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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表達自己的心情時,如克利福德後來所寫的那樣“用的是一種在其他情 況下少見的更瀟灑、更生動的語言”,這種情況在他經歷了煩亂不堪的一週
後尤為常見。但有時,他也會守著一杯酒談一晚上的天或打一晚上的撲克。 麥克唐納回憶說:“‘威廉斯堡’號作為現役艦隻本不應供應烈性酒。”
但杜魯門作為三軍統帥“當然”有權在他想喝酒的時候在船上喝。“我對此
毫無異議??他最喜歡喝的是老祖父酒。” 當船行駛至羅德島內的納拉甘西特灣時,遇到了冷風、大雨和濃霧。杜
魯門當即決定改變計劃。他們調轉船頭,朝南邊的百慕大駛去,杜魯門知道 那兒曾是伍德羅?威爾遜最中意的療養地。在百慕大的那幾天,氣候宜人,
杜魯門盡情享受了那裡的寧靜和無遮無攔的陽光。8 月 23 日他寫信給瑪格麗 特說:“這兒簡直是你夢寐以求而又難以見到的天堂。”
在返回華盛頓的途中,船剛行至漢普頓錨地就立刻遇到了風暴。“威廉 斯堡”號建造於 1930 年,長 244 英尺,最初是一艘私人遊艇,戰爭爆發時被
海軍收購過來。它的航海能力一直就不是特別好,後來為增加船的穩定性還 在船舭中放下了數百噸生鐵,但仍無濟於事。事後杜魯門告訴他母親,“威
廉斯堡”號“醜態百出”,使杜魯門非常不舒服,想嘔吐,便躺到了床上。 他後來跟貝絲描述說:“傢俱橫七豎八地倒下,人若想不跌交只有臥床。”
他的房艙裡亂七八糟,“紙張、書籍、椅子、衣物,你的、瑪格麗特的和媽 媽的照片與《時代》、《新聞週刊》、《讀者文摘》、《煤礦工人報》、《星
期六晚郵報》、行李、枕頭夾雜在一起,像是永遠也整理不好了。”
華盛頓的酷夏仍未結束,他還得一個人呆在這座他開始稱為白色大監獄 的白宮中。有些僕人不斷給他講述多年來亞伯拉罕?林肯顯靈的事,他開始
相信白宮鬧鬼確有其事:
前天夜裡(他跟貝絲說),9 點鐘我關上房門上床睡覺。凌晨
4 點鐘,我彼臥室門上三聲清楚的敲門聲驚醒,我從床上跳起來, 穿上睡衣,開啟房門,沒有人。於是我走出臥室,站在客廳裡四處
巡視,又到你的房間和馬奇的房間看了看,還是沒有人。我又回到 臥室,鎖上房門,重新上床睡覺。這時我聽到你房間裡有腳步聲,
我沒有關你房間的門。我又從床上跳起來,去看看,還是沒找到任 何人!這該死的地方真的鬧鬼了。第二天特工處的人告訴我當時那 裡連一個守夜人都沒有。
他越來越不喜歡住在白宮了。他想,最好將白宮改為博物館,給總統發 一筆房租補貼。他告訴貝絲,這樣他們就可以重新搬回康涅狄格大街的公寓
中去了,他知道貝絲肯定歡迎這個主意。
瑪格麗特建議他:“你最好把臥室門鎖上,在門背後擋幾把椅子。下次 聽到有人敲門別吱聲。說不定將是 A?傑克遜親自來敲門。”
他還更換了白宮內一部鑲有橡木板的小型電梯,富蘭克林?羅斯福去世 的那天下午,他正是坐著那部電梯到樓上去的(那部舊電梯是西奧多?羅斯
福時期安裝的,杜魯門覺得它的速度太慢,有一次它出了故障,杜魯門被困 在兩層樓之間,他不得不使勁兒按呼叫鈴,等候修理工趕到地下室去把電梯
擺弄到恢復正常執行狀態,才算解了他的圍)。屋裡安裝了新的枝形吊燈, 給浴缸配備了玻璃淋浴分隔間。但他仍對這所舊房子沒有什麼信心。
股票市場在狂跌,西海岸的海員已經開始罷工,並迅速蔓延。他想下一 步就該是白宮屋頂坍塌了吧。
9 月的第二週,也就是華萊士慘敗的前夜,他悲哀地寫道:“不管發生 什麼事,我總是被夾在中間。”
9 月 12 日,星期四下午,杜魯門在總統辦公室舉行了一場記者招待會。 有位記者問他對商務部長當晚即將在紐約麥迪遜廣場花園的一次政治集會上
發表的演說有何看法,新聞界已得到了這份演說稿。杜魯門稱他不能回答有 關一篇尚未發表的演說的問題,對此查利?羅斯和站在一旁的其他官員寬慰
地舒了一口氣。羅斯事後寫道:“要是總統就此打住該多好啊!”
提問的這位記者是考爾斯報業集團的威廉?邁蘭德,他緊迫不捨,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