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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
129 野戰炮兵團的 52 名軍官及 1274 名士兵乘坐過去曾是德國的航輪“齊伯林” 號駛往紐約。
返程航行是哈里偉大冒險的最後一章,這位歸程途中的英雄幾乎一路都 暈船不止。一度他曾巴不得仍留在阿爾貢英勇地戰死。然而他知道他能忍受
一切痛苦,因為他們正在駛向美國。
第二部 政治家
五、鍥而不捨
我一生歷經幾番挫折,但從未氣餒認輸。
——哈里?杜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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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觀察力敏銳的表姐埃塞爾?諾蘭曾說過,哈里?杜魯門骨子裡是個
19 世紀的人。他降生時正值切斯特?A?阿瑟當政,而當時美國是否應繼續 建設一支防禦性的海軍是國家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大戰爆發時他 33 歲,幾
乎是已步入中年的成年人,一次世界大戰則比任何曆書都更加有效地結束了 舊世紀和迎來了全新的歷史。哈里的世界觀、趣味及思維方式賴之以形成的 年代與
1918 年之後的時代迥然相異。時間後來證明,一次大戰是一次劃分歷 史的事件,而哈里?杜魯門儘管生性樂觀並崇尚進步,卻與戰後出現的多數 事物格格不入。
他在舊時代中更感到應付裕如。他對電話和戰爭期間發明的夏令時從未 發生過興趣。他曾試著用過一段打字機,但半途而棄。他終生崇尚的作家一
直是馬克?吐溫和查爾斯?狄更斯。安德魯?傑克遜和羅伯特?E?李是終其 一生的英雄。直到他遇到喬治?C?馬歇爾,他才打消了“新時代”無法造就
偉人的念頭。
1913 年紐約舉辦阿墨裡藝術展,在公眾中引起轟動,那是美國現代畫的 首屆大型展覽,其中包括馬塞爾?迪尚創作的鼓譟一時的《走下樓梯的裸體》,
但哈里卻對畫展嗤之以鼻,稱其為“蹩腳藝術”。他所鍾愛的是過去的大師。 不言而喻,他欣賞的美國藝術是喬治?凱萊布?賓厄姆創作的密蘇里船工和
以政治活動為題村的作品,或是弗雷德裡克?雷明頓筆下的西部風景,後者 曾在堪薩斯城開過一座酒吧。
哈里?杜魯門從未流露過他是否對愛因斯坦或弗洛伊德的理論有興趣, 戰後時髦詞如“利比多”或“本能衝動”之類從未在他言談中出現過。其實,
他對多數風靡一時的舉止風範和道德習俗頗感絕望。他討厭雪茄、杜松子酒 和時尚食品。他對女人吸菸喝酒大不以為然,甚至不贊成男人當著女人的面
喝酒。經過一番爭論貝絲決定剪短髮時,他只是勉強同意(“不管我的看法 如何,我只是希望你高興。”他對她說)。他不喜歡爵士時代之音,包括堪
薩斯城風格的爵士樂。他同大多數美國人一樣,對 F?斯科特?菲茨傑拉德 和約翰?奧哈拉在小說中描繪的喧囂浮華的 20 年代十分陌生。他從沒學過跳
舞、打高爾夫球和網球,也沒參加過鄉村俱樂部。他不打橋牌和麻將,唯一 的消遣是玩撲克。“爵士樂時代的特點是對政治的冷漠。”F?斯科特?菲茨
傑拉德說,但哈里?杜魯門在那個年代卻發現政治是他的生活目標。
戰爭是歷史的分水嶺,亦是哈里生活的轉折點。他後來寫道:“我時常 在想,倘若當時沒有發生戰爭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最明顯的是戰爭使
他脫離了農場,除了回去看看外,他不再務農,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在這一點上 同他一樣(1919 年一首走紅的歌中唱道:“他們已經見到了巴黎,你如何還
能把他們拴在農場?”)。更重要的是,與他一年前奔赴巴黎時相比,他如 今已判若兩人。變化是驚人的,此時他對自己有了新的自信。他發覺他具有
指揮才能,而且對此道比以往做過的任何事情都熱衷。他發現他很勇敢——
他不再是一見打架就跑的小孩——而且知曉如何將勇氣感染給別人。 他重返家園時身後跟隨著一批追隨者,他所交的人數最多的一幫炮連“哥
兒們”都把他作為老大哥看待。傑克遜縣的子弟們安然無恙地衣錦還鄉全是 他這位上尉的功勞。在法國時,他在帳篷或掩體裡點著昏暗的燈光給他屬下
的雙親們寫回信,這種關心在美國遠征軍的軍官中並不常見,因而在堪薩斯 城人們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他從伍的生涯是一大成功;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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