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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8年了,計較起來,終究是我欠他陶晉鴻的,黃山龍蟒一事,死的是他孫女,但是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這事情是非曲直,只有問那在幽府的小倩了……反正有我在一天,他老陶便不能怎麼樣蕭家。唉,不說了,你奶奶病了很久了,你來的正好,去見見她吧,也沒幾天了。
雜毛小道渾身一震,抬起頭來,問在哪裡。
他弟弟立刻領著他往西廂屋走去,他爺爺看著站在門口的我,仔細打量我胸口的槐木牌和眉宇之間,問小友是……?我說我是蕭克明在南方的朋友,叫陸左,最近發生一點兒事情,便一同前來拜訪。他頷首,說今天有事,明天再詳談吧,便讓那個英俊的男子陪著我去客廳中歇著,其他人都轉向了西廂屋。
家人有病,且在彌留之際,我自然不指望他們有閒情招待我,便在這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客廳中安坐。那男子叫做周林,是雜毛小道的表弟,他陪我坐下,沒聊幾句,便直接問我,是不是蠱師?
我吃驚,問周林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林得意地說他自小便熟識玄學五術中,特別是其中的“相”,他更是略有心得,只一觀,便是八九不離十。我任由他吹,點頭,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如此聊了大半個小時,我坐了一天車,肚子空落落的,咕咕響得難受,他只當沒聽見,拉著我說起他的光榮歷史,也不多,譬如給某位達官貴人算命,一語中的,然後人家便以禮相待,排場極大,又譬如……他吹得爽利,又想起來問我養的什麼蠱?
一種蠱裡頭,都會下哪一種?
這麼問,我便有些不爽了,這種私人的東西,哪裡適合與這種見過一次面的人,交流溝通?我只是推脫,他也不細問,微笑著,又講了些其他,說他這大表哥,倒是有八年沒見了,樣子變得可真大。我問他為什麼要離開家裡,一直不肯歸?他搖頭說不知道,這裡面必是有些緣由,但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發現雜毛小道家裡的人,別人不說,這個周林倒是和他一脈相傳,嘴皮子厲害得很。 這時前面有人叫他,他答應了一聲,然後跟我說離開一會兒,便走了。
沒人看著我,我閒著無事,大量起雜毛小道家裡的客廳來,這是一個老派些的家庭,屋裡面的傢俱裝飾,讓我有一種穿越民國的感覺。正看著,從屋外面飛來一隻鳥兒,黃綠色的羽毛鮮豔,虎紋,金剛喙,翅膀一展幾十公分,肥母雞一樣。它飛一圈,停在了茶几上,眼睛呈淺黃色,中間是黑的,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它瞪我,我就看它,咕咕……我奇怪,說這誰的鳥兒,也不搞個籠子關著?
接著發生了一件讓我菊花立刻一緊的事情——它說話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這輩子我除了看好萊塢電影的時候,能看見動物說話,再也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還真實存在著能夠有開口的動物——雖然,這個肥母雞一樣的傢伙,就是個鸚鵡。它是這樣說的:“我不叫鳥兒,請叫我大人,虎皮貓大人,小子!”看著這花頭花臉的肥鸚鵡,一本正經地跟我講話,我好久才緩過神來,便問虎皮貓大人,你是誰的鳥兒?——我也是開玩笑,誰指望一隻靠“條件反射”說幾句話的鳥兒,能夠跟你玩對答遊戲?
沒曾想,它居然開口說道:“小子,我他瑪的誰的鳥兒都不是,我就是我,虎皮貓大人!”
這會兒我終於明白了,這個肥母雞原來真的能夠聽懂人言,可以說話。我仔細觀察,發現它就是個虎皮鸚鵡,所謂貓大人,不知道出自何處,是何緣故。我驚訝過後,回過神來,便耐著心跟它聊天,它也健談,不斷地聒噪,講完自己有多麼英明神武、神駿非凡之後,開始對我盤根問底,不時地嗅我,說我身上有股陰神的味道。
它這問法,跟周林一個鳥樣。
我問虎皮貓大人,你也懂陰神陽神?
它傲然地昂起頭,問我知道他是誰不?我搖頭表示毫不知曉,它又問我知道幽府是什麼知道不?我說我懂一點兒。它飛過我頭上,撲騰著翅膀,說懂一點兒,就懂一點兒?爺去過那裡!
說完這話,它便飛了出去。
我心中震撼,不常聽雜毛小道說起自己家的事情,但是他說要讓朵朵出現,最好還是找他家人問問。他是個半調子我已然知曉,本來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然而此番一看,心中震驚莫名——我眼拙,對他這些家人倒是看不出個好賴來,但是,就光這個黃綠色肥鸚鵡的一番話語,便足以把我給鎮住!
聽說過“走陰”的人,但是卻沒聽說過“走陰”的鳥兒。
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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