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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五郎笑了起來。
“還沒明白嗎?嗅,是一個愚蠢的騙術。戲法越漂亮,秘密就越簡單,您是陷入錯覺中,眼睜睜地看著都沒有發現。”
三谷低下頭,無意識地瞅了瞅小五郎的腳下。那塊地面上有個直徑三尺左右的圓鐵蓋子。那是下水道的入孔。
“哦,是這個?”
“您以為是下水道的入孔嗎?我們踏在這塊鐵蓋上走過時,是一點兒也意識不到的。東京的街道上到處都有這玩意兒。據說剛從鄉下來的人意外地覺得這東西顯眼;可是,我們東京人卻司空見慣,甚至對掉在路上的石塊都不加註意,可以說是熟視無睹。”
聽了小五郎的說明,三谷終於開了口,錢言道:
“不過,在這樣狹窄的巷子裡有入孔是不太正常的。”
“對。”小五郎接著說,“我剛才也覺得有些蹊蹺,仔細一瞧,這塊鐵蓋同那條大街上的有點兒不一樣。請看,這中間有根軸,把這兒的這個卡子一拿掉,它就會像舞臺換市景的轉檯一樣旋轉。”
小五郎一邊說一邊按著鐵蓋,使它轉動半圈。於是現出了一個剛好能發過一個人的洞口。
“就是說,這是個私設的人孔,下面不是下水道,而是一條狹窄的地道,通到這道圍牆的裡面。這是地道口的簡易偽裝。”
據說,曾經有個小偷將私人的級郵筒設在街角上,以此竊取了重要檔案。那是因為我們並不經常記得郵筒的確切設定地點。入孔也是一樣的。在一個用不著的地方,設上一個完全不用的人孔,說不定連參加過這項工程施工的工人都不會發覺。
兩人穿過這條狹窄的地道,悄悄地溜進了圍牆的裡面。地道運到院內一間小庫房的地板下面。地板有一塊是可以掀開的蓋板。
若照原樣益好,卡上卡子,放好了這塊蓋板,誰也不會發現這是一條地道。
“從修築這樣一條地道來看,賊可能懷有極大的陰謀。苦心經營的隱離敗露了,那傢伙一定十分惱怒吧。”
小五郎臉上掛著微笑說道。
看來賊並沒有藏在住宅裡,可是,仍使人感到有幾分緊張。
少時,兩人開啟廚房的拉門,走進了昏暗的土地房間。那個關押倭文子的地窖就在那兒的地板房間下面。
裸體雕像
三谷在房間裡靜聽了一會兒,什麼動靜也沒有,便放下心來,踏進寬敞的廚房,掀開了那塊蓋板。
“地窖就在底下,可要是沒有燈……”
“我有打火機,走下去看看。”
小五郎叭地打著了打火機,順著地下室的階梯往下走去。
走下狹窄的階梯,只見一扇堅固的鐵門大敞著,門內是水泥箱子似的昏暗的地窖。
拿著打火機的小五郎貼近牆壁轉了一圈,發現了那盞油燈。小五郎把燈點著,地窖模模糊糊地亮了起來。
點著燈,他又回到了階梯上,細心地察看。不一會兒,他熄掉打火機,招呼還在上面躊躇的三谷;
“你也下來看看吧,我們一起再查一下。”在小五郎的鼓動下,三谷提心吊膽地順著階梯往下走。
剛走一半,便能借著昏暗的光線,一眼望到地窖內。
“小五郎先生,你在哪兒?小五郎先生。”
三谷十分惶恐,禁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原來他舉目一看,四下不見了小五郎的身影。
他好不容易剋制住沒往外跑,下了階梯,瞪著雙眼慌慌張張地巡視著地窖,到處都沒有人影。
地窖像墳墓一樣沉靜,燈光昏暗而發紅。於是,眼前墓地浮現出那天晚上那個可怕的怪物的形象,那張沒有嘴唇光是牙齒的笑臉。
三谷覺得脊樑一陣發涼,急忙跑出地窖,蹬、蹬、蹬順著階梯往上跑。這時,忽聽到小五郎喊:“三谷先生……”可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三谷大吃一驚,站住喊道:
“哪兒?你在哪兒?”
“哈、哈、哈,在這兒呢。”
叭的一聲,打火機在三谷頭頂上打著了。
抬頭一看,只見小五郎像壁虎一樣緊緊地貼在階梯的天花板上。
“這就是賊的妖術。請看,這兩邊都有支撐天花板的圓橫木。用雙手雙腳緊撐著橫木,下面走過的人是一點兒也發覺不了的。”小五郎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一面拍打著手一面說道,“就是說,賊等你們進了裡面的地窖,就從這個藏身處下來,逃到外面去了。所以,這裡面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