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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總統候選人的機會,這種
擔心在馬歇爾到達華盛頓的當天早晨就由他自己親手消除了。他說,他永遠 不會作為任何政治職位的候選人,作為馬歇爾,他信守自己的諾言。
當天(1947 年 1 月 21 日,星期二)上午,在首席大法官文森的主持下, 他在白宮宣誓就職。當喜氣洋洋的杜魯門握著他的手說自己是多麼感激他願
意接受“這副重擔”時,馬歇爾僅簡單地答道,他將盡全力去幹。
在 66 歲的年紀上,喬治?馬歇爾是第一個成為國務卿的職業軍人。他於
1880 年的最後一天出生在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南面的尤寧敦,並在那裡度過 了他的童年。從做生意人的父親那裡,他多次聽到過自己那些傑出的弗吉尼
亞先祖,包括那位遠房親戚、偉大的首席大法官約翰?馬歇爾的事蹟。他後 來曾說:“我覺得不斷地叨嘮約翰?馬歇爾的名字是一種無聊,該是其他的
什麼人為這個家族浮出水面的時候了。”1901 年從弗吉尼亞軍事學院畢業 後,他被任命為陸軍少尉,此後便穩步提升,先後服務於菲律賓、俄克拉何
馬準州、萊文沃思堡,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擔任潘興的副官,指揮美軍前 進到阿戈訥地區。兩次世界大戰之間,他曾在中國服務三年。1939 年,羅斯
福任命他為參謀長。
他身高將近 6 英尺,沙灰色的頭髮剪得很短,眼睛淺藍,長著寬上唇的 長型臉上具有一種樸實的慈父般的氣質,在鎮定自若中經常顯得很悲傷。由
於上了年紀,雙肩已經開始輕微地向前俯曲。正如迪安?艾奇遜所描述的, 他身上沒有什麼軍事魅力,也沒有矯揉造作,但卻有一種看不見的輝光在影
響著人。他常把自己與喬治?華盛頓相比較。像華盛頓一樣,馬歇爾是一個 具有無瑕的正直和自制的人,他既使人產生敬畏,也讓人難以形容。丘吉爾
稱他是“最高貴的羅馬人”。杜魯門顧問班子中的比爾?哈西特則談及對馬 歇爾產生的“崇敬”。他在壓力下泰然自若(喬治?凱南稱之為“一種問心
無愧的沉著”),並且永遠是那麼謙恭,沒有一絲的浮華或損人利己的野心。 正如國務院中他的一位屬下後來所寫,馬歇爾並不具有艾奇遜等人那樣
的智慧異彩,也不具備雄辯的天賦,然而他卻能夠區分什麼是重要的,什麼
是不重要的,這種判斷力賦予了他無限的價值。 艾奇遜晚年常回憶說,當馬歇爾進入一間屋子時,人們就會感覺到他的
存在。“這是一種驚人的統帥的力量。他的形象強烈地向外擴散,他的聲音 低沉、斷續而有穿透力,在迴盪中不斷增加。它迫使別人尊重。它傳播著一
種權威感和鎮定感。”在五角大樓,一些低階軍官知道要倒退著走出馬歇爾 的辦公室;而任何軍階的軍官、甚至總統都不能叫他“喬治”,而只能稱他
“馬歇爾將軍”。艾奇遜說,這個頭銜很適合他,就好像他是以此命名似的。 據說,有一次羅斯福叫他“喬治”,他答道:“我是馬歇爾將軍,總統先生。”
杜魯門把馬歇爾描述為“精明”、“深奧”,做聽者多於做說者的人。 杜魯門曾愉快地回憶說:“他從不對你發表任何長篇大論。有時他會面無表
情地坐上一個小時,聽夠了以後,就提出自己的見解,這見解絕對會切中討 論中的那個問題的要害。”不過,使杜魯門格外讚賞的則是馬歇爾那堅韌不
拔的責任感,及其無私和正直。“他是那種你在任何方面都能指望其誠實的
人。一旦你發現了這樣的人,你就必須緊緊地抓住他。” 杜魯門也高度評價他作為政治家的作用,馬歇爾在國會的共和黨人中享
有的威望之高几乎無人能比,儘管他在整個戰爭期間曾與他們最不喜歡的民 主黨人富蘭克林?羅斯福的關係如此密切,正是馬歇爾使得第一個和平時期
的徵兵案在國會獲得透過,也是馬歇爾向國會領袖們透露了原子彈的秘密, 他相信他們會保守這個秘密。
對於馬歇爾來說,不久前出使中國的使命一直使他感到極其失望。他試 圖在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政府與毛澤東為首的共產黨人之間調停出一個和
平,結果得到的僅是一個暫時的停火。他曾對一位朋友說:“我厭惡失敗。” 然而,失敗卻是他在離開中國前夕不得不宣佈的事情。他報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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