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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利?羅斯、沃恩、瓦達曼、坎菲爾和情報部門特遣隊住在三層。地
圖室設在離一二層之間樓梯平臺不遠的一塊 L 形的空地上。電話總機設在地 下室。
杜魯門抵達時看上去精神很好,有備而來。旅行中,大西洋上氣候宜人, 橫渡海洋時航行平穩,他一點兒也沒有暈船。隨著歐洲戰事的結束,這次航
行不再需要迂迴行駛,也沒有在夜間實行燈火管制,這與他在 1918 年橫渡大 西洋時很不一樣,這次他擁有了海軍上將的船艙。艦上有電影,還可以與羅
斯、沃恩和允許同行的幾位用專線電報發槁的通訊社記者玩撲克遊戲。杜魯 門每天一早就在甲板上散步,並用雙筒望遠鏡觀看炮術練習。他在寫給格蘭
德維厄的家人的信中談道,他在船上遇到一位海員,名字叫勞倫斯?社魯門。
“他來自肯塔基州的歐文斯伯勒,是我們祖父的哥哥的曾孫。他是個英俊的 小夥子,有一對就像瑪格麗特那樣的綠色眼睛。”
但是,在海上的一週時間主要是與貝爾納斯、李海和波倫一起工作。這 三位都曾與羅斯福密切交往過,在雅爾塔時也和他在一起。李海後來說,總
統整天向他們蒐集實情,徵求意見,波倫也為杜魯門的“敬業”精神感受頗 深,幾乎連閒聊的工夫也沒有。埃夫里爾?哈里曼後來發現總統“準備之充
分,令人吃驚”。
波茨坦會議上要解決的中心問題與雅爾塔會議的那些沒有什麼不同:東 歐(尤其是波蘭)的政治前途;對德國的佔領和劃分;俄國協同擊敗日本的
承諾,這是杜魯門認為他此行的主要目的。馬歇爾將軍和金海軍上將都強調 蘇聯對日採取行動的必要性,以縮短戰爭日期和減少美軍傷亡。麥克阿瑟將
軍也兩次堅決認為俄國人的協助是必要的。
杜魯門也有一項他自己的得意的建議,即要保證所有內陸水道和大運河
的自由通航,他肯定地認為,這個主意將會大大有助於保證今後世界的和平。 但是對於此次會晤以及時於迄今為止為了前所未遇到的一切麻煩和作出
的一切努力來說,另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在許多方面則是最重要的原因
——是他需要逐漸瞭解三巨頭中的其他兩個(杜魯門稱他們為“俄國”先生 和“英國”先生),他需要面對面地見見他們,並估量他們,而他們也需要
瞭解和估景他。這位徹頭徹尾的美國新總統最有美國人特色的是他的基本信 念,即他認為,多數問題是人與人之間的誤會造成的,一旦人們逐漸彼此了
解,即使最複雜的問題也會實際上並不像被有些人說成的那樣複雜。他也知 道羅斯福在德黑蘭和雅爾塔兩度會晤斯大林的結果是羅斯福相信私人外交。
杜魯門無論幹什麼都想獲得成功。幾年前,他曾向貝絲吐露心跡說,誰 都不“像我那樣地一心想贏”,而他的這個脾氣沒有改變過。他知道有備無
患和做在會議討論前的準備工作的價值——尤其是在他覺得力所不及、身處 其他似乎知識十分淵博的人中間並將受到他們評判的時候。“在過去的三週
中我學習和工作得比我一生中任何時候都更加努力。”1918 年他在芒提尼蘇 奧比的高階炮校時曾這樣寫道,該校班裡所有其他的人都是大學畢業生。進
入參議院以後,他發誓說:“我要比這裡的任何人都更精通交通問題。” 但是,從少年時代起,他就為自己天賦的口才而驕傲。有機會與別人談
話時,他覺得能獲得他所需要的幾乎任何東西。“你曾經被一位部長嚇倒過 嗎?”最近他在辦公室對一位來訪者說,“而當你終於見到了你想要見的人
時,卻發現他很有人情味。”他確信如能與斯大林會面並與之打交道,他定 能逐漸瞭解他和理解他;在這一點上,他和在他之前的許多其他人一樣犯了 一個大錯誤。
戰時,丘吉爾訪問華盛頓,與羅斯福見面,曾特意要會見那些知名的有 影響的參議員。然而,這位來自密蘇里州的資歷較淺的參議員並不曾在首相
的名單上。所以,雖然在最近幾個月裡,社魯門和丘吉爾一直保持著書信往 來和電話交談,當 1945 年 7 月 16 日星期一上午,這位人們熟悉的身材矮胖
的人物抵達凱撒大街 2 號時,卻標誌著他倆的第一次見面。丘吉爾希望他對 總統的拜訪能成為頭一份交易定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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