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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列缺點點頭,道:“對啊,說穿了也沒什麼意思。我之前被關著時,也是無聊,只好天天看這個。後來躲過我爹的監視,就來找你啦。”
太淵皺眉:“你父親監視你?”
邢列缺支支吾吾道:“你知道的,仙人真身下界,是受天道壓制的。爹他也是擔心我嘛。”
許是今日白天提到的“噩夢”、“穿越”之類的詞彙太多了,太淵當晚竟然也做了個夢。
這一次不同於以前邢列缺託夢,也不像是普通的做夢。太淵感覺自己又經歷了一次“穿越”。
只不過,這次穿越的地方好似是在天宮。
因為只有天宮會有這樣如夢似幻的美景。
前面傳來一陣爭執聲,他朝前走去,竟然是人形的邢列缺與一名稍顯成熟的男子在爭辯。
太淵聽了兩句,原來,這看起來還很年輕的男子竟是邢列缺的父親。
在天宮中的邢列缺似乎也多了幾分縹緲,他言辭並不十分激烈,卻很堅定地對男子說“爹,我就是喜歡他。不管你反不反對,我只願意喜歡他。”
那飄然出塵的男子道:“你是色迷了心竅!天宮裡這許多仙子,哪個不比那太淵好?”
邢列缺只道:“爹,你喜歡仙子,不代表我也要喜歡仙子,更不代表仙子也要喜歡我。我心裡只有他。”
男子道:“只怕他心裡沒有你!”
邢列缺道:“我心裡有他,他也不是對我無意。爹,你是他頂頭上司,天天對他橫眉冷目,他敢對我熱情才有鬼。”
男子氣道:“我什麼時候對他橫眉冷目?因為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我天天在他跟前陪著老臉說笑,只那太淵冷心冷清,不為你所動。你倒怨到你爹身上來?”
邢列缺哼道:“明明你們倆整天板著臉相對,哪有什麼說笑。”
男子也是一聲冷哼:“你也知道他整天一張冷臉,你爹我對著他哪裡笑得出來。”
太淵仔細地看向邢列缺,比起那男子的不食人間煙火,他多了些飛揚神采。
這一刻,太淵好似忘了什麼夢境,什麼穿越。他就是此時此刻的太淵。這時,他還沒有元神下凡歷劫,他正在聽著這對父子的爭執。
而他知道,這爭執很有可能是那男子特意讓自己聽到的,因為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自己有什麼牽扯。
其實他說得很對。
太淵有點漫不經心地想,他就是冷心冷情。可是與其到時傷心傷情,還是現在冷心冷情的為好。
如那人所說,邢列缺或許是一時的迷了心竅,他對他的“喜歡”,能有多久呢?
只一時的歡愉,就讓大家以後相見都沒什麼意思,這並不值得。
他有些出身地想,或許,他應該下凡歷劫了。
第十三章 九天書院
太淵側身躺在床上,看著趴伏在軟枕上睡得香甜的鳥兒出神。
“夢中”,太淵明明知道吉光片羽鏡的事情——他也參與了製作這面神鏡,在鏡中的幻世界裡,仙人歷劫不用擔心心魔入體、沾染塵世因果,但他還是毅然下凡了。
邢列缺以為他不知道這些,他也讓他以為自己不知道。
為什麼?
邢列缺一覺醒來,就見太淵正在撥弄自己頭上銀白色的毛毛,他輕輕啄了那修長瑩白的指尖一下,道:“你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
太淵抱起他,放在自己胸口處,輕聲道:“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邢列缺睜大了黑豆眼,問道:“夢到了什麼?”
太淵道:“夢到你在仙宮裡,正和一個仙風道骨的神仙爭執。”
邢列缺一下站直了腿,道:“那我們倆在說什麼?”
太淵笑道:“那仙人正在規勸你,他說,‘樂太淵冷心冷情,並非良配’。”
邢列缺身上的毛都快炸起來了,連聲道:“你那時果然聽到了!就說他怎麼在外面就跟我談心呢,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等我回去的——看我怎麼父親大人您算賬。”
太淵輕輕撫平他的羽毛,道:“等你回去,恐怕是他老人家先來找你算賬。你可是偷跑下界的,仙體下凡,牽扯不小。”
“沒事,我下界也是因為老爹,到時,爹他自會應付。”邢列缺拿自己的小腦袋蹭蹭他的手心,討好道,“你下次可別再聽我爹一句話就跑下人間歷劫了。他那人,天天還罵我呢,我要是因這個,要得歷百八十回劫了。你有什麼不痛快,就跟我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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