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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就會引起同俄國 的一場原子武器競賽,並且對避免武器競賽是否比在這場戰爭中打敗日本這
一短期目標更為重要提出疑問。由於羅斯福的去世,這一備忘錄未能送出。 於是,他開始透過芝加哥大學冶金實驗室的一位朋友兼同事安排謁見杜魯
門。他的這位朋友名叫艾伯特?卡恩,是一位數學家,來自堪薩斯城,為了 支付讀完研究生院的費用,曾經一度為湯姆?彭德格斯特工作過。西拉德在
約定日子去白宮見新任的約見秘書馬特?康內利。康內利在看過西拉德的備 忘錄後,也認為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他還說:“一開始我有些懷疑,因為
這次約見是堪薩斯城傳來的。”)。他告訴西拉德,總統希望他會見吉米?貝 爾納斯。西拉德不知道貝爾納斯對臨時委員會的作用,也不知道他不久將要
成為國務卿,在芝加哥大學教務長沃爾特?巴特基和另一位著名物理學家哈 羅德?尤里的陪同下,連夜乘火車趕往斯帕坦堡。
5 月 27 日,就在臨時委員會十分關鍵的最後一次會議的幾天前,三人見 到了貝爾納斯。貝爾納斯讀著備忘錄,馬上被其語氣所激怒。備忘錄說,“只
有那些對所涉及的事實有第一手瞭解,即積極參與這項工作的少數科學家” 才能對真實的形勢作出評估。貝爾納斯還對西拉德本人過分偏執和狂妄自大
感到厭惡。“他的言談舉止和想參與決策的慾望給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貝爾納斯後來寫道。
據西拉德說,貝爾納斯講他從格羅夫斯將軍那兒獲悉,俄國沒有鈾,美 國由於擁有原子彈就能“更好地駕馭俄國人”。西拉德則肯定地認為那恰恰 會產生相反的效果。
據貝爾納斯說,西拉德、巴特基和尤里所告訴他的有關原子彈威力的一 切,沒有減少他對“他們幫助研製的這種可怕武器”的恐懼。
西拉德離開斯帕坦堡時,決心給杜魯門起草一份請願書,基於“純粹的 道義原因”反對在任何情況下對日本使用原子彈。他在回芝加哥途中在華盛
頓又作了停留並見到了奧本海默。
同史汀生和其他許多人一樣:奧本海默此時已精疲力竭,其神經幾乎到 了崩潰的邊緣。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出了一些問題。起爆管未能按設計引爆,
工作不能如期完成。奧本海默看起來要垮了。他身上出滿了水痘,體重減少 了 30 磅。6 英尺多高的個子,體重才 115 磅。
“奧本海默和我的觀點不一樣。”西拉德回憶道,“他說:‘原子彈是 騙人的??一種沒有軍事意義的武器。它會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很大
的砰砰的聲響——但它不是對戰爭有用的武器。’這些話使我感到吃驚。”
貝爾納斯在多大程度上同杜魯門談論了西拉德,要是談了的話,沒有記 錄可證。但在討論原子彈問題時,海軍上將李海一直向杜魯門保證,“那該
死的玩意兒”決不會起作用。對李海來講,這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6 月 2 日星期六,在白宮住了不到一個月後,貝絲、她的母親和瑪格麗 特收拾行李,乘火車離開華盛頓,前往獨立城去過一個漫長的夏天。馬奇?華
萊士對白宮裡的生活不甚滿意,貝絲也是如此。“我們踏上回家之路了,在
‘回家’下劃線,並添上 4 個驚歎號。”瑪格麗特寫道。在父親看來,她似 乎幽默地表達了非常不滿的情緒。“我希望——真誠地希望,”他私下寫道,
“這一情況(我擔任總統)將不會給她帶來不利影響。” 在家裡,北街特拉華 219 號的者房子在多年失修後正在重新修理和油
刷。它已不再是灰色,現在變成了白色,“肯塔基青藤”沿窗垂下,恰如“夏 日之白宮”。
杜魯門僅僅單獨過了幾個晚上即開始感到孤寂和有些可憐起自己來。第 一個星期日,他事先未通知任何人就徒步穿過拉斐特廣場來到聖約翰教堂,
悄悄地坐到後排長椅上,教堂裡多數人都未注意到他。他知道,這正是林肯 有時來祈禱的地方。“能認出我的人不會超過 6 個。”他在日記中寫道。
一天晚上,李海海軍上將留下來吃晚飯。接著,他和杜魯門做東為白宮 所有的僱員及他們的家人舉行了一個招待會。但多數晚上,他都在樓上橢圓
形書房裡度過,他在工作,長長的窗子敞開著,讓春天溫和的空氣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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