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止不住地湧出來,嗆得肺部抽疼。額頭上的鮮血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
血色中我看見朵朵朝我無助的跑來,後面是那男人大踏步而來。
我本以為要好一番龍爭虎鬥,哪想到自己竟然這般沒用,一個照面就喪失了戰鬥力,想到體內金蠶蠱,這小東西是用毒行家,卻也不是萬艾可,只能緩慢給我帶來體能、反應和精神上的增長,卻在搏鬥時給不了我多大的支援。太年輕啊太年輕,我心中無限哀嘆著,想奮力掙扎起來,胸背之間確實一陣劇痛,幾乎疼昏過去。
而這時,那男人離我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要死了麼?
我彷彿聽到了天國的聲音傳來,不,是一個故作老成的聲音在喊道:“妖孽,膽敢造次。待貧道來降你!”我稍稍偏過頭,看見一個著青色道袍的男子從斜裡橫出,舞著一把破桃木劍朝那渾身是毛的男人劈去。
接著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幾個聲音在吼著:“警察、警察……”還有人喊:“這是什麼怪物?”
我一口鮮血又鼓出來,心中卻稍微安定。然而剛待把心放下,卻看到我剛才跌落時滾在地上的那瓷罐娃娃,在打鬥中,被一隻毛茸茸的大腳,猛地碾成粉碎,流出一小灘清亮的油質物來。接著聽到朵朵的一聲尖叫!
這一下我真的是怒急攻腦了,胸中悶痛,眼前一黑,聽到幾聲槍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最後的一絲意識是:你妹啊……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這味道讓我悠悠地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普通的病房裡,眼睛被紗布的邊緣阻隔,勉強用餘光看到左右似乎有好幾張床鋪。我想站起來,卻動不了,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打滿繃帶,脖子上套著護頸,跟個木乃伊一般。我用盡全力弄了一點動靜出來,於是,有一個長相路人、身材肥碩的護士過了來,用手撥弄了一下我的眼瞼,問:“咦……有意識了麼?能說話了麼?”
我說能,剛一說話,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像火燒一般,辣得很,我下意識地說:水……這時,余光中有一個倩影跑了進來,然後我的手被緊緊抓住,然後一頭秀麗鴉色長髮就把我眼睛的視界給填滿,這個女人嚶嚶地哭著說:“陸哥陸哥,你終於醒了,嗚嗚……”
我看不到,聽聲音才知道,是小美。
於是我又用勁喊道:水……我的聲音生澀得很,然而她卻聽清楚了,趕忙去到了一杯溫水,一點兒一點兒地為我喝。門口又進來了幾個人,有阿根,還有我店裡的那兩個老油條、色鬼,他們圍著我寒暄了一番,慰問身體,我心中有事,也只是應付著,等到喉嚨不再難受了,才問怎麼回事。
阿根跟我說那天他接到了我的電話,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立刻報了警,同時往南城車站的XX酒店趕去。到了車站匯合了出警的警官們,緊趕慢趕地跑到十一樓,剛一到走廊就看到我躺在走廊的地上,一個道士在跟一個黑猩猩一樣的生物在打鬥,警察們示警不成,開槍打傷了那黑猩猩,結果那傢伙見勢不對,打傷了兩個警察就跑了。
阿根說,還好這些警察帶了槍,不然,那個怪物可真的難對付。
“跑了?”我問,他點頭。
這時候醫生在護士的帶領下過來了,給我稍作檢查之後說我的身體素質還可以,斷了三根肋骨,但是恢復得不錯,安心治療……我點頭說大概多久能出院,他說要先等一個月吧,等情況穩定了,再回家休養。我不敢問他做手術時有沒有從我身上溜出一條肥蟲子來,猛點頭不說話,他也沒說什麼,寬慰一番就走了。
我問阿根說我昏迷幾天了?現在什麼時候?
阿根說你昏迷足足有四天了,抬進醫院的時候跟個死人一樣,我們都準備給你搞喪事了,幸虧人家醫生醫術高明,一會得給人家封個大紅包去。我點頭,說帳從我那裡出。我看小美臉色疲倦,就問是不是好久沒睡了?小美甜甜一笑,搖頭說沒事。旁邊的一個店員嘻嘻笑說小美同志這三天就沒睡過好覺呢,就把你當老公一樣伺候呢。
小美臉一紅,扭過去啐他一口,不讓他亂說。
我很感激地對她說了聲謝謝,她臉紅了,站起來說她回家去,給我煲一點湯來喝——像我這樣斷了骨頭的,就應該喝蓮藕燉龍骨。
我們目送著小美出去,阿根說小美真心不錯,對你好得跟自家未來老公一樣,貼心巴適的,你要好好把握,我搖頭不說話,阿根有點兒急,問你是嫌人家文憑低,還是先人家談過男朋友?我告訴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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