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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左右,我騎車環遊野驢島。這島不大,站在對面四景山上看下來,就只有小小的一塊。我很快就來到了這個私人植物園附近,一邊裝作遊玩,一邊趁著人沒注意,考察地形,研究路線。但是由於不知道那株十年還魂草栽培在哪裡,所以沒有目的,一片懵懂。
我有點兒急,這植物園說大不大,說小倒還真不小,室外室內,各種各樣的植物花朵開放,有臘梅,外有花黃、內有紫紋,應是名貴的磬口臘梅,按理說這種植株應該在秦嶺中部、大巴區等地區最佳,分佈於陝西、湖北等處於北方的地區,能夠在此見到其絢麗的黃色綻放,說明這裡的主人,一個缺門牙的老男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哦,對了,他叫做胡金榮。
那麼,說不定朵朵需要的十年還魂草,真的有可能出現在這裡。
我心中本來有所顧忌,早上我來尋藥,被拒,但是倘若夜裡這株草藥丟失,這缺門牙兒的主人定然會想到是我偷的。他原本並不會在意這一株不起眼的東西,但是此刻,這株草值100萬,那是金坨坨都換不來的,他哪會罷休,到時候我定有麻煩。然而此刻我卻等不及了,若真有,其他東西都好準備,朵朵召回地魂的方法就只欠一個良辰吉日了。
我等不起,朵朵也等不起,那漫長的時間。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買通裡面兩個工人的其中一個,給到我具體的資訊,然後再行動。但是後天日本人就來拿貨了,我沒時間。想到這裡,我不禁恨起了那個哄抬市價的傢伙來。說實話,我是一個普通青年,又對日本這個國家的影視業(我是說日劇和動漫,你們別想歪了),十分傾慕——當年看《一公升的眼淚》時,我可是很喜歡澤尻英龍華的哦(可惜後來嫁給一個近五十歲的攝影師了)。當然,我也對這個國家的政客和右翼也十分不爽,但總體而言,我不會亂開地圖炮,去不理智地胡亂痛恨它。
正如我之前說的一樣,這世界,哪兒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
可是現在,我由衷地痛恨那個亂搞的日本人。
我在野驢島待到了下午三點,差不多畫好了地形圖,考察了撤退方案和一些應急措施。回來還腳踏車的時候,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攤主硬要算我兩個鐘頭的錢,一番討價還價以50元成交。我倒公交車返回酒店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回到房間,發現另一鋪床上面趴著雜毛小道,正呼呼大睡。
我一腳把他踹醒,問他晚上有活動,去不去?
他迷迷糊糊的,嘴巴旁邊還留著口水,抿抿嘴,回過神來問去哪裡,搞什麼?
我坐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講起來。蕭克明十分生氣,大罵,先是罵那株物園的主人見利忘義,囤積居奇,而後又罵那狗日的日本人,擾亂社會市場秩序,本來路邊野草一般的植物,又不是名貴蘭花,幾十塊、幾百塊,多則上萬,直接拿下就好了,搞一個100萬,這是嚇唬誰呢?小日本不是很精明的麼,這回怎麼就犯傻了呢?
最後他總結,說小日本錢多犯了傻,植物園見利忘了心。
我說對得倒挺工整的,可接下來怎麼辦?要知道,為了朵朵,那株十年還魂草,我可是勢在必得,一定要拿到手的。
第八章 夜盜植物園
蕭克明渾不在意,揮揮手,大言不慚地說草木花朵,乃滋天地精華而生,並非一人一家之物,這東西,套一句老話,叫做有地德者居之。何謂有德者,我看小毒物你這種從外表到內心都善良的小夥子,自然是首選。他不給,我們未必不能去偷麼?放心,我老蕭今晚陪你走上一遭,定拿回來。
我說這雜毛小道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子,這麼熱情。
“但是……”
果然,他話鋒一轉,“但是”二字立刻又冒出了口,我知道他就這狗脾氣,於是聽他擺——“但是,貧道對朵朵也是十分喜愛,我不能奪人所愛,只求這小丫頭能夠拜我當乾爹,讓我也享受享受幾天有個乖女兒的日子。”
我沒理他,把厚厚的衣服脫下,準備去吃飯。
他見我這樣,連忙拉著我:“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這乾爹不是那種乾爹,我是真心想有一個女兒啊?”我回他一句:“自個兒生去。”說完我去餐廳吃飯,他起床來,換了一身新長袍,追著跟在我後面邊走邊說:“我要生,也養不出像朵朵這麼乖的女兒啊……哎你等等啊,走這麼急感嘛?——操!”
雖然雜毛小道說不去,結果到了晚上九點鐘,他又跟著我屁顛屁顛兒出門了。
我叮囑他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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