問的一個高潮是“仙人掌傑克”?迦納在尤瓦爾迪為他舉行的早 餐會,記者們吃驚地發現,尤瓦爾迪是一個綠樹成蔭的城鎮,碧綠的草坪幹
淨整潔,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類似仙人掌之類的植物。早餐是在迦納的那座米 黃色的大磚房中用玻璃封起來的門廊上舉行的,杜魯門後來告訴外面欣喜的 群眾說,這是
40 年來他吃過的最美的一頓早餐。那天清晨 6 時 50 分,一萬 群眾和一支高中的樂隊就已在尤瓦爾迪車站上歡迎了他。現在,當他站在門
廊前面時,幾千人歡呼起來,和他站在一起的有迦納、雷伯恩和博福德?傑 斯特州長,這幾個人中間,沒有一個是因為民權奮鬥而知名的(不久前,傑
斯特曾把杜魯門的民權計劃稱作是“背上的芒刺”)。
杜魯門說,約翰?迦納和他是“很長、很長時間”的朋友,他們打算終 生為友。“以後我打算再次來訪,我已受到另一次邀請到這裡來釣魚,並且 接受了它。”
換句話說,以往的友誼、以往的忠誠,不僅現在由於政治上的原因而將 保持,而且今後也將保持下去,不論將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聽眾們理解他
的意思,並且報以熱烈的掌聲。
貝絲?杜魯門對接待的這種熱情感到興奮異常,她打破了慣例,走到麥 克風前說了聲謝謝你們,《紐約先驅論壇報》的羅伯特?多諾萬報道說,由
此可見,“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多麼不尋常的時刻啊”!
同一天,即 9 月 26 日星期天的晚些時候,在聖安東尼奧,估計有 20 萬 人走上街頭歡迎他,當晚在岡特飯店舉行的晚宴上,杜魯門自然而樸素地表
達了他對人民的感情和他對和平的期望,他的演講夠得上是喬納森?丹尼爾 斯稱之為的“一篇近乎總統詩歌的雄辯”。
我們的政府是由人民組成的。你們就是政府,我只是你們僱傭 的僕人。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的總統,這是這個星球上一個人
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譽。但是,我是美國人民的僕人。他們不是我的 僕人。我不能把你們喝來使去,如果你們在政治上不贊同我的意見,
我也不能把你們送到勞改營去或者砍掉你們的腦袋。我不相信這 些??
我相信,如果我們自己努力生活下去,我們就能夠活下去;如 果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持續地為和平而努力,就像那位老清教徒所說
的那樣,“保持你們的子彈擦亮、火藥乾燥”,那麼我們最終將會 在這個世界上取得和平,因為在我們生活幹現代發明基礎上的情況
下,這是我們能夠存活的唯一方式。我們已經開始把這些發明利用 於人類的幸福,而不是人類的毀滅。
那才是我感興趣的事情。那才是我正在為之奮鬥的事情。 那些事情遠比我是否是美國總統重要得多。
《聖安東尼奧快報》的頭條標題寫道:“杜魯門以‘觸動人心’的方式
獲得了得克薩斯的選票。”當該《快報》的一位記者徵求專列上隨行記者們 對競選結果的看法時,他發現幾乎所有的人現在都認為杜魯門至少有“一線 生機”。
在得克薩斯不足 4 天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