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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
政府的領袖們強烈地反對一個共產主義形式的政府;另一方面,共產黨人則 直率地申明他們是馬克思主義者,打算為在中國建立一個共產主義形式的政
府而奮鬥??”他為國民黨所做的努力根本無效。這是一個充滿了腐敗的政 府,被數量太多的將軍們壓得喘不過氣來。“儘管我是作為一個軍人在講話,
但我必須對軍界的這種支配性的影響力表示悲嘆。”而共產黨人鼓勵的只是 混亂和激烈的反美宣傳,由於 100 多萬人已經武裝起來,他們的力量正在增 強。
馬歇爾使華失敗了,卻無人為此而責備他,這是因為這項使命的難度和 他本人的聲望都很高的緣故。人們都把對他的新任命看作是處於困境中的杜
魯門政府向前邁進的一大步,而不看成是別的什麼東西。
馬歇爾立即承擔起了他的新職責,而人們也立即感到了變化。吉米?貝 爾納斯是一個勤奮的國務卿,其工作比人們通常所知道的、或者杜魯門後來
在反思中所描寫的更有效。但是,貝爾納斯具有瘋狂的獨立性,喜歡由自己 來決定一切事情,並且逐漸發展得越來越不好整治。在任國務卿的 546 天中,
貝爾納斯有 241 天不在辦公室,顯示出對國務院本身沒有什麼興趣。在馬歇 爾的領導下,這種狀況整個改變了。波倫回憶說:“他給了人們一種目標感
和方向感。他的個性感染了整個外交部門。在行動中有了??比我以前所見 過的都要多的明確性??馬歇爾從未忘記,而貝爾納斯有時就忘記,杜魯門 是總統。”
經杜魯門批准,一個以被從莫斯科召回的才華橫溢的喬治?凱南為首的 新的政策計劃班子建立起來,使得整個機構更有序,也更有效。當各部門首
腦在馬歇爾面前陷入爭執的時候,他總是對他們說:“先生們,不要爭論問 題,而要解決問題!”
艾奇遜曾希望辭職回到私人生活中,但被說服留下來再任 6 個月的副國 務卿。戴維?利連撒爾在參加了艾奇遜在喬治敦的家中舉行的一次宴會後曾
寫道:艾奇遜發現與馬歇爾將軍一道工作是如此快樂,以至他在宴會上除了 此事外“幾乎就沒有再談其他的事情”。馬歇爾像杜魯門一樣,非常果斷。
當艾奇遜告訴馬歇爾,白宮旁邊這座維多利亞式的舊建築已經容不下不斷增 員的國務院了,而在福吉鮑特姆區波托馬克河附近有一座現成的新樓時,馬
歇爾答道:“搬!”
馬歇爾的出任使杜魯門比其他任何人都感到更受鼓舞,也更放心。杜魯 門在馬歇爾宣誓就職後不久曾寫道:“我與他見面交談的次數越多,就越確
信他是當代的一個偉大的人物。”還有一次他私下評論說:“馬歇爾是一望 便知的中流砥柱。”這種欽佩是杜魯門對他所認識的其他知名人士所從未有
過的,包括對羅斯福、丘吉爾以及其他任何人。對於用這樣一個意志堅強的 人來做他的國務卿,他是毫不猶豫、也毫不憂慮的;畢竟,馬歇爾、哈里曼、
帕特森、福雷斯特爾、利連撒爾、艾森豪威爾,他們都是意志堅強的人。人 們也許會想象,杜魯門可能對諸如馬歇爾那樣享有巨大聲譽的某個人地位太
突出以至壓過了他自己而感到擔心,或者對人們認為馬歇爾比他更適於當總 統的看法而感到痛苦。其實,杜魯門既不妒忌、也不擔心。他生就不是這種
人。他寫道:“擁有他的友誼和支援,我確實感到非常幸運。”此言非虛。 到 1947 年 2 月初,白宮的記者們已經在談論總統日見增多的輕鬆和安閒
的心情了。約瑟夫?艾爾索普給一個朋友寫信說:“他不再對每一個來訪者 悲嘆說他不想承擔這份工作了,並且再也沒有悲嘆過。”前重量級拳擊冠軍
吉恩?滕尼對總統做了一次社交拜訪後,說道:他從未見到過比總統更為健 壯的公民了。“他的眼睛明亮,結實得就像一堵牆。他的臉型四方,腹部就
像個運動員似的那麼平展。” 在民意測驗中,很大程度上是由於馬歇爾的上任,杜魯門的支援率回升
到了 48%。
整個氣氛都變了。在戰時對除官方來訪者之外的遊客關閉了 6 年的白 宮,被杜魯門重新向觀光者開放。他和貝絲自 1941 年以來第一次恢復了正式
的招待會和國宴,而這正式的社交生活與杜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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