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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端,樹幹漆黑一片,讓人看不明白。倒是三叔跑上來摸了一摸,說是槐樹,老槐了,上百年,結果給雷劈中了,嗯,不久,應該在最近的一段時間。
他又聞了一會兒,說這是什麼味道?
他這麼一提醒,我立刻反應過來了,這邊的空氣裡,有一種很濃重的臭味,是肉類腐敗的氣味,是屍臭味,燻人鼻子,直叫人胃中的食物都要翻騰起來,想嘔吐。當然,這也僅僅只是一種想法而已,類似的味道,我不知道聞過了多少,久了也就習慣了。
我們循著味道,翻上這顆大樹,還沒看到什麼,就聽到空中有聲音在喊:“操,真晦氣!真晦氣!”
是虎皮貓大人這隻肥鸚鵡在說話,它剛才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會兒卻又鑽了出來。
我們一聽這話,便知道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玩意,翻過樹幹,往下一瞅,只見在離溪邊四五米的草叢中,平躺著兩具赤裸的屍體,一男一女,全部都沒有頭,四肢的手掌和腳掌也全部都不見了,白花花的,肚皮處,從脖子一直到下體,被人為地剖開來,皮被剝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人肉,以及空蕩蕩的胸膛,裡面的內臟全部都不見了,前兩天有下雨,將這屍體給浸泡得皮肉發白,一地的血呈半凝固狀,像菜市場的豬紅。
這兩具無頭屍體上面,有著白花花的蛆蟲在翻滾。
冬天,依然有一團的蒼蠅在縈繞,不知道是從哪裡鑽出來的,黑色的屍蹩與蛆蟲爭食著,空中還有烏鴉聒噪著,發出讓人喪氣的叫聲。而不遠處的荊棘草叢中,發出細細索索的爬行聲,似乎是剛剛從這場饕餮盛宴中離去的食客發出。
呃——周林再也忍不住了,跪在了樹幹上,朝下面大口大口地嘔吐著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食物,這些食物經過胃部超過六個小時的處理,變得酸臭不堪,與那飄散過來的屍臭混合一起,尤為難聞。嚮導老薑再也忍不住了,滾落下樹去,手撐著樹幹,與周林成為一對難兄難弟,吐個暢快。
我、雜毛小道和他三叔三個人站在樹幹上,有和緩的風,攜著屍臭吹來,面不改色。
這兩具,是誰的屍體?
正疑問著,突然一直在樹幹這端狂吠的土狗嗚咽了幾聲,然後我們聽到水花翻騰,急忙轉身過去一看,只見那隻土狗被一條近兩米多長的黑棕色怪物咬住了脖子,一下給拖了下溪水裡去。
那怪物體表光滑,佈滿粘液,四肢短扁,近一米長的圓尾巴攪動浪花,往下面一沉,渾濁的水便把它的身影給淹沒住。
第三章 敞口石廳
“金子,金子……”
老薑急忙爬上樹幹,不要命地朝溪水邊跑去。可這時哪裡還有那條叫做金子的土狗半分的影子?只見渾濁的溪水裡,一股一股的紅色鮮血冒了出來,將半條溪水給染紅。水下一陣異動,老薑氣不過,撿起拳頭大的鵝卵石,就往溪水裡丟去,雜毛小道畢竟見識多,大喊老薑快過來,別扔了!
老薑不信,還扔,三叔一個飛躍跳下去,正在這時,那怪物又張著大嘴從水裡躥出來,朝老薑咬來。“砰”的一聲響,老薑被三叔狠狠地甩開兩米,重重地跌到了草地上,哎喲一聲,直叫喚。
三叔一個回身轉,避過那騰過來的怪物,步子像跳舞一樣往後滑開,手往懷裡揣,然後刷地一擲,一道紅線,正中那頭怪物的背部。那怪物吃痛,立刻發出“嚶嚶”的叫聲,帶著傷又躥回了溪水裡,咬著浮屍而起的土狗金子,又返潛下去。
這溪水,平緩的地方一兩米,深一些的,三米多,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們紛紛跳下來,雜毛小道扶起驚魂未定的老薑,問沒事吧?
老薑嗚嗚地哭,偌大一個漢子,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吐完的周林心裡厭煩,說哭什麼哭,大不了,這狗錢賠你便是。老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周林,說老子好稀罕你的錢啊,老子稀罕死了!你要能還我家金子,給我一座金山我都不換,我家三崽要是知道金子不見了,他會跳河的!
我默然,不知道老薑是在為金子的感情而哭泣呢,還是為了能夠多訛一筆錢。
不過看他說得這般情真意切,一把的鼻涕流著,我寧願相信他是真的。
我看向了凝視著開始變清澈溪水的三叔,敬佩地說三叔的飛刀真是厲害,比得上槍了。他擺擺手,神情有些嚴肅,說哪裡,普通人拿一把槍,便能殺人,我這手藝,需要磨練上三十年,才有一定的準頭——還有,我這不是飛刀,是飛鏢。我點頭說哦,心裡面卻不由自主地拿鳳凰古城遇到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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