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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大的成功!”
在水兵們的歡呼聲中,他跑出去,向大家宣佈這一訊息。“實際上,他 沒有大笑,”梅里曼?史密斯寫道,“而是滿臉的微笑。從他向艦上的人們
揮舞的這篇小小電文的字裡行間,他看到了戰爭即將迅速結束。”在軍官艙 裡,他讓人們坐在原位不動,並重復著在餐廳講的話,然後補充說:“我們
賭贏了。”他說他宣佈任何事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據喬治?埃爾西的回憶,總統的反應看起來並非失 態。“我們大家都很激動。每個人都在歡呼。”幾分鐘後,艦上的電臺收到
了華盛頓有關這枚炸彈的新聞公報。然後是總統的廣播文告,文告就是在不 久以前由白宮在華盛頓時間上午 11 時發出的。
16 小時前,一架美國飛機在廣島上空投下一枚炸彈??這是一顆原子彈。它是 宇宙基本能量的一種利用??現在,我們準備以更快的速度徹底地抹掉日本任何城
市在地面上的每一個生產企業。我們將摧毀他們的碼頭,他們的工廠和他們的通訊 設施。這裡不要有什麼誤解;我們將徹底摧毀的是日本發動戰爭的能力??如果他
們現在不接受我們的條件,等待他們的將可能是從天而降的毀滅之雨,這個星球上 從未見過的那種毀滅之雨??
這篇文告和其他任何廣播中均未提到廣島被毀壞的情況,因為此時華盛 頓尚不知道詳情。
全國都沉浸在興奮之中,如釋重負——特別是有兒子或丈夫正在軍隊服 役的家庭。戰爭肯定將會隨時結束。
對於在太平洋服役的幾百萬軍人和正準備從歐洲乘船調往太平洋戰區的 軍隊來說,這一訊息的到來如同一道令人高興的緩刑令。這些人當中有一名
作家,叫保羅?富塞爾,當時 21 歲,是駐法國一個步兵排的中尉,儘管他的 腿和背部嚴重受傷,被確定為 40%的殘廢,按原計劃仍然要參加入侵本州的
戰鬥。“雖然每次從車後面跳下時我的腿會彎曲,但我的傷情被認為可以承 受未來的任何行動。”他記得,廣島事件以後,當他意識到“我們將再沒有
必要以裝出來的男子漢氣概,在槍林彈雨中衝上東京附近的海灘時,我們如 釋重負,高興得掉下眼淚來。我們將要活下去了。我們終於可以長大成人了”。
然而,儘管如此,有關原子彈的訊息也給美國人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含 糊曖昧和恐懼感。那些未被戰爭觸動過的孩子們記得,父母親們臉上露出奇
怪的憂慮表情,並且驚訝地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難以想象的新的恐怖事件。
可憐的世界還能保持原樣嗎?
“昨天,”漢森,鮑德溫在 8 月 7 日的《紐約時報》上寫道,“我們在 太平洋奪取了勝利,但是我們也播下了罪惡的種子。”
社論性的推測極為嚴重。《芝加哥論壇報》寫道:“整座城市和全城的 人不是不可能在一秒鐘內被僅僅一枚炸彈所毀滅。”《堪薩斯城明星報》說:
“我們正在對付一種可能傾覆文明的發明。”在聖路易斯,《聖路易郵報》 發出警告說,科學可能已“簽發了哺乳動物世界的死亡證書,並訂立契約把
已變為廢墟的地球轉讓給螞蟻”。《華盛頓郵報》在題為《鬧鬼的森林》的 社論中說,隨著杜魯門新型炸彈的發現,所有科學幻想小說的虛構的最醜惡
的恐怖事物似乎部已變成了真的。
8 月的華盛頓,天氣變得異常涼爽,晚間可以睡個好覺。但《紐約時報》 的詹姆斯?賴斯頓評論道,善於思考的人們睡得並不踏實。
“我們的一些科學家說,這一地區(廣島)今後多年內無法住人,因為 原子彈爆炸引起放射性汙染,地面的動物生命遭到破壞。”李海海軍上將寫
道,他先於總統飛回華盛頓。“將來這種原子行動可能產生的致命作用是可 怕的。雖然我們首先擁有了它,但是我們潛在的敵人將來也肯定會研製它,
並有可能用來對付我們。”
羅伯特?奧本海默曾預計死亡的總人數可能是 2 萬。8 月 8 日來自關島 的最初報告稱,廣島的 6%已被夷為平地,傷亡人數可能高達 20 萬。最終的
估計是,8 萬人當即身亡,另外 5 萬到 6 萬人在以後幾個月內死去。在這總 數中,也許 1 萬人為日本士兵。
另有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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