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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接應時,某這裡有煙彈,射上天后方圓十幾裡都能看見,便會趕來接應——原本妾身不敢往南突圍,是為的此刻還沒有到可以泊靠港灣的所在,此去往南都是江灘泥濘之處,沒法靠岸。但是眼下騎軍追殺如此緊急,也顧不得這些了——你我輕裝而行,在泥潭中騎兵沒法快速通行,定然跑不過我們,我們又都會水性,到了江邊後大不了游水數百丈,到了江心再上接應的船隻,你看如何?”
沈光一聽長江上有蕭銑的水師戰船接應,馬上覺得有了希望,回頭看了一下楊倓,問道:“不知殿下可會水性?”
“不會……略會,沈將軍不必顧及小王,只管……只管自行決斷。”楊倓是北方人,雖然在江南住了數年,但是一來年紀小,二來養尊處優,竟是不會游水。但他也知道此刻事情緊急,沒有別的辦法了。
“罷了!到時候把殿下綁縛在末將背上,末將揹著你游到江心,可能會嗆幾口水,但是也顧不得了——鐵甲卻是不能再穿,要想在江灘上跑得快,還要泅渡,最多隻能穿皮甲。”
沈光一咬牙做了決斷,就在軍中給三人換了衣甲,然後挑選了一些精銳心腹護衛著往南面突圍。獨孤鳳從懷中掏出幾顆煙花訊號彈,放在地上用火摺子點著了,眾人退開老遠,然後砰地一聲射上天去。
僅僅一兩分鐘後,南面江心也飛起數枚煙花訊號彈,顯然是有人在接力傳訊。
“那是?”沈光看了依然不解,還怕那個方向有埋伏。
還是獨孤鳳推了他一把,說道:“那裡是江心的瓜洲渡,駙馬的水師斥候有埋伏在那裡的。”
沈光不再遲疑,帶著心腹立刻往那個方向衝去。衝不過三四百步,就感覺到腳下一沉,已經踩到了江邊的泥灘上了。
獨孤鳳放出訊號彈的時候,司馬德戡的追兵也發現了異常,火光繚亂之中,很快注意到沈光軍中有人向南突圍——此前因為戰馬的鐵蹄沒法在形同沼澤的爛泥潭裡面行軍,所以追兵追上來的時候,只是試圖從三面包圍沈光的軍隊,並沒有圍住靠南面面臨長江的方向,因為司馬德戡以為沈光倉促之中沒人接應,定然不可能從長江上逃走的。
“不好!蕭銑定然是有水師戰船接應!宇文賢侄,事已急矣!若是讓楊倓走脫,我等皆沒有好下場,宇文賢侄武藝高強,還請莫辭辛勞!”
他身邊一個身材魁偉雄壯,武藝很是了得的將領冷哼一聲,也不多說,帶著數百精銳騎兵便朝著司馬德戡指著的方向殺去,越過交戰的兩軍,直接衝入江灘。鐵蹄落下之處,戰馬的細腿幾乎可以沒入泥裡大半尺深,頓時就有幾十匹戰馬前失,把騎手甩了下來。
“沒用的東西,都卸下鐵甲,步行衝鋒!沈光已經靠兩條腿跑了小半個時辰了,我們在馬上坐了半個時辰,難道下馬耐力還跑不過沈光不成!”
這個被司馬德戡稱為“宇文賢侄”的將領,當然是宇文化及的長子宇文承基了——演義上,此人被加工成大隋第一猛將“宇文成都”,固然是太過誇張了,但是實際上他在驍果軍裡頭如今武藝也絕對是能夠排上前三前五檔次的。
可惜,僅僅數分鐘後,他就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了代價。
當年他在潼關外截殺蕭銑的那一次中,被沈光擊敗,當時還憤憤不平地認為是被人擾亂了心神,所以才被沈光鑽了空子。如今沈光也已經在驍果軍中多年,宇文承基自問知道沈光武藝深淺,加上他自己幫手更多,這才放心追殺。
然而,他忘記了一個很致命的事實,那就是沈光的輕功騰挪的本事,在大隋朝是天下第一的。在江灘泥淖這種地形上作戰,人人都立足不穩,又沒法奔走如風,顯然更有利於沈光發揮優勢。
宇文承基追了上去,卻被沈光殺得大敗,手下銳卒被當場斬殺數十人。宇文承基本人逮到機會和沈光交手,卻被沈光逮住破綻,一刀抹在脖子上,斃命了賬。
他手下那些士兵們終於慌了神,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當下剩下的幾名軍官縮在人堆裡,也不敢出頭,只是大喊:“他們在泥潭上奔走,沒法身著重甲,不要纏鬥,放箭!只管放箭!”
這一下,那些士兵們才找到了正確的方略,紛紛不敢再追,只是取下弓箭摸黑亂射過去。黑夜之中本就看不分明,又是在立足不穩之地,江風也大,箭雨能不能有什麼威脅就不好說了。
沈光和獨孤鳳聽得弓弦響時,已經奔走逃離了至少七八十步遠,卻也不敢怠慢,只顧把橫刀舞得潑風相似,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好歹沒有被箭矢射中。沈光又是一陣發力疾奔,終於縱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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