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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分遣隊乘坐“獨立”號飛機;哈里曼、臘斯克、菲利普?傑塞普、陸軍 部長佩斯、布萊德雷將軍以及他們所有的助手、秘書等乘坐一架空軍“星座”
號飛機,該機到達檀香山後,太平洋艦隊司令阿瑟?雷德福海軍上將也登機 同往;另有 35 名新聞記者和攝影師乘坐一架泛美航空公司的同溫層客機。麥
克阿瑟將軍在幾名參謀人員、一名保健醫生和約翰?穆喬大使陪同下飛赴會 見地點。
作為一種禮遇,杜魯門讓麥克阿瑟選定會見地點,而對杜魯門來說,威 克島意味著要進行一次跨越 7 個時區的飛行,從華盛頓到那裡的來回飛行距 離為
14425 英里;而麥克阿瑟從東京到那裡的來回飛行距離僅為 4000 英里。 杜魯門解釋說,在朝鮮事情發展很快,“我覺得不應該讓他(麥克阿瑟)從
他的崗位上離開得太久”。
在許多人眼裡,整個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一場譁眾取寵的政治遊戲,這 就是要在 11 月的中期選舉的前夕利用這場戰爭的突然的、意料之外的勝利並
且分享麥克阿瑟仁川登陸的榮譽。人們注意到,總統已經有段時光未上新聞 大標題了。現在他回來了,而且對於國會中那些想在中期選舉中重新當選的
民主黨人來說,這是“對祈禱和齋戒的極好回答”。麥克阿瑟本人在去威克 島的途中顯得對他“為了政治原因而被召見”一事感到厭惡。查利?墨菲回
憶說,其實舉行這次會見的主意是由白宮的參謀人員作為“選舉年的好東西” 首先提出來的,而起先杜魯門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反對這樣幹,因為它的“政
治色彩太濃,用心太露骨”。有人提醒他說富蘭克林?羅斯福在 1944 年時就 曾有過這樣一次旅程前往夏威夷去會見麥克阿瑟,顯然是這件事才使杜魯門
改變了初衷。 引人注目的是迪安?艾奇遜不包括在總統的隨行人員中,他很不贊成這
次會見因而要求不參加。“雖然麥克阿瑟將軍具有一位外國君主的許多特 徵??而且也像任何其他外國君主那樣很難對付,但是承認他是一位外國君
主則似乎是不明智的。”艾奇遜後來這樣寫道,“我很不讚賞這整個主意。 我不想參與其中,也看不出這樣幹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甚至當飛機飛越夏威夷以東的太平洋上空時,杜魯門對此行好像也有了 重新的考慮。他寫信對內利?諾蘭說:“我身負重任,明天不得不同天之驕 子談話??”
在這個時候,總統與他遠東戰區司令官的這一次戲劇性會見可能具有重 大的政治價值,這當然是不能否認的。但對於許多參加會見的人來說,如果
指責這次會見只不過是、或得甚至主要是一次陰謀,那麼他們就會斷然駁回 說這是荒謬可笑的。布萊德雷說:“一派胡言。”
這次會見就像其戲劇效果一樣,它的重要性集中於人們在觀察問題時的 誤差上,即個性這一極其重要的因素。兩個秉性如此明顯不同但人們又如此
依賴他們的人,第一次能夠不是隔著遙遠的距離,或者透過官方公報或者只 是透過顧問們的看法,而是透過彼此檢查對方來互相作出評價。海軍上將雷
德福當時這樣評論說:“兩個人有時兩個小時內面對面地瞭解到的彼此的見 解,能夠比多年來透過正當通訊所瞭解的還要多。”杜魯門回國後總愛這樣
簡單地說:“我並不在乎人們怎麼說,我想去見見麥克阿瑟將軍,所以我就 去見他了。”
此外,在杜魯門總統和麥克阿瑟將軍之間的關係惡化之後,在後來的日 子裡會被雙方大都忘卻或歪曲的是,在威克島上會見的實際情況如何,一旦
會見後總統和將軍當時又作了什麼決定。
杜魯門的飛機於 10 月 15 日星期天早晨 6 點半降落,此時太陽剛從海面 升起,光輝異彩,景象壯觀,從背後照亮了天上高高的成團的白雲。獨一無
二的簡易機場縱伸整個小島。
麥克阿瑟此時正在島上等待總統座機。按照後來杜魯門和華萊士?格雷 厄姆交給作家默爾?米勒的一篇杜魯門到達威克島的記事,麥克阿瑟被描寫
成有意力圖壓低總統,因而繞著機場遲遲不降落,只等待杜魯門首先降落, 從而使總統處於不得不等候這位將軍的地位。但實際情況並非如此。麥克阿
瑟不僅在場而且在前一天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