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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作比較。
說實話,論犀利,還是那一把飛刀厲害。
有殺氣。
這邊吵著,三叔說完話便翻上樹幹,拿出一張白布蒙上面部,又拿出一對橡膠手套,穿上,然後朝那兩具屍體走去。他走到跟前,揮手趕走蒼蠅,然後仔細地翻看起屍體來。他看的很認真,也很入神,仔細地檢查著。過了五分鐘,他到溪邊把手套給洗乾淨,然後過來,很嚴肅地看著我們。
雜毛小道問那兩人是誰?
他心中十分的緊張,好在三叔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不是他小叔!
但是,這兩人卻很有可能是小叔的三個同伴之二。
他之前仔細問過留在縣城醫院的那位驢友,得知隨行的四個人裡面,一個是本地的嚮導,還有兩男一女,女的矮胖,兩個男的一個瘦弱、一個高壯,這兩具屍體的特徵,跟那個矮胖女和瘦弱男的體態很像,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反正不是他小叔,因為他小叔屁股後面,有一個彎月形胎記。
這兩具屍體,僅僅只剝了胸前的人皮,臀部還在。
我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本來死人是件難過的事情,但是死的是素未謀面、不相識的人,那麼心中的哀傷便幾乎沒有,只是會覺得有一些可憐罷了——這是人性的共通之處,所謂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便是如此。周林提議要不要將這兩人入土為安,三叔說不用,不要破壞現場證據,回去還要報案的。
現在我們的關鍵任務是要找到老蕭他小叔——他兩個同伴都遇害了,兇手還從容地割去死者頭顱、剁去手腳掌、剖開胸膛、剝皮……這一系列的動作沒人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唯一可以想象的是,他小叔必定相當危險,而這危險,或許已經靜靜地潛伏在這裡,等待著我們。
我們都拿出了獵刀,握在手裡緊緊攥著。
三叔說越過屍體繼續走,前面應該還有事情發生。我們往前走,可向導老薑卻不幹了,他說他要回去,把錢結給他!三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為什麼?馬上就到了。
老薑不情願,說太危險了,這裡都死人了,跟著下去,說不定也會死的,他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賣命的。他說我們觸怒了山神爺爺,黑霧降臨,要死了,都要死了,他可以只要一半的勞務費,他要現在就走。
他情緒很激動,手一直在揮舞著。
雜毛小道冷笑,說你可以走,但是為什麼不想一想,若真的有鬼,有野人,它是會挑一夥人下手,還是會挑一個人下手?他說完,把肩頭上的背囊緊了緊,朝前走去。三叔也走了,沒理他。我和周林也是,越過草地上發臭腐爛的兩具無頭屍體,朝上游走去。
沒走幾分鐘,老薑揮舞著獵刀跑了上來,喊等等,等等,你們這幫狗曰的,肯定是串通好了的,故意給老子下套。他嘴裡面嘀咕,但是卻還是趕了上來。雜毛小道哈哈大笑,說老薑,你這樣就對了,回去給你發雙份錢,怎麼樣?
老薑愁眉苦臉,說你娃兒要是記住,就好咯。
三叔是個跟蹤輟行的高手,往往能夠根據地上或者林間的一點兒蛛絲馬跡,便能夠找到前進的方向,我們往前走,又在平緩的地方趟過了小溪,繼續往對岸的上游走去。我問雜毛小道剛才水裡面那條比鱷魚還兇猛的怪獸是什麼?看樣子他和三叔都明瞭於胸,並不奇怪。
他笑著問我知不知道大鯢是什麼?
我搖頭說不知道,他又問那知不知道娃娃魚呢?
我一驚,忍不住說我靠,那兩米多長的傢伙是娃娃魚?天啊,我們那裡也有啊?但是哪裡有這麼大,最多才幾十公分,也溫順得很,你哄鬼吧?
他搖搖頭,說我被這名字給騙了,這大鯢,是肉食性動物,生性兇猛,喜歡夜間在灘口石堆裡守株待兔,突然襲擊,不咀嚼,囫圇吞下,最奇特的是它不進食兩三年都不會死,但也暴食,吃一頓可增加體重的一小半兒,沒食物時還自相殘殺,厲不厲害?而且通常的大鯢才一米多,這條兩米多,背部一條黑紋龍,反常必為妖,說不準,它便是成了精的。
我被他說得一陣心寒,想想剛才從前面趟水過來,要是這傢伙突然躥出來咬一口,那我不得掛了啊?
雜毛小道回過頭來,咧開一口白牙笑,說忘記告訴我,這大鯢的報復心,未必比那矮騾子弱多少。
我們走了二十分鐘,一路上小徑溼滑,幾乎每個人都跌倒好幾次,尤其是周林,小白臉都摔成了王二小,蓬頭垢面一身泥。天陰了下來,黑雲低沉,像倒扣的碗,將整個天幕籠罩,飄飄灑灑下了一些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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