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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好。朕便欽定將他從第七位降到第……十二位,你可有異議?”
“既然是陛下欽命,臣豈敢有異議,願從聖斷而已。”
楊堅自顧重新按照自己的看法排了取中的20名舉子的名次,並沒有黜落的。弄好後交給牛弘,讓他到了放榜的日子,與前幾日擬定的“志行修謹科”一起公佈。牛弘領命自去不提。
……
考完試後的蕭銑,這幾天一直很放鬆——當然了,相對而言,也不算太過放鬆,因為他考前複習的時候也沒見頭懸梁錐刺股啥的,本來就只是平常心準備。所以考完之後,無非是每天敢和沈光喝一點小酒,多聊天打屁八卦一番京師見聞而已。順帶著,有幾天沈光還帶了一些狐朋狗友的遊俠狠人回來結交,蕭銑也不避諱與他們聊幾句,喝兩杯。
這一天,已經是三月十三午間了,蕭銑、歐陽詢和沈光三人正在沈光屋中圍坐,面前桌案上放著沈光沽來的一罈黃嬌醴酒,一大盤糟鴨、糟鵝掌,並青菜花炒的羊肉,韭菜大蔥攤蛋等物,點心是一大盤實心蒸餅。
三人正用著酒飯一邊說笑,外頭卻是一陣嘈雜,沈光起身去看,卻是自己的發小麥孟才衝了進來報信。
麥孟才與沈光同歲,今年也不過才十歲上下,卻也長得長壯,與尋常十二三歲的少年身段彷彿。麥孟才的父親麥鐵杖原本是南陳的基層將領,陳朝滅亡時,麥孟才不過襁褓之中,所以對南陳沒什麼感情,而其父麥鐵杖當時也不及弱冠,在南陳從軍效命不過一兩年,所以陳亡時也就順勢投靠了楊素。
在麥鐵杖投降楊素之後的次年,江南就爆發了三吳高智慧等的義軍,按說許多南陳舊將應該趁機撥亂反正參加反隋的。可是麥鐵杖卻是鐵了心跟著楊素混了,參與過了鎮壓三吳義軍的行動,手刃數十人,頗立了些軍功,也就獲得了楊素的新任。這**年來,麥鐵杖以區區三旬年紀便做到了上開府的爵位,而麥孟才也成了京師有名的好勇鬥狠俠少人物。
因為麥家和沈家都是原先江東蘇湖一帶的人家,都是在南陳朝廷就做過官,陳亡後都被遷到隋都大興來改任的,所以自然有他鄉故知的抱團現象。沈光和麥孟才四五歲時就已經是每日一處廝混幹壞事的發小了。
所以沈光看見是麥孟才,自然是放鬆了下來,打趣說:“麥哥!你這是知道咱這幾日有大金主天天酒肉應承著,又來打秋風了麼?”
“沈老弟,前日你說了你府上那兩個老哥是進京來考什勞子清平幹濟科的不是?這朱雀街頭都張了榜出來了,你們還不去看,還在這家裡坐地等不成?”
蕭銑在後頭聽了,心中一動,說道:“謝過這位麥賢弟報訊,不過朝廷接見取中舉子不是後日的事情麼?怎得……”
“後日便是聖上召見的日子了,結果怎好不提前說知與眾人?否則人家臨時怎生準備。你們這些人那,心也太緩了。還不同去看榜!”
第二十六章 今科頭名
朱雀門外,熙熙攘攘,足有數百人圍觀——這還是因為張榜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大多數心急的人已經看完散去了,才只剩數百人。不過相比於後世科舉的盛況,已經算是好得多了。蕭銑等人有沈光麥孟才兩個武力值還算不錯的小弟突圍,還算是比較輕鬆就到了內層。
“第九名,潭州歐陽詢……第十二名,揚州蕭銑……可喜可賀啊!蕭兄,歐陽兄,你們可都高中了!”
讀著榜單,聽著沈光毫不掩飾的張揚大笑,旁邊無數落榜的舉子投來幾欲殺人的目光。而蕭銑卻如同身在雲端夢中,猶然有幾分不信。恍恍惚惚地,需要咬一口自己的腮幫子肉才能定下神來。
這幾日,蕭銑故作輕鬆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但是要說真的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那種放縱,更多隻是一種麻痺和掩飾。
當然了,蕭銑也不是強求一定要中,就算不中,只要他的身份能夠在此後藉故被楊堅赦免,也算是一個收穫。但是那樣他的起點終究要低很多,而且對於那些此前或明或暗對付他的人——比如宇文化及兄弟——他也會失去短時間內快意恩仇的可能性。更會失去在楊廣即將奪位的這風起雲湧的兩年內建立從龍之功的機會。
現在,一切終於都塵埃落定了,他真的中了!雖然是第12名,看上去名次不顯,不過那並不重要,少年人走得太快並不是好事,而且這個年代還沒狀元榜眼一說,考的前後也不見得有啥實惠上的差距。
這一切,都要感謝“老三屆”帶來的福利。在如今這個歷史的十字路口,科舉還是一種剛剛萌發的產物,還沒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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