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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轎車上走下來。瓦卡羅很早就去了康涅狄格大街公寓。他一個人站在樓外 的路邊上,希望在新總統動身開始他一天的工作時能看他一眼。杜魯門告訴
他,如果他想搭車則請便。
“歷史上幾乎沒有人能與我所接任的人相比擬。”當駛向鬧市區時杜魯 門說,“我祈求上帝使我能勝任這項任務。”
1945 年 4 月 13 日星期五,27 年前的今天,他作為一名美國遠征軍中尉 在佈雷斯特登陸。
總統辦公室裡的一切和羅斯福離開時一樣,辦公傢俱的擺放、他的艦船 模型、蘋果綠牆上掛的海軍圖都依然在原來的位置上。只是辦公桌上的東西
動過了,羅斯福的工作人員喬納森?丹尼爾斯清走了上面的像片和小擺設。 現在當杜魯門進來時,他正站在一邊等候著。杜魯門後來寫道,他敏銳地感
覺到羅斯福的存在,而丹尼爾斯也是如此。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丹尼爾斯 就與羅斯福有私交,當時他的父親、海軍部長約瑟夫斯?丹尼爾斯是羅斯福
的上司。“似乎這仍是羅斯福的辦公室和辦公桌。”丹尼爾斯回憶說,“的 確,對我來說,好像幾乎是羅斯福的太陽光從寬大的南窗射進來,照到杜魯
門的厚眼鏡上。”他看著杜魯門坐進總統高背皮椅,前後滑動,左右旋轉, 向後傾斜,彷彿在檢驗這把椅子,他想杜魯門看上去是小得多麼可憐啊。
第一個來訪者是埃迪?麥金。“埃迪,昨晚太抱歉了。”杜魯門從辦公 桌後面起身與他打招呼。麥金特別緊張,被這種客套弄得不知所措,當杜魯
門坐下時他覺得應站著,他脫口而說在總統面前不知該怎麼辦。杜魯門請他
過來坐下,那天下午當麥金說他打算回家去時,杜魯門請他留下,並說:“我 需要你。”
他見了國務卿斯退丁紐斯兩次,即那天上午談了 45 分鐘,當天工作結束 時又見了一次(上午晤見結束時,杜魯門請斯退丁紐斯準備一份概述美國在
歐洲的一些外交問題的書面報告,並說他在下班前要)。史汀生、馬歇爾、 李海、福雷斯特爾和歐尼斯特?J?金海軍上將午前來談了約一小時,概括介
紹了戰爭進展情況。從下午大約 3 點開始,他和吉米?貝爾納斯談了“從德 黑蘭到雅爾塔的一切事情??各種天下大事”。貝爾納斯昨晚一聽到訊息,
就從南卡羅來納州斯帕坦堡乘飛機趕回來了。
與此同時,白宮內亂作一團。羅斯福的工作人員整夜未閤眼,安排追悼 會事宜。記者擠滿了記者室和大廳,他們被告之總統不接受任何採訪,但是
總統顯然對朋友從外地打來的電話幾乎都接。貝爾納斯一離去門就向堪薩斯 城《明星報》的記者羅伊?羅伯茨開啟了,他把肥胖的身子擠進總統辦公桌
旁的槭木扶手椅裡,與總統進行了半小時的交談,其後羅伯茨發表了一篇報 紙廣泛登載的文章,提出許多事實說明杜魯門是典型的美國普通人。“如果
民主起作用的話,對它是多大的考驗啊!”他寫道。
那天中午發生了一件令人大吃一驚的事情,即杜魯門無視傳統規定,突 然離開白宮,驅車前往國會山,稱他想會會朋友。午餐安排在萊斯?比弗爾
的辦公室內,是為兩黨和兩院挑選來的 17 名議員準備的,但其中大部分是參 議員。杜魯門帶著總統的全班人馬——轎車、警察、特工人員抵達國會大廈,
在武裝人員的簇擁下走過大廳,而僅在一天前他還是一個人在這些地方自由 走動呢。午餐是非公開的,記者謝絕入內。面色蒼白緊張的杜魯門喝了些酒,
堅持要大家隨便一些。午餐有鮭魚、玉蜀黍麵包、豌豆和土豆,很快多數人 又開始稱呼他“哈里”了。杜魯門說,他要親自告訴他們每個人,在一項“可
怕的工作”上他需要他們的幫助。他感到被壓垮了,且不介意這麼說。他們 對星期一葬禮後兩院聯席會議上的講話有什麼想法?對此進行了一些泛泛的
討論。杜魯門告訴他們,他將赴會併為講話做準備。
當午餐結束,他從辦公室出來走進大廳時,看上去仍然緊張,一群記者 站立等候著。“這難道不好嗎?”杜魯門說著突然熱淚盈眶,“這的確很好。”
他在參議院的歲月裡,他在發揮作用的報界沒有敵人。記者們喜歡他,他與 他們在一起輕鬆自如,毫不拘束,他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