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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上的招待員們竟然弄錯了他們得 到的關於為患潰瘍病的喬?肖特准備的一份特殊飯菜的命令。他們給杜魯門
送去一碗牛奶吐司,杜魯門毫無怨言地把它吃了,以為也許這是格雷厄姆大 夫要求為他準備的。
一天在“威廉斯堡”號遊艇上,格雷厄姆坐在船尾甲板上正在口述錄音, 他的膝蓋上放滿了來信,大多是為了詢問總統的健康、他的體重、飲食、運
動方式等。杜魯門走過去,抓起格雷厄姆膝蓋上的信,把它們扔到船外。杜 魯門笑著說:“你總是叫我放鬆,現在你自己也該放鬆了。”
杜魯門迅速恢復愉快心情的本領不但使人感到驚奇,而且不時使得在他 身邊工作的有些人感到不知所措。這幾乎好像是他並不完全明瞭他的困境有
多麼嚴重、他目及的範圍顯得多麼的邪惡嚇人,即使麥克阿瑟危機已經過去。 僅僅透過他那厚厚的眼鏡片,從他的眼睛裡,人們有時能看出他疲倦了。僅
僅偶爾的幾次,人們聽他提過,他是多麼地想幹一些別的事情。
有一次,杜魯門看望主管白宮維修工程的工程師格倫?E?埃傑頓將軍, 他的辦公室設在南草坪的一個簡易工棚裡,四周是工程開始時搭起的臨時房
屋。一名管件承包商魯本?安德森在工棚的牆上為埃傑頓寫了一首虛構的小 詩。這首詩深深吸引住了杜魯門,以至於他停住腳步,大聲地讀起來。
每人都是懷有各自願望夢想的愛好運動者, 一個由興趣支配的潛在的出門在外者。 但是必乾的工作使他往往打消這念頭, 把握不住出遊的機會直至出遊的日子消失。
如此緊趕慢趕操勞工作,生命就這樣度過, 在那綠色低矮的小帳篷下是他最終安息的營地。
“緊趕慢趕,操勞工作!”杜魯門嘆息道,“生活就是這樣。” 另一次在 9 月間的一天,杜魯門乘車前往一個牧師的集會去講話。在路
上,他再次嘆息道,他有時不知道這麼幹是否完全值得。 雖然朝鮮的和平談判已於 7 月 8 日在開城開始進行,但是戰爭仍在殘酷
程度未減的情況下拖延下去。喬?麥卡錫繼續進行著關於叛國和間諜的指控, 這次他把最惡毒的語言對準了喬治?馬歇爾。國會在“提高稅收以支付戰爭
費用”問題上遇阻,威脅稱要削減對外援助,因而有了財政府內部進一步醜 聞的指控。早先,在麥克阿瑟歇斯底里過後的間歇裡,赫布?布洛克在《華
盛頓郵報》上畫了一幅漫畫,題目叫“騷亂與喧囂平息,名將們與國王們分 手”。漫畫的內容是:杜魯門孤獨一人工作到深夜,案頭堆滿了各種報告,
上面標著“朝鮮”、“歐洲”、“原子彈”、“氫彈”、“軍隊”、“飛機”、
“聯合國”、“經濟計劃”、“和平”與“戰爭”等。自這段時間以來,他
的擔子反而增加了。 到仲夏時節,美國軍隊在朝鮮戰場上作戰的時間和死亡人數幾乎與第一
次世界大戰期間杜魯門和他那一代人在法國作戰的時間和死亡人數一樣長、 一樣多。在朝鮮的鬥爭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情況越來越相像,命運起伏的周
期性交替、急速移動的規避伎倆、倉皇撤退和倉促前進等等,現在均已過去, 戰鬥集中在三八線附近和沿線。戰爭中一些最殘酷的極度拼死的戰鬥為的是
爭奪一些有限的地貌——數量有限的山頭和山脊。1918 年在法國戰場上也往 往是這種情況。敵人挖了很深的壕溝,敷設鐵絲網和地雷,而且修建起精心
隱蔽的坑道。報紙和新聞廣播充滿了關於“1179 高地之戰”、“浴血嶺”、
“傷心嶺”等的報道。美軍的傷亡數字有時高達每週 3000 人,從不低於 300 人。8 月末和平談判破裂。美軍在夏季結束時的傷亡總數已超過 8
萬人,其 中有 13822 人死亡。韓國和其他聯合國軍的傷亡數字則更高。敵人或朝鮮人 民的傷亡損失還未確定。
杜魯門從來不想也不願打、但知道它對世界的未來至關重要的這場戰爭
——他認為這是他擔任總統以來所做的最重要的決定——已經對他整個的第 二屆任期投上了陰影。他對朝鮮的現實狀況很清楚。他帶著感情說:“我知
道士兵們所經歷的是什麼。”他知道國內家庭的痛苦之情。但是這一切何時 會結束?誰又能說呢?除了他還沒有做的以外,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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