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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能夠輕易 被擊敗的對手。
杜魯門對埃德加?胡佛的擔心一直在困擾著他,這是毫無疑問的。“如 果我能夠阻止(這事情),這個國家就不會有內務人民委員會(蘇聯秘密警
察)或蓋世太保。”他在寫給貝絲的私人信件中說,“埃德加?胡佛的組織 將會給一種公民間諜系統的建立開一個好頭。這絕對不行??”
多年後,當忠誠計劃的有害影響清楚地顯露出來時,杜魯門在他的回憶 錄中只能以站不住腳的理由辯護說,這個計劃實施過程中儘可能地做到了“在
當時輿論氣候下”的公正。然而,在與朋友的私下談話中,他承認它是一個 嚴重的錯誤。“是的,它太可怕了。”他說。
1947 年 4 月 22 日,參院以 67 票對 23 票的壓倒多數同意向希臘和土耳 其提供援助。5 月 9 日,眾院像參院一樣,以將近 3 比 1
的票數、即 287 票 比 107 票透過了這項法案。5 月 22 日,在格蘭德維厄探望他母親期間,杜魯
門坐在她小客廳中那張教會傢俱式的橡木桌旁,簽署了這 4 億美元的一攬子
援助法案。“杜魯門主義”獲得了認可。 儘管它當時似乎是這樣,並且在後來的報道中也經常被說成是這樣,但
是,杜魯門主義並非美國政策中的一個突然的激烈的轉折,它不過是一個原 則的宣言。它是自波茨坦會議以來一項持續變化的政策的繼續,其精髓可以
在凱南的“長電文”及比之更為有力的克利福德—埃爾西報告中找到。甚至 可以說,它起源於波茨坦會議以前艾夫里爾?哈里曼與杜魯門的首次會晤。
不過,即便如此,杜魯門主義將在一代人或更長的時間裡指導美國的外 交政策,不論其效果是好是壞,也不管艾奇遜和范登堡曾做出過何種保證說
這並非是它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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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克利福德在回憶 1947 和 1948 年的事件時曾說,不可能有比這 更激動人心或更重要的時期了。“我認為這是美國曆史上最值得驕傲的時期
之一。在那個時期中所發生的事情就是哈里?杜魯門和美國拯救了自由世 界。”
其他人也有同感。國務院中一位年輕的經濟顧問保羅?尼采在經歷了長 期的重要的公共服務生涯後,也反映說沒有任何事情能使他感到像當時完成
的工作所給予他的那種愉快。迪安?艾奇遜的看法代表了所有這些人,他寫 道,他們“參與了創世”。
他們的振奮部分地是來自當時極度緊急的狀況。形勢發展得很快。杜魯 門回憶說:“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做事的時間卻很少。”計劃必須在最短的
時間內構想並闡明,運用想象力,做出決策也是如此,而且還總是要在現實 與政策的無法估量的效果之間權衡輕重。壓力始終不減。喬治?埃爾西在回
答日後的批評時說:“你無法坐下來,佔用時間來仔細思考,令人作嘔地辯 論所有要點。你沒有時間。後來的某些人可以坐下來幾天、幾個星期,並討
論出怎樣能把事情做得不同。這都很好,也很有趣,但卻與當時的情況相距 甚遠。”
由於期限的壓力以及長期的緊張,人們的情緒通常總是很激動。圍繞起 草後來成為馬歇爾計劃的最初報告的鬥爭是喬治?凱南所遇到的最痛苦的“一
次心智上的煎熬”。凱南與同僚們的一場緊張的辯論形成了他在國務院所經 歷的一個受難之夜,以至他不得不離開房間走到屋外,繞著整幢大樓踱步、 哭泣。
此外,他們正在試圖做的事情與以往所做的事情不同。他們正在開拓, 世界的形勢,正如艾奇遜所說,“對於那些不得不去處理它的人的經驗來說, 是全新的”。
在 1947 年春季影響每一個人計程車氣的最重要的因素還有總統在觀點上 的變化,至今這個問題仍吸引著很多人的注意。描寫“新”杜魯門的文章大
量出現,因為這種變化確實引人注目。《紐約時報》報道說,他“情緒高漲”, 整個“華盛頓的政治局面已經改觀”。奧爾登?哈奇在《自由》雜誌上寫道:
總統如今已“完全不同”,“鎮靜而有力”。“哈里?杜魯門最近的變化被 各種評論歸因於他的新顧問們,或者政治氣候的變化,或者他本人性格上的
變化。事實上,這不是變化,而是成長。”《柯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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