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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組織起全國的力量來支援他。”在麥克阿瑟被免職的那天晚上杜魯門 對全國的講話,按照布萊德雷的估計“是個徹底的大失敗”。
5 月末,蓋洛普民意測驗結果顯示雖然對麥克阿瑟的支援率已下降為 30
%,但對馬歇爾和布萊德雷的支援率僅為 19%,在那些接受調查的人當中,
3/4 的人把麥克阿瑟聽證會看作“只是政治而已”。 當時有許多人,後來則有越來越多的人指出,杜魯門的最大錯誤就是沒
有早幾個月解除麥克阿瑟的職務,對於這樣一種看法,杜魯門本人是完全同 意的。
杜魯門把免職的決定看作是他作為總統所做的最重要的決定之一。然 而,他不同意那些人的說法,即這個決定顯示了他具有巨大的勇氣(持這種
說法的人中包括哈里曼,他後來說,此舉是任何一位總統曾經採取過的最有 勇氣的步驟之一)。“勇氣與此毫無關係。”杜魯門則強調說,“麥克阿瑟
將軍違抗命令,我就撤了他的職。這就是事情的全貌。”
但是如果說撤麥克阿瑟的職在政治上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如果說杜魯門 作為總統並不是一個具有很大說服力的能手,他在如何安然渡過這場風暴中
卻還是完成了許許多多的工作,並顯示出非凡的忍耐力和性格力量。不管這 位英雄——將軍有多麼大的靈氣。或者他作為一個能使聽眾入迷的演說者的
力量有多麼大,杜魯門在朝鮮的政策,即他堅決努力把衝突控制在一定範圍 內的做法並未被放棄。文官政府控制軍事的原則經受了國家歷史上從未有過
的最大挑戰,儲存了下來,而且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牢固。總統已經證明了他 的論點而且在他的將軍們的支援下,他使它堅持下來了。
迪安?臘斯克寫道:“杜魯門和麥克阿瑟之間的衝突超過了自我主義的 衝突和意志的競爭;杜魯門關心的是總統的職位??我確信杜魯門之所以做
出解除麥克阿瑟職務的決定,其 95%的原因是依據於作為總司令的總統和他 的將軍的關係以及文官政府控制軍事的原則。”
麥克阿瑟確實真的認為自己比總統高明。他自己後來對歷史學家塞繆 爾?埃利奧特?莫里森說,應該允許一個戰場指揮官獨立行動,而不聽命於
總統、聯合國或任何人;然後為了確保對他的意思不會有什麼誤解,他又重 復了一遍他的這段話。
哈里?S?杜魯門仍然是總統兼總司令;同時,他還是他本人哈里?S?杜 魯門,決不是憂鬱的和一副被擊敗的樣子。在參議院聽證會結束之前,他早
已重新抬起頭來並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反擊,說的話時常聽起來很像他在 1948 年競選運動中的情況那樣。5 月 18 日,在出席斯塔特勒建軍節晚餐會時發表
的講演中,他提醒身穿禮服的聽眾說,甚至當“今天晚上我們坐在這兒?? 分享在白色桌布上的食物並過得很快活時??前方的將士正在戰鬥和死
去??為了實現我們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就一直在為之奮鬥的和平??你 們必須放棄在國內這兒的爭吵??你們必須放棄耍弄卑劣的權術??”
談到朝鮮的戰爭,他說:“我們正在為時間??為我們自己而戰。人們 總是強調在朝鮮的傷亡人數,但是你們有沒有想到過,與我們談論的這麼多
的那些可怕的原子彈中的一顆相比,這點傷亡不過是滄海一粟。
“想想吧——想想吧——想想吧,”他的嗓音低沉、幾乎發顫地說,“你 們的總統面臨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責任啊。如果你們願意想一想並且想明白
了,你們就會支援我,幫助我去贏得這個和平??這是你們的責任。”
如果在朝鮮取得“勝利”意味著要冒一場世界大戰——一場原子彈大戰
——的危險,杜魯門就會滿足於不在朝鮮取得勝利。這就是他制定的路線。 勝利有一個替代物,這就是和平。而且為了實現這個明確的目標,他將會堅
持自己的有限戰爭政策。
他在田納西州塔拉霍馬發表的一次講話中說:“看看這些批評家不得不 提出的一些另外的辦法吧。”
他們是這樣說的:冒一下在朝鮮擴大沖突的風險吧。冒一下把 我們的全部資源都投入到亞洲一場浩大戰爭中去的風險吧。冒一下
失去我們在歐洲的盟友的風險吧。冒一下蘇聯不願在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