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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理論,而且這一整個看法遭到當時在場的目睹者強有力的否認。據說,在 阿拉莫戈多的試驗前的某個時候,有一次杜魯門和他的助手們說,如果原子
彈試驗成功,他“肯定會用它敲打那些傢伙”。但是不清楚他指的是敲打俄 國人還是日本人。而且,在他與斯大林的交往中,從未有過“敲打”的暗示
或力量的炫耀。“在波茨坦談判中,從未提出過把原子彈用作向俄國人施加 壓力的一種形式的想法。”哈里曼寫道,“這決不是總統當時的心情。他的
心情是把斯大林作為一個盟友對待——一個公認的難以對付的盟友,希望他 的所作所為像個盟友。
在杜魯門向斯大林透露原子彈秘密前的會議上,這位大元帥和以往任何 時候一樣“難以對付”,杜魯門堅持自己的立場,但從不好戰或橫加指責。
他強調說,他無意責難斯大林或他的政府。唇槍舌劍是在丘吉爾和斯大林之 間進行的——丘吉爾終於大大地恢復了他原有的生氣。
按照日程,會議的內容是討論義大利和巴爾幹國家加入聯合國的問題, 巴爾幹各國原先與德國結盟,是德國的所謂“衛星國”。美國和英國的立場
是,義大利應該被接納,但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和匈牙利(現在全部由俄國 牢牢控制)則不應該,除非它們建立了民主政府。斯大林說,既然義大利也
沒有舉行民主選舉,他不理解為什麼對義大利採取這樣仁慈的態度。杜魯門 說,兩者的區別在於大家都可以自由出入義大利,而西方盟國卻不能自由出
入巴爾幹國家(貝爾納斯在外長會議上也證明了這一論點)。
“我們要求根據在雅爾塔共同商定的民主路線重新組建衛星國政府。” 杜魯門說。
斯大林冷靜的反駁非常簡單:“如果一個政府不是法西斯政府,那它就 是民主政府。”他答道。
丘吉爾指出,義大利是一個有新聞自由的開放式社會。在那裡,外交使 團可以自由行事。相比之下,在布加勒斯特英國使團卻像遭到逮捕一樣被圈
了起來。周圍圍上了鐵柵欄,丘吉爾陰沉著臉說。
“一派胡言!”斯大林因生氣而呼喊起來。
“政治家們如果願意,可以將彼此的陳述稱作胡說。”丘吉爾回答道。
正如波倫所寫,會議的此時此刻再明顯不過地暴露出蘇聯和西方盟國之 間的鴻溝。
杜魯門站在丘吉爾一邊,他說美國駐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的外交使團所 遇到的困難也是引起我們關注的原因。(那天夜裡,丘吉爾長時間地與洛德?莫
蘭談到他敬佩杜魯門對斯大林講話的方式簡潔明瞭、直截了當。“總統不願 意完全順從任何人,而是設法弄清事情的真相。”丘吉爾說,他揉了揉眼睛,
好像提醒自己不是在做夢吧。“要是在雅爾塔會議上能這樣就好了。”接著 他停頓了一下後,又遺憾地說,“現在太晚了。”)
杜魯門試圖以另一方面的進展來救助下午的會議。他在前一天正式介紹 了他的使世界內陸水道、河流和運河國際化的計劃,包括多瑙河、來因河、
達達尼爾海峽、基爾運河、蘇伊士運河和巴拿馬運河。包括俄國在內的世界 各國均可出入世界各海洋。“我不想在 20 年後因多瑙河的爭執再打一場戰
爭。”他說,“我們需要一個繁榮自立的歐洲。一個垮下來的歐洲對任何一 個國家,乃至世界和平都沒有好處。”斯大林說他需要時間來考慮。因而,
杜魯門現在又將此問題提了出來,抱著樂觀的希望。很明顯,這對他是重要 的。
斯大林打斷了他,宣稱:“討論此問題的時機尚未成熟。”
7 月 25 日星期三,大會休會。丘吉爾準備回倫敦去面對大選的最終結果。 艾登和英國代表團的其他成員也準備回去,還有丘吉爾在大選中的對手,羞
怯和少言寡語的克利門特?艾德禮。儘管是炎熱的夏季,艾德禮仍穿著三件 套西裝,他似乎和所有其他人一樣,相信丘吉爾肯定會在大選中獲勝,他在
幾天後即可返回。
丘吉爾有一個外人所不知的情況,即他的腦子裡充滿了預兆。他曾做過 一個夢。夢裡他發現自己死了,躺在一間空房子裡,身上罩著一塊白布單。
他告訴莫蘭他知道那是誰,因為他從伸出的雙腳認了出來。
“真遺憾。”斯大林在那天上午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