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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到直率、甚至幾乎是殘忍的地步,以便擊中要害。”他承認,就 NSC
—68 號檔案這個特定的例子來說,其目的是要“對‘高層政府’的總的思想 來一個當頭棒喝”。
然而,杜魯門卻沒有被當頭棒喝所動。他的反應如同對克利福德—埃爾 西報告一樣。他把它放在一邊鎖了起來。NSC—68 號檔案和《生活》雜誌都
以一種激烈的方式強調了美國軍事實力的危險狀況,但他卻拒絕急於做決 定,即便他沒有對他們的主張提出質疑。他的處理方式基本上就是柏林危機
時的方式,基本上就是面對麥卡錫時的處理方式——在他了解更多的情況之 前他不會採取激烈的行動。
他感到需要與美國人民再次接觸,於是在 5 月份乘火車出發去做另一次
“非政治性”的全國旅行,表面上是去參加華盛頓州的大古力壩的落成儀式。 在兩週的旅行中,在 15 個州中的 50 多次演說裡,他從未提到過喬?麥卡錫
或發出過加強武裝的號召。相反,他似乎心平氣和、紅光滿面,充滿了樂觀。 他在演講中說,冷戰將要“和我們共處很長、很長一段時期”。“沒有迅速
的方式、沒有輕而易舉的方式來結束它。”不過,即便如此,在這段長時期 中,也沒有任何不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形勢沒有在 6 月末發生災難性的轉折的話,他是否想要做任何像NSC
—68 號檔案中要求的增強軍事力量這類的事情,這是人們永遠無法知道的。 不過,它看來似乎是不會做的。
在 6 月 1 日每星期一次的記者招待會上,他說,他認為世界比過去 5 年 中的任何時候都更接近於達到真正和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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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24 日,星期六下午,中部標準時間大約 1 點 45 分,總統的銀白色 座機開始在密蘇里農田的上空長距離地平穩地下降。杜魯門計劃回家和家人
過一個週末,日程表上沒有任何正式的安排,正如當天清晨他在寫給一位朋 友的信中所說:“一個美妙的訪問——我希望。我打算從巴爾的摩去看望貝
絲、瑪格麗特以及我的弟弟和妹妹,監督一些柵欄建築——不是政治上的—
—為那所農場房子定購一個新屋頂??” 他在布萊爾大廈開始了他那天的活動,按照慣例,先瀏覽了《郵報》、
《巴爾的摩太陽報》、《紐約時報》,當天早晨所有的報紙上都充滿了正在 蔓延的共產主義恐怖。加利福尼亞大學解僱了 157 名僱員,因為他們拒絕在
一個反共的誓言上簽字。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在波士頓舉行的年會中,已作 出決議,驅逐其成員中的一切已確認的共產黨員。在華盛頓,一位聯邦法官 駁回了宣佈 3
名電影劇本作者無罪的上訴請求,他們都是所謂“好萊塢十君 子”的成員,曾拒絕告訴眾院非美活動委員會他們是否是共產黨員。在《時
代》週刊第一頁的一幅照片中,一位名叫戴維?格林格拉斯的圓臉的前陸軍 中士正戴著手銬被從一所紐約的法庭中押送出來,他被指控是克勞斯?富克
斯在洛斯阿拉莫斯的間諜網中的成員。在《時代》週刊的第 4 頁上,報道說 聯合國秘書長、挪威的特賴戈夫?賴伊憤怒地答覆一個記者關於他是否是、
或曾否是一個共產黨員的問題。他大怒道:“上帝作證,對我的人格應該放 尊重點兒。”
使杜魯門感到鼓舞的一則訊息是,希丁斯委員會成員、共和黨參議員小 亨利?卡伯特?洛奇宣佈,在白宮幾周的努力中,審閱了被參議員麥卡錫指 控的 81
人“案件”的全部檔案,結果均查無實據。
天氣預報是杜魯門從不放過的一個欄目,它報道說將有一個炎熱和潮溼 的天氣,最高氣溫達 90 度(華氏)並且傍晚有短時的雷陣雨。
他的飛機“獨立”號上午時分隊國家機場起飛,在向西飛行之前,在巴 爾的摩作了短暫的停留,在那裡,杜魯門出席了該市新建的友誼機場的落成
儀式,發表了一個強調和平和建設性信任的 8 分鐘的演講(“如果我們沒有 對和平的未來懷有信念,我們就不會為我們的航空貿易建設如此精美的一個
設施??”)。在此後的大部分航程中,天邊一直隱隱呈現出雷雨雲砧。當 天早些時候,在一場狂風暴雨中,載著 58 名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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