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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丕內外相應。慕容垂令子弟分頭迎戰,苻丕退回城中,翟真北奔中山,屯於承營,與後燕為敵。慕容垂乃與子弟道:“苻丕窮寇,必無降理,不如退屯新城,開其西歸之路,以謝秦王昔日之恩,且為討翟真之計。”遂令撤了鄴城之圍,退回新城,令慕容寶與慕容德、慕容楷等守城,自率慕容農等子侄北討翟真。
到了中山,安下大營,慕容垂便與子侄率三千騎,到承營外觀察形勢。翟真望見,率眾數萬出陣。諸將欲退,慕容垂道:“丁零非不勁勇,而翟真懦弱,今簡精銳,望翟真所在而衝之,翟真走,其眾必亂,趁其亂而擊之,可盡殺也。”即使慕容農、慕容隆、慕容麟三子,各率一百銳騎,直衝翟真。翟真大懼,拔馬便走,其眾爭門,自相踐踏,死者大半。慕容垂麾眾掩擊,遂拔承營。翟真逃往行唐。不數日,翟真司馬鮮于乞殺了翟真,獻首來降,丁零四散,翟真堂兄翟遼南逃黎陽。慕容垂遂留慕容農在中山,自率大軍回師新城。見苻丕仍據鄴城不去,又來圍城,只留下西門,開其西歸之路。
鄴城被困經年,糧草皆盡。苻丕急聚將佐商議。參軍焦逵道:“殿下勿憂,臣有一計可退燕兵,並保鄴城不失。”苻丕問是何計,焦逵道:“燕本晉藩,後因慕容俊稱帝背晉,與晉結下宿怨,今慕容垂恢復燕祚,晉人必不樂其生。某雖不才,請得殿下一書,去說謝玄出兵破燕,城圍自解。”苻丕即作一書,略曰:
欲假途求糧,西赴國難,須援軍既接,以鄴與之。若西路不通,長安陷沒,請率所領保守鄴城。
焦逵持書出,即與姜讓、楊膺道:“今喪敗如此,長安阻絕,存亡不可知。屈節竭誠以求糧援,猶懼不獲;而長樂公豪氣不除,方設兩端,事必無成。宜改其書,許以王師之至,當致身南歸。”二人道:“卿言甚是。”即改其書為:
欲假途求糧,西赴國難,須援軍既接,以鄴與之。若西路不通,長安陷沒,請率所領致身南歸。
焦逵持書,星夜向南去了。
――東晉自從淝水大捷,趁機出兵,收復蜀漢及河南。謝安又奏請孝武帝開拓中原,孝武帝遂以謝玄為徐、兗、青、司、冀、幽、並七州都督,劉牢之為前鋒,率眾北伐。謝玄坐鎮彭城,令劉牢之進據礎�x。
卻說焦逵來到彭城,拜見謝玄,道明來意,謝玄道:“晉、秦大仇,我奉聖命,正要掃除醜類,收復中原,豈有相救之理?”焦逵道:“秦、晉本無仇,只因慕容垂從中慫恿,因此結下淝水之怨,不料逆賊慕容垂趁我喪敗之際稱燕獨立,又以重兵來攻鄴城。今鄴城被困年餘,糧草已盡,望請都督即發兵糧救援,同退慕容垂,然後長樂公領眾西歸,獻出鄴城,與晉永結和好,誓不相侵;若西路不通,長安陷沒,長樂公則甘願南歸,永為晉臣。”謝玄道:“有何為憑?”焦逵即苻丕之書呈上。謝玄閱罷大喜,遂命劉牢之率眾二萬,即由礎�x赴救鄴城,且命晉陵太守滕恬之運送軍糧二千斛,以資苻丕。晉將皆不解道:“慕容垂與苻丕相爭,都督正應坐收漁人之利,如何反助兵糧去救?倘鄴城圍解,苻丕反悔,如之奈何?”謝玄道:“慕容垂不減韓信之智,又有呂布之勇,今以大兵圍鄴,我若不以兵糧去救,苻丕困極勢窮,必被燕擒,則鄴城落於強敵之手,故應助苻丕同退慕容垂。苻丕勢弱,安敢失信?定要西歸,則我唾手可得鄴城。以此為基,正好經略中原。有何疑焉?”諸將乃服。
卻說慕容垂得知劉牢之殺到,就在鄴城外列下陣勢。三通鼓響,晉、燕大戰,苻丕趁機出兵,擊燕之後,後燕大敗,急撤鄴城之圍,退往新城。苻丕來請劉牢之入城,劉牢之早率晉兵追趕燕兵去了。燕兵正入新城,劉牢之大率晉軍掩至,燕兵大駭,不敢停留,爭從北門而逃,急行二百里,到董唐淵,過五橋澤。五橋澤處有一澗,寬約五丈,故稱五丈澗;澗上分佈五橋,故稱五橋澤。時晉軍一路追來,塵土漫天。慕容子弟急請毀橋,以斷追兵之路。慕容垂道:“不然。秦、晉瓦合,相恃為強,一勝則俱豪,一失則俱潰,非同心也。可趁其兩軍未合,急擊晉軍!”子弟皆道:“劉牢之北府名將,又乘屢勝之勢,恐不可當!”慕容垂道:“屢勝則驕,驕則速敗,焉能為患?孤當以計破之。”即將軍中精兵分作兩伏,以慕容隆、慕容麟率一部為第一伏,慕容隆伏於道左,慕容麟伏於道右;慕容德、慕容鳳率一部為第二伏,慕容德伏於道左,慕容風伏於道右。排布已定,慕容垂與慕容寶方率老弱嬴兵緩緩前行。
不多時,劉牢之率軍吶喊殺到,湧過五丈澗,大叫:“慕容老賊休走!”燕兵大駭,競相奔走,各棄輜重、軍器、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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