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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貧賤的鮮卑底層出身。
只要不是累世公侯,盤根錯節數百年的大族,就理所當然不能稱作〃門閥〃,不管本人官位暫時有多高,勢力有多大。這就好像暴發戶和富一代們再有錢,也不能稱作貴族一樣(其實富二代也不算貴族,得富n代)。
在現階段楊廣主要忌憚物件還是門閥勢力的情況下,宇文述雖位高權重,卻還不是楊廣要提防制約的物件。楊廣對宇文述的利用態度,依然是有原則的重用,而遠遠沒到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程度,因為楊廣自信以宇文述的根基之淺,即使如今位高權重,但只要皇權流露出要處置對方的傾向,馬上可以輕鬆幹掉。所以,雖然蕭銑對宇文述有些私怨,如今也還沒有順勢報復的計劃和時機。
既然如此,蕭銑回答時的氣度便顯得頗為豁達:〃母后說得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何況這些年陛下對兒臣等並無不妥,外人的遭遇,於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了蕭銑的表態,蕭皇后很是欣慰,微笑相詢:〃你能這麼想,那就是最好了,母后便和你說些正事兒。如今你也在東都閒職三年,只做些輔佐細務,沒有獨當一面的機會,現在嫌疑盡去,母后也知道你是有大能耐,願意做事兒的,探聽得有幾個出京放外任的機遇,你先看一下,母后也好再到你父皇面前去吹吹風。〃
終於有機會重新去做事了麼!蕭銑心中隱隱開始有些興奮,過了年關就是大業四年了,貌似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再有兩年功夫,天下就開始陸陸續續出現抗拒修永濟渠的小股蟊賊了,主要是山東河北一帶。這之後再過兩年,隨著討伐高句麗的開始,就會出現上層權貴的大規模叛亂。如今天下雖然還是一副太平景象,但是如果想在幾年後的大亂中建功立業,已經應該開始綢繆外放攬取實權了。
心中雖然如是想,口頭卻不得不表示一番對姑姑的眷戀之情,話說出來時,已經變成了:〃母后如此為孩兒著想,孩兒實在感激不盡。可是這幾年能夠承歡膝下,晨昏侍奉左右,若是遠離,數年內只怕再也無法日日盡孝。如今天下太平安妥,就算沒有孩兒出去做事,一樣有外臣可以幫助聖上,治理得上下相安。〃
蕭皇后幾乎又被蕭銑的催淚彈臺詞說得改變了主意,也幸好她大哥的例子擺在那裡,讓她感覺到了如今京師還是是非之地,才沒有動搖。針對蕭氏的這一波謠言雖然過去了,但是清洗隋文帝一朝頑固遺老的行動顯然還沒徹底結束,這種情況下,離開京師顯然是避開風口的好選擇,否則被波及躺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八弟蕭瑀一貫以內史侍郎的身份任職,不可能離開中樞外放的話,她甚至還想讓蕭瑀也出京躲避一番。
〃你這孩子,這些言語休要再提,母后還不知道你們的孝心麼?但是這兩年,還是先出去靜觀京中變化的好。
母后便直說了,明年陛下有三樁大事要籌備。第一件乃是吐谷渾無理拒朝,陛下打算明年籌備一番,後年便出兵討伐吐谷渾;第二件是繼續增修黃河以北直通涿州的永濟渠,以便運河修通後漕運軍糧到河北,修完之後,陛下說不定便要以討伐吐谷渾得勝之師移而東征,討伐高句麗;第三件事,也是與討伐高句麗相關,綢繆著這兩年裡,選精明幹練官員至吳中,大造海船,以便將來討伐高句麗時以一路水師越海呼應,襲擊高句麗腹背。這三件事情裡面,要說你素來擅長的,無非是修河、造船兩件,不過你素來缺乏軍功,若是有心去討伐吐谷渾歷練一番,母后也能幫你謀個我贊劃軍機的參軍職位,一切全憑你自己決斷。〃
準備一年之後,朝廷就要討伐吐谷渾了?在蕭銑前世的歷史知識印象中,隋煬帝討伐吐谷渾得勝這樁事情似乎發生在討伐高句麗之前一兩年,那就該是大業六年的事情。如今卻要提前到大業五年,難道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蝴蝶效應,讓大運河和東都修建等大事兒進度提前了,讓楊廣省下了一些錢糧人力,所以把他好大喜功的一生功業都提前了?看來楊廣寅吃卯糧急功好利的性子真是一點都沒得改啊。自己想辦法讓他賺的快了一些,楊廣花起來的速度也更快了。
另一方面,蕭銑似乎記得,歷史上楊廣為了討伐高麗而派遣大臣到吳地大造海船的事兒,要等到大業六年永濟渠全線修通之後。之所以如此順序,是因為歷史上隋朝大運河的四段河道中,原本江南河應該是優先順序最低,在河北永濟渠都修完之後才開工的,然後大業七年完工/大業八年趕上了討伐高句麗的海軍出征。現在因為蕭銑的影響,江南河成了大運河中第一段修成的,仁壽二年就完工了,到大業三年都已經投入使用五六年了,光是徵收到的漕稅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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