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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也是不解,高句麗人為何今年與我軍連番野戰血戰,但只要保持這個勢頭,不出三個月,高句麗定然亡國滅種。”
“蕭駙馬所知果然確鑿,不過推論卻也並不盡然都對——裴某身居駕前,總掌軍情,知道得更多一些。自從五月來,天氣炎熱,大軍卻越發向南,三韓之地多山林,水土與河北、遼東大不相同,我軍士卒戰死雖比高句麗少,但算上感染時疫、水土不服的死傷,總數便不再高句麗之下了。
至於高句麗人此前一直願意野戰,也無非是保留了一絲懇求停戰乞憐的希望,這才讓咱可以有野戰可打。但是如今高句麗人開出的條件已經無比優厚,再也不可能加碼了,而陛下依然堅持不允。裴某用盡計策,一直釣著高句麗人覺得還有一線希望,如今只怕也要演不下去了。如果高句麗人對於求和絕望,那必然會收縮全部兵力,死守平壤城,到時候要強攻十幾萬人眾志成城死守的平壤,加上是盛夏攻城、平壤比遼東城更靠南上千裡,只怕我軍死傷會更在前年攻克遼東城時之上。”
蕭銑知道裴矩快說到戲肉了,也是身子前傾,問道:“那裴侍郎有何良策?”
“蕭駙馬可願意為了讓我大隋將士少死那麼一二十萬人而出力麼?”
“但力所能及,又有何疑慮?”
“好,那裴某便把計策說了。”(未完待續。。)
第四十九章 儒冠多誤身
“為了說明後面的情況,裴某先把高句麗人最後兩次的求和條件說明一下。高句麗人前兩次來求和,蕭駙馬也是知道的,開出的條件包括割讓遼東全土、送還斛斯政任由朝廷處決等等。不過最近兩次的條件,蕭駙馬可能還沒來得及知道。高元為了保命,已經讓前任莫離支淵太祚的嫡子淵蓋蘇文為使,答應自毀長城斬殺乙支文德向陛下謝罪,同時割讓薩水以北全部土地。
陛下還是不允之後,今日又送來一條更苛刻的條件,說是把割地的範圍從薩水以北進一步往南,改為浿水以北盡數獻給朝廷——”
裴矩還沒說完高句麗人的最新條件,蕭銑就驚叫起來了:“什麼?高句麗人願意割讓浿水以北全部土地?那高句麗王京平壤城,不也是在浿水以北麼?連國都都割讓了,那高句麗人同被咱們亡國又有什麼區別?”
裴矩示意蕭銑稍安勿躁,解釋道:“高元開出這個條件時,還有附帶了一個要求,卻是要延遲到明年再交割薩水與浿水之間的土地。只要朝廷立刻和他罷兵言和,讓陛下立誓不再討伐高句麗,他便可以以如今十幾萬戰餘之兵南向,攻打新羅,從新羅魚腩那裡收穫一些土地以延續國祚,只要取了新羅大部,高句麗便承諾交割包括平壤城在內的浿水以北全部土地——
蕭駙馬你也是知道的,高句麗兵力之強,原本遠在百濟、新羅之上。縱然連番血戰只剩下十幾萬人,依然比那些國家能打,而且北兵素來比南兵善戰。新羅百濟又是三面環海,從來沒有見過除了高句麗之外的其他敵國接壤過,戰備不修多年,所以高元這個圖謀只要穩住了我大隋,還是有可能成功的。此前高句麗常年養兵二三十萬卻不能南下,也是因為絕大部分兵力被我大隋與此前的北齊牽制在遼東一線,而且新羅對中原稱臣。只要高句麗南下新羅,中原朝廷便會發兵攻打高句麗,所以高句麗才遲遲不能一統三韓。”
對於裴矩的說法。蕭銑略想了一下,也是點頭稱是,覺得很有道理,高句麗從軍事實力上來說。確實可以完爆新羅至少十倍。也是百濟的三五倍,此前沒能統一,關鍵是中原朝廷作梗,始終維持半島的均勢所致,如果沒有外力干擾,只有半島上的這三個國家的話,高句麗一年之內滅掉最弱的新羅,還是有可能的。哪怕是靠如今這點殘兵。
但是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問題:“可是。高句麗人便不怕陛下假意答應了他們停戰祈和,然後又出爾反爾,等到他們殺了國之長城乙支文德、大軍又離開平壤堅城後,繼續偷襲高句麗,把他們殺得亡國滅種麼?”
裴矩苦笑了一陣,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他們倒是不怕這一點,他們如今深知陛下剛愎自用、好大喜功、言出必踐的秉性,所以承諾只要求和條件是陛下親自設壇、指薩水為誓,他們便無條件相信,立刻斬殺乙支文德謝罪。但是可笑的是,問題的癥結也便是在於此了!咱的陛下偏偏便是被高句麗人料中了他的脾氣。在他看來,天子威嚴、一言九鼎是不容有瑕疵的,他既然可以堂堂正正滅國,便寧可多死二十萬將士,也不願意背上一個盟誓後背信棄義的名聲。”
蕭銑頓時愕然,覺得這很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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